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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來自地獄最為讓人沉醉的呢喃,“你可知道,二師兄既然決定了的事情,師妹反對又怎會有用呢?” 姜雪月瞪大了眼睛轉(zhuǎn)臉看何憂,堪比曉月之花的笑容綻放在妖孽的臉上。然后姜雪月感到身子忽然騰空,自己已然被何憂抱在懷中。 姜雪月害怕地尖叫,一時忘了長幼身份,“何憂,快把我放下來!” “月師妹,恕難從命?!焙螒n說著將姜雪月架上了馬,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拍打了下馬的后臀,馬兒吃痛,徑直朝北飛奔而去。 于是,一連串怨言從馬兒飛奔的方向傳開,“何憂,等會兒停下來我叫你好看!” 何憂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隨即騎上另一匹瘦馬,那馬兒倒也十分靈氣,未等何憂驅(qū)馳便心領神會的循著姜雪月駕馬的方向飛奔而去,寬闊的大道上揚起細微的塵土。 耳邊的風猙獰的呼嘯著,道路兩邊青蔥的樹木從眼前快速閃過,被風揚起的青色紗裙后擺咧咧作響,仿佛斷翅的蝴蝶,脆弱得將快被撕裂。姜雪月害怕的抱著馬兒長長的脖子,鬢上精致的木質(zhì)梨花簪從發(fā)間脫落至發(fā)梢,“叮咚”一聲掉落在了背后塵土飛揚的道路上,一頭錦緞色秀發(fā)瞬間四散開來,被身旁呼嘯而過的風在腦后吹得凌亂,飄逸柔美的女子剎時多了些男兒的颯爽英姿。 姜雪月絲毫不敢放松,雙手雙腳牢牢貼住馬兒,顛簸的馬脊讓她時不時擔憂自己會被甩下地面,這匹馬已經(jīng)奔跑了很遠,非但沒有減速的趨勢,反而越跑越快,越跑越帶勁兒,姜雪月巴掌大的臉蛋也被淹沒在飛揚的長短不一的馬鬃里。 心里不禁默默詛咒何憂七八百遍。 身后緊隨而至的何憂瞧著姜雪月趴在馬背上,顯然害怕至極。何憂也不上前幫助,只在后面大聲嘲諷道“月師妹,怎的害怕的抱著馬脖子做什么,師兄我雖然可以體諒你的膽小,但你可萬萬不能捏得太緊,不然我這花了大價錢的馬一不小心被你摟斷了氣,那可怎么辦?哦,萬一摟死了你可得連那馬脖子上套的繩一并按價還我本錢?。 ?/br> 前邊的姜雪月早就被顛得苦不堪言,如今自己的師兄非但不幫忙,還在后面說風涼話,實在可恨! 她有摟得那么緊嗎?這么抱著就會讓馬斷氣這馬未免太過脆弱,連馬上的韁繩都要賠,她怎么會有這么摳門的師兄?! 姜雪月那埋在馬鬃里的臉此刻氣得一片通紅,此刻若不在馬背,她早就拿劍向何憂揮去,雖說抵不過,也必定拼盡全力讓他苦惱一番。 不過……等等……韁繩、韁繩…… 姜雪月腦里忽然靈光一閃,她怎么就那么笨呢,馬兒顛簸,自己控制不了平衡害怕被它甩出去大可以緊緊抓住韁繩,又何必趴著身子? 姜雪月慢慢抬起身子,松開牢牢抱著馬脖子的雙手,馬兒還在極快的奔跑,姜雪月勉強維持平衡,忽然她咬咬牙迅速坐直身子,馬脖子上的韁繩早已被她掌控在手。幾次三番晃蕩姜雪月都差點松脫韁繩失去平衡,但她反應極快一直是有驚無險。如此反復數(shù)次,姜雪月漸漸掌握了騎馬的方法,到最后已是順心應手、無師自通。 也幸虧這馬脾性溫和,一直沒有反抗姜雪月,若是換了其它的烈馬,發(fā)現(xiàn)自己受制于韁繩,自然是又踢又跳、四處亂躥,不顛下自己背上的人誓不罷休。 