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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卓又問“那你以后準備怎么辦?” “我住的房子還有車子都是他的,全部還給他了,我存款也不多,大概能撐到他賣地,到時候我就回老家,陪姥姥” 說起那塊地,卓卓就有些慚愧了,雖說她兩處都碰了釘子,可是她沒盡力,只能說“對不起” 他說“這怎么能怪你,他撐不了多久了,資金的漏洞只會越拖越大,他到時候無路可走,只能賣了” 卓卓很想告訴他,郝江??隙ㄔ缇桶才藕昧?,這塊地他要不要,池方南都得脫層皮下來,只能是兇多吉少。 他接著說“我跟他雖說沒什么父子情分,可好歹叫他一聲爸,這輩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了,總想著他這次不要跌的太慘,我也好安心走” 這個純良的年輕人啊,把這個世界看得未免太溫暖了一些,但愿江海下手不要太狠,她迷迷糊糊的想,江海啊,別太狠。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池煦燒了兩個小菜,卓卓配著喝了一碗濃稠軟糯的八寶粥,覺得精神好多了,可是仍舊對羊rou火鍋和花雕黃酒念念不忘。 池煦就說“那明天去好了,反正我也沒什么事,一天從早吃到晚的事兒咱也不是沒干過” 卓卓笑倒在沙發(fā)上“就是,從早吃到晚,哈哈,這話聽著就高興” 池煦也笑“恩,你想想吧,還想吃什么,我去洗碗” 第二天早早去了四合院,可惜小五不在,卓卓是個食不厭精的,挑剔得厲害,非得叫他掌勺不可,等了許久,小五才慌慌忙忙跑進包間,進來就認錯“對不住,不知道你今兒要過來”說著瞧了池煦一眼,眼生。 “今兒想吃什么,您跟老板可有日子沒來了,你不來他也不來” 卓卓瞧他一眼,這個小五看著是個老實的,沒想到也是個人精,不理他,只說“趕緊的,羊rou火鍋再加個碳鍋烤魚,配菜多點生菜,還是先上黃酒,快去” 卓卓沒答他的話,小五自然就不多話了,剛要下去準備就被卓卓叫回來“你等下”回頭又問池煦“忘了問你了,你喝什么,咱沒開車,想喝什么都行” 池煦說“這吃喝上,跟著你總是沒錯的” 卓卓笑得開心“那好吧” 小五“哎”了一聲,忙出去了。 付賬的時候小五無論如何不肯收,推著池煦的手對卓卓說“你過來吃飯哪還用結賬的,回頭…回頭老板知道了…哎呀您就饒了我吧,您吃好喝好就好了,別難為我了” 卓卓想了想“那好吧,那你別跟他說我來過了” 小五不說話了。 卓卓嘆口氣“算算算,隨你吧,我走了”拉著池煦走了。 都走出好遠了,卓卓借著酒勁兒,回頭望著那扇大門,狠狠道“哼,人精” 池煦納悶了“啊?” 卓卓揮揮手“算了,不說了” 她在巷口吹了風,酒勁一陣一陣往上涌,本來記性也不好,這巷子就更加拐七扭八起來,好不容易出來巷子到了家,她一頭倒在沙發(fā)上,呼吸沉重,臉頰紅的厲害,池煦撫著她腦門“卓卓?卓卓?”她艱難地抬抬眼皮,池煦趕緊去衛(wèi)生間擰毛巾給她擦臉,又說“卓卓,到屋里睡吧”她一動不動,呼吸綿長,大概是睡著了。 她半睡半醒,剛要睡去就被他吵醒,可是連眼皮也抬不起來了,等了很久沒聽到他接著說話,忽然感覺臉頰上一熱,他的手撫上來了,她心里一驚,他的手在臉頰摩挲良久,有溫暖的氣息越靠越近,她心里砰砰直跳,有溫熱在她額頭一碰,很快就離開了,她以為他很快就會走,可是他居然蜷坐在沙發(fā)旁邊,就那么看著她,忽然嘆了口氣喃喃自語“我以前都不敢說,現(xiàn)在更不敢說了” 她聽不明白。 他的手指穿過她耳邊的頭發(fā),繞在指間摩挲“那次你在酒吧喝醉…你每次喝醉酒臉就紅得厲害,我心里害怕,就不停叫你,可你竟然說,郝江海你討厭” 她聽得心驚rou跳,后背出了一層細汗。 “那時候我就知道,是我癡心妄想了” 她從來不知道,他竟然是這樣的心思,心里藏著這樣溫暖熾熱的情愫,心里一時間說不上是什么滋味,五味雜陳,心酸難過。 “我很快就要走了,以后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回來,你大概也不會記起我,卓卓…” 他沒再說下去,又坐一會兒,從臥室拿了羽絨被給她,又放一杯水在她手邊,拿上外套,輕輕開門出去了。 她躲在被子里伸手捂住臉默默流淚,很快就濕了雙手。 ☆、22 她最近老是發(fā)呆,連尚熠也覺得奇怪“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覺得在家無聊就出去轉轉,國內還是國外,你想去哪兒都行,我不要你陪” 她說“我不想去,沒什么精神” “明兒個就臘月二十三了,你這么無精打采的過新年可不好,顏家今天不是有年終酒會嗎,你去吧,閑著也是閑著” “我不想去” “去吧,找點事兒做,你這樣我挺怕的,別憋出病了” 她想了想“好吧”如過肯定在,江海應該也在。 沒想到不但江海沒來,連如過也沒在,她想想也是,這位二小姐對這種干巴巴索然無味的場合最是深惡痛絕,連顏家的大小姐也是打個照面就不見了,自己真是腦子進水了,還費了老半天挑衣服。 剛過九點鐘她就溜走了,在山腳下就打發(fā)掉司機,一個人慢慢走回去,尚熠沒出去,車子停在院子里,還有一臺不知道誰的車,她回房間洗了澡,到樓下去喝水,剛轉過拐角就聽見尚熠怒氣沖沖地說“郝江海你欺人太甚” 她聽的心驚rou跳,棉拖踩在地板上悄無聲息,尚熠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那塊地你想要拿去就是,這幾家銀行不會給他池方南一毛錢,我尚熠說句話當句話” 她站在書房門口一動不動。 江海說“尚叔……” 尚熠仍舊怒氣沖沖“不敢當,您何必跟我這么客氣,這句話我當不起” “尚叔,咳,你聽我說,這些事…”卓卓知道萬芷沁跟郝日東有交往的事,他郝江海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卓卓是尚熠的女兒,他郝江海就這么把人家的隱秘家私事一一攤開了擺在卓卓面前,一個父親的臉面跟尊嚴……哎,他身不由己啊,這父女兩個沒一個好惹的,尚熠是無論如何不會跟他善罷甘休的,江海來之前看的明明白白,可是他現(xiàn)在怕極了,害怕把尚熠氣得太厲害了。 “這事是我郝江海的錯,我沒瞞她,也瞞不住她,是我的錯……” 尚熠打斷他“你要是個男人,就明明白白把這事兒說清楚了,別跟我冠冕堂皇一堆廢話” 江海就一五一十說了,從墓地的那顆胸針開始,事無巨細。 “……萬萬多剔透啊,你叫她抓住一點的蛛絲馬跡,她要想知道,總會抽絲剝繭知道個掉底兒” 尚熠一口氣嘆得頹敗之極“真是命數啊,我尚熠自認一世清白,還有什么臉自居高堂教我的女兒……” 江海說“您別這樣,這事兒怪不到您頭上” 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