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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魚缸都沒有。 于是兩個人出去買魚缸,買了魚缸又覺得太空曠了于是又買了幾尾金魚,想想還不過癮,又買了假山和碎石,費了一下午的功夫,那花也不過幾天時間就被她養(yǎng)枯萎了。 后來韋一一語道破天機“這可是最最嬌貴的睡火蓮,一年也不過開幾天,你養(yǎng)活了才奇怪”說的卓卓羞愧無比,她把花盆拿出來,買了幾尾錦鯉放進去,這才覺得有些功德圓滿。 ☆、2 公司的設(shè)計案一案在招標(biāo)中被否決了,韋一大發(fā)雷霆,設(shè)計師一個個被罵得狗血噴頭,卓卓知道她壓力大,她小小年紀就出國念書,明明是服裝設(shè)計,后來為了跟她爹賭氣開了建筑設(shè)計公司,把她父親氣得冒煙,下了狠話,說一輩子不管她。韋一孤軍奮戰(zhàn),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步步驚心,絲毫不敢行差踏錯,她急得兩天兩夜沒合眼,卓卓看她這樣也是愁眉不展。 第二天她請了蘭諾國際的負責(zé)人吃泰國菜,特意也請了顏西北來,都是八面玲瓏的主,她不直接找江海,卻跑到他這兒繞圈子,說來說去,就是不想跟江海打交道,西北也不含糊,幾個回合下來,負責(zé)人就只會點著頭說是了。 也怪她點背,碰巧那天江海也帶了林菲菲來,直接在他們這桌坐下“你們怎么在這兒?” 負責(zé)人的臉立馬就五彩繽紛了,悄悄摸了一把腦門。 西北說“我過來吃飯,正好碰見卓卓在這兒求人呢,就順道坐下” 江海瞅著卓卓嗤一聲就笑了“喲,你這屈尊降貴的,誰受得起啊” 卓卓朝他狠狠翻了個白眼,江海就笑得更開懷了。 負責(zé)人坐不住了,站起來說“郝總,我馬上去處理”他一走,顏西北忍不住笑起來,卓卓瞪了他一眼,西北只當(dāng)沒看見。 幾個人酒足飯飽,西北忽然來了興致“走走走,我?guī)銈內(nèi)ヒ坏貎骸?/br> 卓卓以為又是什么聲色犬馬吃喝玩樂的地兒,沒想到是一咖啡館,在大廈的最高層,其實也不算是咖啡館,一個客人都沒有,連吧臺也沒有,有幾臺各色各樣的咖啡機,卓卓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玩意兒,拐角的地方放著一架鋼琴,連家庭影院都有,墻面開了大大的落地窗,能遙遙看見遠處的高爾夫球場,大片大片的綠色叫人心曠神怡,卓卓恐高,其實她再走近一點還能看見樓下的人工湖。 轉(zhuǎn)過拐角卻換了歐式裝潢,色彩濃烈,造型古樸,卓卓一眼就喜歡上了那個雍容華貴的壁爐,身后是整面墻大的酒柜,又是市區(qū)典型的鬧中取靜的地方,她心里想著真是個好地方嘴上卻說“你們這些資本家,真是不知道人間疾苦” 西北笑她“你從上到下哪個不是這季最新的,你幾時疾苦了?”卓卓自知理虧,白了他一眼不說話。 連江海這慣會糟蹋錢的也說“還別說,你這錢燒得挺到位” 西北一邊叫人煮咖啡一邊說“這你可猜錯了,這是我們家二小姐的地兒” “她倒挺有閑情逸致” “可不是,咖啡直接從哥倫比亞空運來的,要說起快意自在,我大姐也比不上她,前不久喜歡上騎馬,這幾天正忙著在東郊弄馬場” 正說著,林菲菲叫起來“真香啊” 咖啡香味很烈,濃郁厚實,從鼻腔一路沖進五臟六腑,滲進四肢百頜,滿室的香氣馥郁,卓卓喝的是藍山,一邊喝一邊說“我怎么說二姐在家從來不喝咖啡,原來好東西都藏起來了,還有好的沒,我?guī)c回去” 顏西北哼了聲“你想得美,有也不給,連我都是偷偷過來的,你要把她家搬了,明兒我還活不活了” 卓卓送了他一個真是禽獸不如的眼神。 