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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人接聽。 一轉(zhuǎn)頭,他看見門后有個蹲伏的身影,瑟縮的一團,肩膀還在微微顫動。鄒麥仁心中一緊,推開樓梯間的門。 “阿程。” 鄒麥仁蹲下來,環(huán)抱住她。 程理僵了僵,聽到鄒麥仁的聲音后,一頭栽進他的懷里,把臉深深埋進他的胸口,壓抑的嗚嗚哭聲細細碎碎的傳出來。 鄒麥仁坐在地上,背靠墻壁,一手順著程理的頭發(fā)撫慰,另一只手牢牢的圈著她。 他的阿程,連悲傷大哭的時候,都要強忍著不出聲,堅強得讓他心疼。 認(rèn)識以來,程理比他和盛文涌成熟太多,做事又面面俱到,就像盛文涌說的,靠譜。 而此時,程理的脆弱和無助,坦露無遺,他也清醒的認(rèn)知,被他深深依賴和眷戀的姑娘,也只是個十六歲的半大孩子。 程理落的淚仿佛在鄒麥仁心底融了個洞,又酸又疼,磨得他緊緊抱住懷中的罪魁禍?zhǔn)?,希求她別哭了。 一下又一下的撫摸,程理漸漸止住了哭泣。 她仰起頭,眼睛紅腫得像顆桃子。 “丑不丑?” “不,很漂亮?!编u麥仁親了親。 “你居然昧著良心說話,我眼睛疼得都睜不開了,你還唬我。” 鄒麥仁笑著又吻了吻她,“那怎么辦嘛,阿程在我眼里就是美的呀,丑字和你不沾邊的?!?/br> 程理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頭一低,又埋進他懷里,“那再抱我一會兒?!?/br> 鄒麥仁的雙手緊了緊。 “你吃飯了嗎?”程理的聲音有點嘶啞,悶悶的。 “沒顧得上,想來看你和奶奶?!?/br> “你打我電話啊?” 鄒麥仁捏了捏程理的臉,無奈道,“你看看你手機,我打了至少二十個,信息也發(fā)了不少,都擔(dān)心你手機快沒電,才不敢打了?!?/br> 程理拿出手機,果然一長串的未接來電,不好意思的瞥他一眼,又朝他懷里拱了拱。 抱著難得撒嬌的程理,鄒麥仁松口氣道,“你沒事就好?!?/br> “恩,我沒什么。” “阿程,奶奶她……”鄒麥仁也不知如何安慰,干巴巴道,“不要太傷心了,人總有這一天?!?/br> “我知道,奶奶的一生其實挺輝煌的,”程理動了動,在他懷里換了個姿勢,額頭貼著他的下巴,說,“但奶奶的晚年也很寂寞,我知道她一直牽掛著我父親,我只想父親能回來看奶奶最后一面?!?/br> “和他說了嗎?” “接線員小jiejie聽的,他不在基地,等他回來的時候,也不知道要過半個月還是一個月,等批假再回家,又不知要等多久……” 程理咬緊嘴唇,心口一陣悶疼。前一世,奶奶彌留之際都是念著父親的名字,而父親……沒回。 “好了好了,”鄒麥仁摸摸程理的頭,柔聲道,“你父親知道后,肯定會回的啊,不要擔(dān)心,不哭啊?!?/br> 程理淺淺呼出一口氣,感到有點丟了面子,抬頭就一口咬在他的下巴,“我沒哭!” 鄒麥仁默了默,下巴那里又癢又麻。在她倔強的目光逼視下,只覺得心田柔軟得不像話,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沒哭,我看錯眼了?!?/br> 程理眨眼,鼻音濃厚,噥噥低語,“豌豆,你怎么那么乖呢?” 鄒麥仁道,“因為是你啊,我的阿程。” 兩人抱了一會兒后,程理拉著鄒麥仁起來。