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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飛濺中擱置一旁的長袍已經(jīng)緊裹在身,轉(zhuǎn)身拿起佩劍來到窗戶邊,何憂十分戒備的盯著窗戶,側(cè)耳聽外邊發(fā)出的聲響。 那奇怪的物體十分具有目的性,徑直奔向他所在的客房,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物體越靠越近,手中長劍也越捏越緊。然而沒過一會兒,何憂卻松了長劍順手打開窗戶。只見一只灰藍(lán)色的尖嘴小鳥撲閃著翅膀箭一般鉆進(jìn)窗戶,慢慢停歇在窗戶邊放置的一株美麗的盆栽上,小鳥兒寶石般璀璨的紅眼睛四處瞅了瞅,最后鎖定隨意靠在窗戶邊的何憂,尖利的爪子撓撓灰藍(lán)色的小腦袋,小鳥兒放下嘴中叼著的書信,撲閃著灰藍(lán)色翅膀穿過窗戶迅速朝西風(fēng)飛遠(yuǎn)了。 何憂看著灰藍(lán)色小鳥飛往西方,殷紅唇角一勾,無耐的搖了搖頭,他猜的沒錯,果然是他! 隨手拿起盆栽中的書信將其展開,力透紙背、氣勢恢宏的行草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何憂兄,多年不見,今昔安好?既已至此,為何不現(xiàn)?望兄明日至寒舍,弟自當(dāng)盡地主之誼。惜往日結(jié)交之情,勿要推拖。弟敬上。 何憂將手中信箋妥善放置懷中,一個轉(zhuǎn)身便已躺在榻上,青袍穩(wěn)妥的掛在架上,一身紫色里衣襯得襯得榻上人似仙非妖,仿佛絕美的工筆畫。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柳木的清香,那是方才灰藍(lán)色鳥兒留下的。 掌門師伯曾經(jīng)囑咐萬事務(wù)必小心,探知他們身份的人越少越好。本想此次不必驚擾他,如今看來,這個朋友是瞞不住了,也罷,多年未見,喝喝酒敘敘舊也好。 榻上人慢慢閉上了眼睛,窗外的柳樹也趁著夜色和底下的小草說起了悄悄話。 翌日清晨,何憂打開房門與剛收拾好下樓的姜雪月撞個正著,二人皆是大吃一驚。姜雪月今日換了一件淡紫色衣裙,長發(fā)及腰,半邊束了花瓣髻,一朵白色小花別在正中,大大的眼睛襯著半邊發(fā)髻,嬌俏純凈。巧的是何憂也穿了身紫色長袍,玉帶束腰、烏發(fā)高冠,媚而不俗、英姿勃發(fā)。 姜雪月很快發(fā)現(xiàn),何憂今日著裝多了嚴(yán)謹(jǐn)少了隨意,然而這樣更是襯出了他的那份英氣。何憂一從客房出來,她就已經(jīng)非常明顯的感覺到樓下客人或贊嘆或仰慕的眼神了。 “月師妹,我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啊,你是知道今日師兄要換了衣服所以也特地?fù)Q了件跟我顏色相近的嗎?”何憂故意拿桃花眼挑逗姜雪月。 奇怪的是,姜雪月這次并沒理會何憂,只自顧自的走下樓梯,尋了一處不顯眼的桌子坐下了。不理你,看你一個人怎么唱獨(dú)角戲! 何憂倒也不覺無趣,翻身下了樓梯在姜雪月對面坐下,“小二,來兩碗面。” “哦,好勒!”癡呆的小二再次慢半拍的回過神,小跑著跑廚房端面去了。 很快,兩碗熱氣騰騰的面出現(xiàn)在何憂、姜雪月面前,二人拿起碗筷吃了起來。吃至一半,何憂放下碗筷盯著姜雪月。 “二師兄,你看著我干什么?”姜雪月被盯得背脊發(fā)麻。 