林菲菲是模特,她們那個圈子向來話題就多,卓卓一好奇就問起了八卦傳聞,誰知那林菲菲也不嫌她無聊,倒是有一說一老老實實告訴她,聽的她唏噓不已。 這邊西北壓低了聲音說“上回那個唱歌的不是就挺好,怎么又帶著個電線桿子跑來跑去” 江海慣會的避重就輕“跑來跑去怎么了?” 西北趕緊擺手“得得,當(dāng)我沒說” 倆人坐了一會兒終究覺著無聊,西北開始打電話。 不一會兒就有一群人鬧哄哄的上來了,直夸西北有眼光,說是這兒環(huán)境好,打牌正合適。 卓卓看著滿屋子的烏煙瘴氣,麻將拍的桌子啪啪作響,簡直是土匪行徑暴斂天物,她想著二姐要知道還不得氣炸了,可別殃及她這條小池魚,一個人悄悄溜了。 只不過隔了一天蘭諾國際就有人主動找韋一,只催著他們改設(shè)計,韋一心情大好,拉著卓卓吃飯“meimei可真行啊,知道你是個能耐的,沒想到魔爪伸這么長” 卓卓正翻酒單,聞言不聲不響點了一杯拉圖,韋一覺得rou疼“這合同還沒簽?zāi)鼐瓦@么狠,這要是簽了我還不得砸鍋賣鐵伺候你” 卓卓頭也不抬“資本家的錢,不花白不花,尤其是你這種女的,剝削了多少勞苦大眾了,我可告訴你,我今兒不是來吃飯的,我是代表勞動人民批判你的,哦不對,是來宰你的” 韋一自然說不過她,愣了半天只狠狠哼了一聲“你等著吧,我這單要是跑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喲”卓卓憂心忡忡合上單子“那我看我還是別吃了,回頭我拿什么賠你啊,別連自己也搭進去” 韋一笑了“喲,中國文化就是博大精深,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得了便宜還賣乖,放在你身上可真是入木三分” “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候你就這么會說話呢,中文進步神速啊,咱不就是吃個飯么,干嘛搞得這么嚴肅緊張,跟小學(xué)生開總結(jié)大會似的,多不好啊,再說了,什么便宜啊,正經(jīng)是你得便宜了好么,我為你鞍前馬后的,喝杯好酒多應(yīng)該啊,叫你這么一說我還怎么吃飯啊,萬一回頭一個不小心再把這單給丟了,哎喲,我想想都怕” 可惜韋一是從來不吃她這一套的,她慢條斯理喝了口水“你是在嚇唬我?” 卓卓可不敢,韋一是誰啊,連她爹那樣的人她都不怕,姐就是一屬坦克的,何況自己還沒成精呢,于是又順著桿子爬下來“你看你,這么嚴肅干什么,我就是教教你,meimei我這叫從善如流,中國人沒有不會這個的,別跟著朱珠念成語了,她早晚把你帶溝里” “滾” 兩個禮拜之后韋一順利拿到了蘭諾國際的合同,卓卓趁著周末回了一趟家。 尚熠不在,卓卓從二樓拐角的地方推開一扇門,所謂物是人非,記憶鮮活又熱烈,不用拼湊就一樁樁一件件自己涌出來,清晰又悲傷。 她出了車禍,幾乎血都要流干了,臨死的時候還抓著卓卓的手悲慟無比“卓卓…卓卓…我的卓卓…”她實在放心不下,她還那么小,以后要怎么辦。 最后的時候她連意識都渙散,連尚熠都不認得,他縱然有通天的本事也無力回天,只能握著她的手等她一點點冷下去,卓卓當(dāng)時也不過十三歲,只是哭,哭著哭著就被人抱到走廊里,顧叔已經(jīng)開始安排后事了……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