鄒麥仁的屁股和大腿早已涼得不像話,麻痹刺痛,緩了好一陣。 程理幫他捏腳,“不好意思哦。” “傻瓜,這算什么?!编u麥仁替程理把頭發(fā)捋順。 鄒麥仁勸道,“吃飯去吧?” “恩?!?/br> 回到病房,程奶奶依然沒醒。陳嫂幫他們把飯菜熱了后,擺在旁邊的小茶幾上,程理隨意的吃了幾口就不吃了,然后一個勁兒的給鄒麥仁夾菜。 “辣子雞好吃,多吃點。” 碗中的菜快堆滿了,鄒麥仁無奈的看了眼程理,“不要夾了,你都沒怎么吃……這碗老鴨湯,喝了吧?” 鄒麥仁雙手端著一碗湯,黑亮的眼睛殷勤的看著程理,就差拿著勺子喂了。 程理看了眼旁邊給奶奶做按摩的陳嫂,接下了湯,喝了兩口實在喝不下,巴巴的又看著鄒麥仁。 “好吧好吧,喝不下我也不逼你?!?/br> “恩,”程理松了口氣,“文涌的事辦好了嗎?” “差不多了,這次多虧了高律師。” “恩?!?/br> 聽到事情辦好了,程理就沒興致再細問,能幫的都幫了。 鄒麥仁看她手撐著腮,眼神放空,也沒胃口再繼續(xù)吃了。他放下筷子收拾好桌面,程理還保持著原樣,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膝蓋碰了碰。 “醫(yī)生怎么說,你晚上回去嗎?” “能怎么說呀,奶奶的病情,醫(yī)院早就知道,檢查了后也只是告訴我通知大人?!?/br> 鄒麥仁指了指程理左手上的表,提醒道,“現(xiàn)在九點半了?!?/br> “哦,”程理恍然站起來,“陳嫂,今天多謝你啊,你先回去吧?!?/br> 陳嫂幫程奶奶擦好手,道,“謝什么呀,跟著老太太二十多年了,說句害臊的話,我早就把她當(dāng)作我的至親長輩了。” 陳嫂年紀(jì)不小,今年五十多歲了。她三十多歲時下崗,丈夫欠了高利貸跳江自殺,留下她一人,夫債妻還,陳嫂無兒無女也不堪重負(fù),跟著跳江,是奶奶路過,救了她一命。 “是一家人,咱就不說客套話了,”程理說,“陳嫂你也要保重身體,我奶奶她估計離不開你的伺候,這樣,今晚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來替我的班,上午我會和醫(yī)院商量一下,找個護工。” “小姐,您一個人熬一宿???”陳嫂不放心道。 “我年輕,沒事的,你趕緊回去吧,叫陳師傅接你?!?/br> “可是……”陳嫂猶豫。 “有什么不放心啊,這是貴賓室,外面有二十四小時值班的醫(yī)生護士,回吧?!?/br> “哎,好,聽小姐的。” 送陳嫂離開后,程理回到病房,看到陪床上的被子已經(jīng)鋪好了,沙發(fā)上還多出了一床被子,她傻眼的看向鄒麥仁。 “你,干嘛呀?” 鄒麥仁坐在沙發(fā)上,拍了拍他去問護士站要的被子,“我陪你和奶奶呀。” 她快速眨了下眼睛,抿著嘴蹭過去,頭靠在他肩膀上,軟聲問,“我一個人沒關(guān)系的?!?/br> “是我想陪你?!编u麥仁道。 程理的堅強是一種習(xí)慣,就像她說的,一個人沒關(guān)系,那兩個人是不是更好呢。 兩人靠在一起,安靜的病房總讓人心底沒來由的慌,幸好有肩膀挨著肩膀的淡淡溫度。 看著心電儀的波浪曲線,程理問,“豌豆,你以后想成為什么樣的人啊?” 鄒麥仁捏著程理的手,思忖了一會兒,慢吞吞開口。 “唔……沒遇見你前,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