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1
邊。 沒有多少嬌羞,她只是震驚,震驚于自己內(nèi)力仿佛流失了不少。她不敢相信,忙運功查驗(云閑早解除了對她功力的封禁)。這一查,自己竟不知不覺失了兩成功力! 怎么會這樣!先前還好好的,可練了心訣后就…… 對,就是心訣,想不到這書這么可怕!姜雪月越想越氣,短時間連贈書的云閑也有些惱恨,可她不敢拿云閑怎么樣,便把氣轉(zhuǎn)到心訣上,憤怒中一把扔掉書籍,抬腳發(fā)狠的踩。 就是這書,害得她失了兩成功力!它是禍害,是一切不幸的根源?。?/br> 她兀自發(fā)狠的踩,卻不知自己瘋瘋癲癲已近走火入魔。 “姜雪月??!”云閑站在旁邊一直喚也沒喚醒,一根銀針刺入百會。 疼痛驟然使人冷靜下來,姜雪月扭頭看他,暴怒的面容趨于冷靜。 “云閑,我剛才是不是差點走火入魔?”她微微喘息。 云閑點頭,瞧她氣色不禁放下心來。 還真是心神不穩(wěn)?。〗┰伦猿爸?,俯身撿起心訣,不經(jīng)意中幾張斷紙離開書本掉在地上,紙上持劍人物栩栩如生。 姜雪月垂眸欲撿,卻意外被那持劍人吸引。舞劍人所比正是“落雪無蹤”最后一招。 最后一招!電光火石間她匆忙翻開心訣,將落下的紙張一一放回原處,方才畫著“落雪無蹤”最后一招的紙正居第一頁。 她愣住。 如果第一張畫是“落雪無蹤”最后一招,那么第二張畫是……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掀到第二張畫,仔細一瞧不由瞪大眼睛。 “落雪無蹤”第一招,果然如此!劍招倒置配合心訣,原來是這個意思! 姜雪月激動不已,所有的快樂一起涌上心頭。此刻,唯劍能代為發(fā)泄。鳳鳴九霄,飛花劍亦感受到主人的歡喜,自屋內(nèi)飛出落于手中。 這是飛花劍第二次劍身振鳴。一次為得心儀之主,一次為感自己威力可盡展。 無需言語,劍與人心靈相通,姜雪月二話不說,憑著方才領悟重新倒置劍法,柔中帶剛,看似無形,實則有形,原本不足之處早已無跡可尋,所有招式連為一體,化為最后一招“有中生無”。劍身無影,拖掌而出,萬千桐花簌簌飛落,半空不知被何物穿過,齊齊從中折斷,一道圓弧呈現(xiàn)半空,再見時飛花劍已回手中。 圓弧周圍,盡是斬斷的桐花,無一落地,只聽一聲破裂,所有花瓣碎成粉末,風一吹,消散無影。 武功至高境,無亦為有,有亦為無。向來當代英杰,憑空捏訣化氣,多是無中生有;然而能將一件利器運用得若有若無,也不過寥寥數(shù)人。 此刻心淪為水,波瀾不驚、清澈透亮。身體前所未有的放松,仿佛鴻毛一根,浮于天地之間。 撫摸劍身,她不由輕嘆。 成與敗,失與得,原不過一瞬。索性,最后終于體悟到了。 第66章 師徒重逢 這兩人,都不等等他! “恭喜了!”云閑在旁也有些激動歡喜。 姜雪月轉(zhuǎn)頭,眉眼盡是感激:“云閑,謝謝你!方才若不是你對我下針,現(xiàn)在的我可能已經(jīng)殘廢,哪里還能更近一步呢?” 云閑淡笑不語,仰面凝視山頂。姜雪月順著他目光望去,只見半輪殘陽漸隱山頭,積雪淡淡的紅。 一日,又將過去。 “天快黑了,得馬上施針了,”云閑回眸提醒,“咱們回吧?!?/br> “嗯。”姜雪月輕輕應道,相跟著回到屋里。 這兩次施針不比上次,人必須保持高度清醒,過程相當痛苦漫長。每一根針扎進便如同剜心刺骨,行走于冰火之中。 身為醫(yī)者,云閑雖然不忍,手上功夫卻毫不留情,xue位扎得該深的深,該淺的淺。 姜雪月悶聲不響,咬牙強忍,直到蠟燭殆盡,所有銀針拔出方才松了口氣。 “好了嗎?”她詢問,蒼白的臉,唇齒間一抹艷紅,竟有些似勾魂攝魄的山精。 云閑低頭瞧她,溫言道:“好了,不過封印剛解,明天早上你才能記起過去?!?/br> “嗯。”姜雪月瞪大眼睛,盯著燭花愣神。 “你,不累嗎?”云閑有些驚訝。 姜雪月?lián)u搖頭,表情有些呆愣。 “我要等著?!?/br> 云閑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含笑道:“長夜漫漫,空等無期,更何況我剛替你施了針,正應該休息恢復體力?!?/br> 他轉(zhuǎn)身閉上窗扉,隨即走進替姜雪月掖了掖被角,語氣似乎染了些魔性:“睡吧,明天一醒你就會想起來的?!?/br> 姜雪月瞇眼瞧他,腦袋一時迷迷糊糊,耷拉下眼皮便沉沉睡去。 云閑笑意更深,熄了蠟燭,輕輕走出屋外帶上房門。 一夜無夢。醒來時,記憶已拾。 姜雪月坐起身,無緣無故嗤笑一聲,整裝完畢走出屋子。 臨行之前,她要去見見云閑,謝謝他這幾日無微不至的照顧。可到了那里,她卻吃了閉門羹,留給自己的只是房門上貼著的一封信。 姜雪月忍不住再次嘗試敲門,屋里人依舊不應。 屋里久久沒有回應。 終于,她放棄了。 罷了,即使相見又能說些什么呢?謝謝嗎?也許作為一名醫(yī)者他聽過太多太多這種話。 她抬手,揭下信下了石階,打開一看卻是出谷地圖,底端寫著“出谷即毀,無需掛念,萬望珍重”。 姜雪月不由舒展眉眼,靜默片刻,終于步伐堅定的離開。 云閑,謝謝有你這樣周到貼心的朋友。她在心里感念。 等那一抹青影遠去,房門才漸漸打開。 “徒弟?”云閑淡淡開口,遙望重重雪山。 黃芪有些莫名其妙:“?。煾?,您有事?” 云閑并不轉(zhuǎn)頭,只悠悠道:“你想再去一次外面嗎,雪月還沒走多遠?!?/br> “我明白了,師傅你是讓我跟月jiejie出去?!?/br> “你幼時出谷,時間太短,不足以體會辛酸苦辣。你月jiejie是個有故事的人,和她一起,你會得到成長?!?/br> “可師傅,徒弟我不想出去。” “你想一輩子呆在谷中?” …… “一輩子在無憂谷,做個除了藥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曉的醫(yī)者?” …… “永遠也不出去的懦夫?” …… “黃芪,師傅是厭了凡世。可你不同,青春年華,在這山谷虛度。無病可醫(yī),無人可救,所學不過紙上談兵……” 時間靜默。 只聽噗通一聲,黃芪屈膝在地。 “師傅,弟子求您放我出谷!” 云閑欣慰,“很好,黃芪,你需記住,越是恐懼的越是該面對。此刻,便出谷去吧。這是包袱,拿好?!?/br> “師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