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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大踏步走向遠處,還是先辦正事兒吧!雪靈宮一日不除,天下永無寧日。 回客棧的路上,姜雪月一直默默無語。 “怎么,你還是不能坦然面對?”水凌寒看似平淡的問。 “嗯。”姜雪月悶悶不樂。 “我該怎么辦,只要是關(guān)于霧水山的事情我都無法做到平心靜氣,恐懼會像石頭一樣壓在身上,掙不開逃不過,看到他們就會想起我曾經(jīng)犯的錯、殺的人。我快要瘋了,怎么辦,怎么辦?!” 說著說著她便不由自主落下了淚,表情倔強而隱忍,此刻的姜雪月,再不像方才那樣古怪嬉笑、天真浪漫,她的外表使她善于偽裝,偽裝成那個單純快樂、無憂無慮的理想的自己;而她的心和思想?yún)s在黑暗的角落瑟瑟發(fā)抖,變霉發(fā)臭。 看著她脆弱的模樣,水凌寒不知所措,對于一個從未安慰過人的人來說,此刻既尷尬又漫長。 無能為力下他將她摟在懷里,任淚水滲進胸膛,漸漸融化那顆堅硬的心。 此刻的姜雪月,真實到不行。 第52章 情之所至 第二天,一切又恢復了正常,昨天那個脆弱的玻璃人已經(jīng)換回嬉皮笑臉,水凌寒也淡漠依舊。 早上,兩個人坐在客棧里喝茶,幾個浪蕩公子圍成一桌,正談論醉云樓昨晚死了一個姑娘,胸口還有個大窟窿。 姜雪月和水凌寒一聽,神色一凜,兩個人對看一眼,二話不說便出了客棧,直奔醉云樓。 等到了醉云樓,一打聽,那女子昨晚連夜便下葬了。 姜雪月正狐疑為何醉云樓要把那女子匆匆下葬,醉云樓里院忽然傳來女子傷心的哭泣,緊接著一名男子便被轟了出來,一個包袱垂直砸在他臉上。 男子背對著他們,倒看不清面目。 “玉笙、玉笙,你沒事兒吧!”沒一會兒,一名梨花帶雨的妙齡女子從里院跑了出來。 剛要去扶那男子,兩手突然被幾個婆子架住,女子不停掙扎,奈何一不敵四,慢慢又被拖回里院。 男子拿過包袱,起身還欲再沖進去,門外兩個壯漢輕松將他撂倒,男子不甘心,三番五次想沖進去,最后被漢子們一頓暴打。 開始還能忍,到最后姜雪月實在看不下去,出手狠狠教訓了那兩漢子,扶起了男子。 這一看,她驚訝了,男子不正是那個小商販嗎? 男子見到兩人倒不顯驚訝,“好巧,又碰見二位了?!?/br> “確實很巧?!彼韬?,順便給予身旁人贊賞的目光。 姜雪月臉一紅,轉(zhuǎn)頭看著小商販,“原來你叫玉笙啊!你為什么要到這兒來,是來贖剛才那位姑娘的嗎?” “她叫問心?!庇耋系偷驼f著。 “問心?真是人如其名??!哦,對了,你不是要來贖她的嗎,為什么又被趕了出來?” “因為管事說問心彈琴很受歡迎,不比當初,以前是三百兩,現(xiàn)在必須得賣一萬兩。” “一萬兩!這么貴!那你現(xiàn)在怎么辦?我去和她們理論!” “不用了,”水凌寒制止她,冷冷陳訴,“別去,你鬧得越兇,她們抬的價越高?!?/br> 姜雪月一聽傻了,看一眼玉笙,玉笙默默點頭。 “兩位,這不關(guān)你們的事,我會自己想辦法的,就此告別。” 玉笙說著便一瘸一拐的走了。 “跟上他?!彼韬櫭?。 “?。俊苯┰乱苫?。 水凌寒瞥她一眼,轉(zhuǎn)瞬飛到房頂。 “再不快點,玉笙會做錯事?!?/br> “哦,好?!苯┰乱宦牷帕耍_尖一點,迅速跟上水凌寒。 兩個人在房頂飄來飛去,找了半天都沒發(fā)現(xiàn)玉笙蹤跡。 按理說,一個常人不會那么快就找不到了,玉笙到底去哪兒了呢? 姜雪月還在思索,便聽水凌寒輕言道:“玉笙在附近?!?/br> “附近?”姜雪月仔仔細細尋了各遍,一點收獲都沒有。 “沒有???” “跟我來?!彼韬銢_進一座富麗堂皇的院落,對著一處隱蔽的房門一揮袖,房門應聲而開。 玉笙正抱著黃金,背后伸出一條尾巴狠狠的卷著一個腦滿腸肥的家伙。 “玉笙!”姜雪月驚呼,不可置信的唔住嘴,極度懷疑眼前這個長耳妖艷的怪物是否真是那個不起眼的商販。 水凌寒指尖微動,剎那間便進了房里,玉笙被點了xue,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憤怒的看著自己尾巴下的人被解救出來,懷里的黃金一根根飛回原處。 “為什么要這么做,千年修為來之不易,若你殺了他,前面種種將前功盡棄?!彼韬渎曎|(zhì)問。 玉笙輕嗤,“此人心思齷齪、壞事干凈,我為什么不能殺他?” “不,玉笙,你明明不是這么想的。”姜雪月被玉笙氣得面紅耳赤。 玉笙怔住,垂眸道:“我就是這么想的?!?/br> “你是為了問心?!彼韬淠掖?。 玉笙渾身顫抖,痛不能已。 水凌寒繼續(xù)道:“要拿到錢還有很多辦法,不一定要去偷去搶,甚至殺人,更何況此人天命已定,注定不得好報?!?/br> “不用偷,不用搶,說得好笑,我賣糖人已經(jīng)兩年了,整日省吃儉用才不過三百兩,不偷不搶,你叫我何時攢夠一萬兩!”玉笙幾乎是咆哮而出。 姜雪月正要開口,外面突然一陣喧鬧。 “此地不宜久留?!彼韬杆俳饬擞耋蟲ue道,帶著二人飛出院子。 樹林里,恢復如初的玉笙眼神冰冷,抱拳道,“就此告辭,雖然你們救了我,但我不會感激你們?!?/br> 看一眼兩人,玉笙轉(zhuǎn)身決絕離開。 “等一等!”姜雪月大喊。 那背影略頓,走得愈發(fā)快起來。 “難道你就不想贖回問心了么!” 玉笙停住。 姜雪月心里一喜,“我有辦法讓你贖回問心?!?/br> “什么辦法?”玉笙轉(zhuǎn)過頭,目光急切。 姜雪月小跑著對他耳語一番,玉笙連連點頭,最后旋身消失。 “你跟他說了什么?” 姜雪月側(cè)臉對水凌寒做了一個鬼臉,“你猜?!?/br> 水凌寒神情淡漠,抬步便要離開。 “好啦好啦,告訴你還不行嗎?”她就是拿他沒辦法。 水凌寒略略挑眉。 “月華城不是崇尚紫金玫瑰么,一棵能值好幾萬兩銀子,我就告訴他哪兒有紫金玫瑰而已,怎么樣,聰明吧?!苯┰碌靡獾馈?/br> 水凌寒不置可否。 “水凌寒,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問心?她剛才哭得好可憐?!?/br> “你心里不是做了決定,又何必問我?” “呵呵,這么說你是同意啦,”姜雪月喜不自禁,“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玉笙取紫金玫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