何憂頗為擔(dān)憂道:“月師妹啊,你說,你這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 “師兄,你是不是腦袋給什么東西撞傻啦?” 何憂搖搖頭,順手指了指自己小碗中剩下一半的面條,然后瞅了瞅姜雪月手中已掃蕩一空的大碗。 姜雪月頓悟,半邊臉頰紅透。 何憂立刻轉(zhuǎn)移話題,“月師妹,今日我們要去拜訪一人?!?/br> 姜雪月紅著臉問:“什么人?” “一個很久未見的故人,或許你很有興趣去見他?!?/br> “他是誰?” 何憂故作神秘,“到了你便知道了。” 于是吃過早飯,二人便來到了上官府。何憂故作神秘,“到了你便知道了?!?/br> 于是吃過早飯,二人便來到了上官府。高大的府門大敞,石刻門匾高懸,上浮“上官府”三個大字;府門石梯上站著兩個畢恭畢敬的看門人;府門靠前各置一池,中有粉白紫三色蓮花,蓮花飄香,蓮葉亦搖曳生姿;蓮池旁栽種的垂柳輕如薄紗,罩著池里嬌艷蓮花,美麗如詩如畫;從府門往里望去,一條青石鋪就的路直伸至遠(yuǎn)處,隱隱可見路盡頭屹立的一座高大樓閣。 姜雪月仰頭看扁上浮出的三個大字,“師兄,你所說的故人難道在上官府?” “自然。”何憂緩步登上石梯來到府門底下。 兩個看門人攔住了他,“無邀請函生人不得隨意進(jìn)入上官府?!?/br> “可認(rèn)識你們少族長字跡?” 兩個看門人面面相覷,隨即點(diǎn)點(diǎn)頭,“自然認(rèn)得。” “很好,”何憂勾唇一笑,一張雪白帛紙鋪展開來,“那便看一看這個吧?!?/br> 看著這張雪白信紙,兩個守門人相視一笑,隨即恭敬讓路,“何公子請進(jìn),我們少族長已在邀月亭備酒設(shè)宴,只等公子前去與他暢飲一番,少族長還吩咐,這位姑娘亦可同去。” “嗯,好。” 沿著青石鋪就的路向里深入,兩邊綠草如茵,處處生長著秀美的柳樹,柳絮因風(fēng),別樣雅致。門外隱約可見的那座高大樓閣,一進(jìn)府門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轉(zhuǎn)而變成了一座巍峨險峻的雪山,這條青石路延伸至遙遠(yuǎn)的山腳,除了何憂、姜雪月半個上官府上的人影都沒有,環(huán)顧四周也除了柳樹還是柳樹。 如果剛進(jìn)上官府所見之景帶給姜雪月的是秀麗雅致,那么現(xiàn)在便只剩下古怪離奇。 難道,這上官府是個空府?為何一個人也沒有?姜雪月心中戒備。 反倒是何憂,依舊走得悠閑自在,時不時敲敲這樹聞聞那花,好像周圍的景致再尋常不過。然而,這上官府分明連一棟房屋也無! 第18章 故人相見 走了大半路程,柳樹間突然鉆出一只灰藍(lán)色的尖嘴小鳥,撲扇著翅膀繞著一身紫衣的何憂盤旋,紅寶石般晶亮的眼睛充滿了善意。何憂笑著伸出左手,小鳥慢慢停在掌中,歪著腦袋嘰嘰喳喳的叫著。 姜雪月走近,好奇地看著小鳥,喜愛之情流泄而出,忍不住伸出手撫摸小鳥。然而還沒靠近小鳥腦袋,姜雪月便感覺到一陣錐心之痛,她迅速撤回手掌,掌心立刻冒出殷紅鮮血。此時,何憂手中灰藍(lán)色鳥兒早已飛遠(yuǎn),停在一棵柳樹上啾啾叫著,猭子上的一抹紅與紅包石眼睛相得益彰,它的翎羽高聳,整個身子因蓬松的羽毛而顯得十分兇惡龐大,這個龐大臃腫的家伙以一種戒備的姿態(tài)仇視著姜雪月。 “想不到這鳥兒也不喜月師妹??!”某人一旁幸災(zāi)樂禍道。 姜雪月捂著手掌不說話,秀氣長眉緊皺著。 何憂從長袖掏出一小瓶徑直扔給了姜雪月,“啰,杜杜沒用完的擦傷藥,本來打算扔了的,如今你手掌出血了,也就湊合著用用吧?!?/br> 杜杜是霧水后山唯一的一只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