何憂看著姜雪月漸漸學會掌控馬匹,唇角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斜飛入鬢的劍眉不經(jīng)意間上翹,皓腕抬起,比十二雪還白的手指在嘴邊彎成一個完美的弧度。 姜雪月正騎得歡快,卻聽身后響起一聲短促的口哨,身下原本溫順的馬兒立刻變得躁動不安,高揚著馬頭停止了奔跑,噠噠著馬蹄在原地打轉(zhuǎn)。任憑姜雪月千般驅(qū)趕百般拉扯韁繩,忙活得滿頭大汗,身下的馬兒就是不為所動。 到最后那馬兒被驅(qū)使得煩了,干脆高揚前蹄顛下了姜雪月,姜雪月十分狼狽的一頭撲在滿是塵土的大道上,那馬兒見沒了束縛,自顧在道路邊悠閑地啃食起嫩草來。姜雪月氣惱地爬起,歡快的馬蹄聲伴著酒香濃烈的衣袍正好從旁邊經(jīng)過,馬蹄濺起的灰塵撲了她一臉。 本來還在身后的何憂早已駕馬朝前跑得老遠,末了還不忘留下一番風涼話,“月師妹,你騎馬技藝如此之差,師兄我也就不再等你了,前邊'不遠'就是柳葉城,二師兄我會在那兒等你,你自求多福吧,二師兄我先行一步了!” “二師兄你走吧,師妹我自己會來的,不過路途崎嶇不平,你可得當心被馬一不留神顛下來了?。 苯┰聭嵟某h處嘶啞喊道。 遠處卻傳來一陣讓人頭皮發(fā)麻的笑聲,“月師妹,你放心,二師兄我雖愚不可及,但這騎馬的小事兒還是控制得了的,不必為我擔心了。” 姜雪月怒不可遏,“何憂,你這小人,欺負師妹,故意cao控我的馬兒叫我難看!” “哈哈哈哈,月師妹你現(xiàn)在才明白啊,未免太過遲緩了些!”遠處疾馳的馬蹄聲漸漸消失。 姜雪月聽著馬蹄聲消失,估摸何憂已經(jīng)跑得老遠,氣也發(fā)了,如今又該怎么辦呢?她轉(zhuǎn)頭無奈的看著吃草的馬兒,馬兒亦疑惑看她,純凈的眼眸透著一股靈氣。 姜雪月看馬兒眼眸如此純粹,又想到先前它載著自己疾馳不停、十分溫順,不由心生愧疚,最開始因為這馬生得樣貌丑陋,她便嫌棄萬分,懷疑它千里馬的身份,如今被它顛了下來,也是自己活該。身為霧水山掌門首徒,素來慈悲憐愛萬物的逆云天弟子,她怎么竟養(yǎng)成了以貌取人的惡習? 姜雪月慢慢走到馬兒身旁,抬起手撫摸馬兒頭上鬃毛,馬兒不滿反抗,姜雪月嚇得抬起手,遲疑了一下又用手撫摸馬兒身上光滑皮毛,馬兒輕噴一口氣,這次倒未反抗。 “馬兒啊馬兒,方才是我不好,自己不能識你之長,我向你道歉,你原諒我好嗎?” 馬兒又噴出一口氣,長長馬尾在半空中掃了兩下,轉(zhuǎn)頭用水汪汪的眸子瞧著姜雪月。 姜雪月一喜,咬咬唇角翻身跳上馬背,抓起韁繩。馬兒仰天長嘶一聲,不待姜雪月驅(qū)使已然高揚四蹄循著柳葉城方向奔馳而去。 柳葉城,顧名思義,即栽種柳樹的城,何憂瞇著眼睛靠著路旁一棵粗壯的柳樹,不遠處一匹丑陋的馬拖著韁繩在草地上愜意的尋著幼嫩的草牙。 “月師妹怎的還沒來?”何憂看著彎曲的大道轉(zhuǎn)身換了個躺臥的姿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已經(jīng)高懸正空,炙熱的陽光透過婆娑的柳枝烙在桃花般妖媚的臉上,然而臉孔的主人若無其事,繼續(xù)瞇著眼睛似睡未睡的盯著延綿至遠處的道路。 一陣馬蹄聲隱隱約約從道路的遠處傳來,何憂微瞇的眼睛緩緩睜開,卻見一身青衣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