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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錦容聽見袁丞相如此說,她不由咧開嘴笑得歡快,“還以為袁丞相深思出本宮想要謀朝篡位的意圖呢。若說覬覦,本宮覬覦鳳位確實(shí)已久,畢竟陛下如此寵愛本宮,本宮憑什么不能再貪心一點(diǎn)呢?” 袁丞相也不掩話中的鋒利:“人心不足蛇吞象,還請娘娘三思而后言?!?/br> 第二百一十九章: 立貴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也得有蛇啊,袁大人你是嗎?”寧錦容取巧問道,“誰是啊?站出來讓本宮瞧瞧,也讓皇上瞧瞧,是誰要吞他的妃。” 薛臨時(shí)依舊是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寧錦容的小手,他看向鎮(zhèn)定的寧錦容,她眼中有著璀璨奪目的流光,是自信,是他親自為她的眼睛賦予的色彩。 袁大人既然已經(jīng)站出來,便不會輕易退縮,“是貪,吞象的不是蛇,是人心的貪?!?/br> “我惦記自己的東西,怎么就是貪了?”寧錦容起身,抽開被薛臨時(shí)把玩的手,她站在白玉階上,居高臨下,“本宮記得,三年前太后娘娘與先帝下旨,我寧氏可是二圣欽定的攝政王妃,怎么攝政王成了皇上,我便做不得皇后?” “娘娘善妒,若為一國之母著實(shí)不妥?!痹笕瞬槐安豢海患膊恍斓恼f著。 寧錦容也不遑多讓,“聽聞袁大人的夫人曾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貴女,嫁給袁大人之后也是貴婦的典范,聽說袁夫人最近正給袁大人張羅著納妾的事情?!彼Q著眉,“你,真可悲。” 袁丞相的臉色驟變,眾所周知他愛慕他的夫人,袁夫人當(dāng)年五年未孕,袁丞相也沒有納妾,后來是袁夫人主動張羅著給袁丞相納妾,誰不夸贊袁丞相的夫人賢惠大度? 可偏偏只有袁丞相一人知道,袁夫人本就不愛他,起初五年不給袁丞相納妾是因?yàn)樗陌凉牵髞碓蛉擞钟X得自己的堅(jiān)持完全沒有必要,反倒顯得多此一舉,日后每每袁丞相多看幾眼的女子,袁夫人都熱衷的將那女子迎娶入門。 袁夫人也將丞相府打理的井井有條,袁丞相從一開始的狀元走到今天,不乏袁夫人的功勞。 袁丞相自認(rèn)為自己愛慕他的夫人,又覺得自己五年不納妾是他對袁夫人的付出,這種男人,要放棄不放棄,要堅(jiān)持又不堅(jiān)持,他的愛像是一顆墻頭草,左右搖擺,他還自詡深情,既惡心又可悲。 “自古以來,哪個(gè)男人不三妻四妾?”袁丞相的一張老臉氣得漲紅。 寧錦容橫在身前的右手微提,止住袁丞相要說的話,“袁丞相說的好,說的對,本宮沒說不讓皇上三妻四妾啊。三年前,皇上身邊的伶人江綰,還有妾室魏嘗意,最后落得什么下場?皇上對那之前的記憶皆失,便讓袁大人說給皇上聽聽吧。” 袁丞相閉口不言。 寧錦容揚(yáng)起下顎點(diǎn)向劉大人,“劉大人你說?!?/br> 眼看著沒有一個(gè)人敢提及先前的事情,寧錦容扭身便是一個(gè)白眼,她走回方才的座位。 薛臨時(shí)藏在袖子里的尾指小心翼翼的勾了勾寧錦容纖指。 寧錦容正在氣頭上,條件反射的一爪子拍掉薛臨時(shí)的手,“啪!” 靜,沒有歌舞的奐熹殿,靜得令人有些發(fā)毛。 寧錦容掩飾性的拍手,假裝是自己在撣灰發(fā)出的聲音。在看見薛臨時(shí)那可憐巴巴的眼神之后,到底是心軟去牽了牽他的大手。 “沒人敢說?” 還是鴉雀無聲。 “那便讓本宮說吧,江綰被連夜送出昭京,而魏嘗意,則是被押入死牢,尸骨都寒了吧?”寧錦容問的云淡風(fēng)輕,平白讓人聽出她的殘忍,她轉(zhuǎn)頭無辜的問道:“皇上,您要立妃嗎?” 薛臨時(shí)也配合的說道:“今日懿皇貴妃生辰,又要大臣諫言,雙喜臨門又如何?” 寧錦容看著座下的大臣都將腦袋低下去,“聽聞劉大人家的嫡女唱曲極好,曲大人家的庶二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喬將軍的嫡女虎虎生威,徐大人的女兒貌比天仙,若說最好的,那當(dāng)然是袁大人家的——庶女,聽聞琴棋書畫唱樣樣精通,有沉魚落雁之貌,性子也野的很,想來若是能入住后宮,定能帶來不少熱鬧?!?/br> 薛臨時(shí)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擇日不如撞日,袁丞相明日便將庶女送進(jìn)宮,位分,便讓懿皇貴妃定吧?!?/br> 寧錦容裝模作樣的思索一會兒,“那便封為貴人,她是后入宮者,位分不宜太高?!?/br> “如此甚好?!毖εR時(shí)的大手捏了捏寧錦容的小手,將不高興都展現(xiàn)在寧錦容面前,也只展現(xiàn)在寧錦容面前。 寧錦容坐回座位,她恬不知恥的說道:“如今袁丞相如意了?還不退下,好端端的生辰宴,偏要攪興?!?/br> 薛臨時(shí)這才正眼看殿下的幾人,“將這些人都記下,若是拿不出令娘娘滿意的東西,便一直記著。” 寧錦容唇角上揚(yáng),薛臨時(shí)這招真是絕了,自古臣子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便是被君王惦記?!安槐亓?,本宮便舍了這張小臉,直接要吧。聽聞袁丞相的兒子近日得了顆夜明珠,本宮聽著也心癢的很。至于其他的,本宮最愛金元寶,金閃閃的,亮眼。” “是?!睅孜淮笕藃ou痛的低頭應(yīng)聲,然后便坐回原位。 歌舞再起。 寧錦容湊近薛臨時(shí),她得意的笑了,“我今天拿到的金元寶,和你七三分?!?/br> 薛臨時(shí)看著她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有些沉的心情也緩和幾分,“給我納妾,嗯?” 寧錦容小心的湊近,提起右手,用寬大的袖子擋在二人面前,她傾身,一口啵在薛臨時(shí)的唇上,“咱們讓她獨(dú)守空房,乖,回去補(bǔ)償你。” 繞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薛臨時(shí),這時(shí)也不由臉紅,“好?!?/br> 袁丞相還有劉大人在底下看著薛臨時(shí)與寧錦容的耳鬢廝磨,臉色一個(gè)比一個(gè)難看。 喬將軍端起大碗的酒,“哈哈,皇貴妃娘娘與皇上伉儷情深,老臣愿娘娘生辰愉悅,平安誕下小皇子或是小公主?!彼f完仰首一飲而盡。 寧錦容以茶代酒,客氣道:“承喬將軍吉言?!?/br> 太子黨走的是耿直路線,反倒是立新黨走的是彎彎繞繞的路線。喬將軍若是與寧錦容橫眉冷對,寧錦容還能借機(jī)發(fā)揮,可偏偏喬將軍在示好,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人家還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寧錦容再如何也得給三分薄面。 這種心情就兩個(g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