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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向上的少年,在自己不在國內的這些年,長歪了…… 天氣越來越冷,最近幾天都是陰沉沉的,恰如叢容的心情,畢竟天天加班到深夜,放在誰身上心情都不會好。 和那個男人再見面是在周末,恰逢剛剛落完一場大雪。叢容剛和人吃了午飯回來,又在小區(qū)里踩了踩雪,剛進樓就看到那個男人西裝革履地站在電梯口等電梯,手臂上搭著一件羊絨大衣,身邊還立著一只黑色的行李箱,看樣子是出了遠門回來。 叢容做律師久了,見過太多人穿正裝,不是刻板就是像賣保險的,鮮少有人能穿出自己的味道。 她不動聲色地瞄了幾眼,手工定制,低調奢華,挺有品位。據說灰色是男人衣櫥里的上上選,不羈中帶著明媚。 她見得多了,自然知道能看出一個人身家的不是西裝外套,而是襯衣。眼前這個男人的襯衣衣領尺寸恰到好處,衣袖的袖口恰好露出半英寸,完美。 叢容的視線往下拉了拉,西褲包裹著長腿,褲腳剛好觸及鞋口。 她抬起頭來的時候,他正在扯領帶,修長干凈的手指微微彎曲露出分明的骨節(jié),那只手晃啊晃,晃得叢容心潮澎湃,覺得性感得要命。 不能再看了,不能再看了!叢容的理智在不停地提醒自己,可眼睛卻舍不得移開。 幾秒鐘后她毅然轉身出去,決定繼續(xù)踩會兒雪冷靜一下。 恰好電梯門打開,溫少卿的余光掃到身后的人風一陣卷出去,笑了笑,進了電梯。 溫少卿回到家洗了澡,換了衣服才出門,路過小區(qū)花園的時候,就看到新鄰居穿著一身休閑裝站在一群蹦蹦跶跶玩雪的小孩子旁邊憤憤地踩著雪,和平時上下班遇到時一身通勤裝大方干練的形象大相徑庭。 他看了一會兒,便笑著離開了。 路上都是積雪,氣溫又低,很快結了冰,溫少卿沒開車,倒了幾趟地鐵才到城南。 出了地鐵又走了一段才來到一座四合院門前,還沒進門就聞到里面的藥材香,在冰涼的空氣中愈加明顯,他站在門口聞了一會兒才敲門。 敲了三下之后,溫少卿便不再敲,靜靜等了一會兒才看到門從里面打開,他笑著叫了聲:“奶奶。” 滿頭銀發(fā)卻神采奕奕的老太太招呼他進來,“回來了?我一猜就是你,別人敲門啊,沒你的耐心,不會等,你啊,知道奶奶年紀大了,腳步慢?!?/br> 溫少卿關上門,親親熱熱地攬上老太太的肩,扶著她往里走,“嗯,中午到的,我來蹭飯,順便接讓……接我的狗?!?/br> 溫奶奶一聽便笑了,“怎么,還當我們不知道你叫它‘讓一讓’?你爺爺一叫你小叔,就看到它興沖沖地跑過去,次數多了誰還不明白?你啊,怎么跟小時候一樣調皮?” “哈哈哈,爺爺呢?” “你姨媽病了,你表哥過來拿藥,你爺爺在屋里看著你小叔煎藥呢!” 溫少卿挑眉,“蕭子淵也在?” 溫少卿的小叔溫讓是溫老爺子的老來子,比溫少卿大不了多少,兩人雖是叔侄,卻是從小一塊兒打打鬧鬧在溫老爺子眼皮底下長大的,溫少卿這聲“小叔”是從來沒叫過。幾年前年紀輕輕卻在中醫(yī)界小有名氣的溫讓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去了一座山上的寺廟混吃等死。大概混吃太久被寺廟嫌棄,便在山上掛了個牌子開始收病人,也不在意生意好不好,每天卻是閑散度日。他是溫家老爺子親自教出來的,醫(yī)術精湛,時間久了,名氣便傳開了,找他看病的人也陸續(xù)多了起來,還有不少是從別的地方趕過來的,賺了錢都給寺廟抵飯錢,多了的就當是香油錢了。 這一待便是幾年,前段時間溫少卿出歪招把他騙下山來,他便一直沒辦法再脫身。 溫少卿一進屋便笑了起來。 溫讓雖然年輕,可他的名字在中醫(yī)界怎么說也有些分量,可就這么蹲在爐前,拿著扇子控制著火候,臉上還帶著一道道的黑色爐灰印記,再配上被老爺子罵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表情,溫少卿的心情真的是好到了極點。 溫老爺子“老當益壯”的威名在外,罵起人來也是氣勢十足,“這些年一點長進都沒有!教你的那點東西全忘了!煎藥都不會了!知道你現在有名氣了,這種活兒也不用自己做了!” 幾步之外,溫少卿的表哥蕭子淵和夫人隨憶全程微笑著看戲。 溫少卿的mama和蕭子淵的mama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大學又是室友,關系一直不錯。 溫少卿剛踏進去,就看到一團白影沖他撲過來,他笑著安撫了半天,然后一人一狗加入圍觀行列。 溫讓聽到動靜抬頭看過來,可還沒看到什么就被吼得猛地低下頭去。 “火候!看著火候!” 溫少卿幸災樂禍地看著,再次慶幸自己當年去學了西醫(yī)是多么明智。 幾服藥在溫讓的血淚中終于煎好,蕭子淵從溫讓手里接過來的時候還不忘捅刀,“最近可能要經常來麻煩小舅舅了。” 溫讓看著蕭子淵嘴角那抹笑,再加上這聲“小舅舅”,立刻睜大眼睛,一臉驚悚地抖了抖。 溫老爺子不只沒給這位中醫(yī)界的新貴面子,簡直是全程碾壓,最后還布置了作業(yè),“一會兒去把抄一遍!” 在外人面前清風朗月的溫讓立刻不顧形象地哭訴道:“爸!我都多大了,你怎么還罰我抄醫(yī)書?”溫少卿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溫讓立刻火力全開,“你還敢笑?要不是你把我騙回來,我至于天天挨罵嗎?!” 溫少卿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反問了一句:“這么說,你還是打算回山上的?” 溫少卿一開口,溫讓就知道情況不對了,當年自己一聲不吭地跑了,溫老爺子氣得大病了一場,是最聽不得這話的。 果然下一秒溫老爺子便皺著眉,“抄兩遍!抄不完不許出門!” 溫讓怒瞪溫少卿,溫少卿笑瞇瞇地回視他。 溫少卿帶著讓一讓不能坐地鐵,吃了晚飯便蹭了蕭子淵的車回去。雪天路滑,蕭子淵開得慢,他們便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姨媽身體又不好了?” “還是那個樣子。最近降溫,有點反復?!?/br> “我有時間了去看看她?!?/br> 蕭子淵忽然想起了什么,“林辰前些日子跟我聯(lián)系了?!?/br> 溫少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當年溫少卿前腳回國,林辰后腳就直奔大洋彼岸,從此便躲著他,漸漸斷了聯(lián)系。見他沒有反應,蕭子淵再接再厲,“他問了好多人的近況,就是沒提你?!?/br> 溫少卿從小便被這個腹黑表哥坑,久了便產生了抗體,轉頭笑著問:“我一不是他媽,二不是他心上人,沒提我不是很正常嗎?” 這話正中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