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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面前我沒醉過,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br> “但是,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在你面前喝醉會是什么樣。” 陸梧剛要問出口的一句“什么”,沒入了他柔軟的唇瓣間。 這個吻不像高二那個冬夜里的蜻蜓點水,蕭凌側頭低著,微微彎下腰,含著她的唇瓣繾綣地吮吸舔吻,舌尖停在她的唇上,克制而溫柔地描繪著她的唇形。 陸梧眼睫顫動了兩下,輕輕地閉上眼。 感官快要爆炸似的,唇上的觸感在黑暗中放大了好幾倍。 她想蕭凌真的喝醉了,不然她怎么也被淡淡的酒精味道熏得有些迷登了呢? 這個綿長的吻不知持續(xù)了多久,又或者很快。 結束之后陸梧只覺得腦子有點迷糊,喘出來的氣都仿佛帶著酒味,緩緩地睜開眼去看他,眸光瀲滟,仿佛被人欺負狠了似的。 蕭凌喉嚨一緊,沒忍住地又親了親她的唇角,然后是鼻尖,最后停在眉心。 陸梧心跳如鼓,原本和他相握的手不知何時放開了,抓著他的小臂,掌心都在發(fā)燙。 這是他們第二次接吻。 蕭凌離開她的眉心,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臉,和他預想中一樣的溫度。 他笑起來,清潤的嗓音帶起胸腔的震動。 “不用守規(guī)則了?!彼玑屩刎摪?,“真好。” 是呀,他們是戀人了。 陸梧眸光晶亮,從鼻子里呼了口短氣,忽然往前一步,整個人埋進他懷里,手臂圈住他的腰。 “嗯,真好?!?/br> 她悶悶地笑著。 ** 卸去了高考的重任無疑是輕松的,但隨之而來的是兩周多等待成績的漫長時間。 陸梧心里還是有點緊張的,來來回回估算了好幾次分數,唯恐自己就這一次來個“高考失利”。 蕭凌耐心地安撫她的焦慮,反倒讓她更憂慮了。 “你沒事那么優(yōu)秀干什么?!彼谷婚_始埋怨起他來。 蕭凌:“我也不想的,學著學著就這樣了?!?/br> 陸梧更氣,哼了哼,串了塊西瓜放進嘴里,冰鎮(zhèn)后的西瓜涼涼地貼著舌尖,她忍不住瞇起了眼,“唔”了一聲。 蕭凌一下就聽出來了,“又在吃冰西瓜?” 她含糊道:“就吃一點?!?/br> “少吃點,你這兩天不是腸胃不舒服?” 前段時間她房里的空調壞了,只好把閑置了很久的風扇拿出來吹吹,結果前天晚上睡覺開著風扇不轉頭地吹了一夜,半夜她還把夏涼被給踢床下去了,第二天起床感冒是沒感,腸胃倒受涼了,拉肚子拉了一天。 “現(xiàn)在沒什么事了?!标懳嘬浿ひ?,“我就吃一點點?!?/br> 陸梧冷熱都受不來,一年四季只有春秋好過一點,夏天沒了空調本來就是一大考驗,這兩天鬧肚子,楊玉珊連風扇都不讓她吹了,簡直是人間煉獄。 所幸沙發(fā)上鋪了涼墊,她窩在里面看看電視,不時偷吃點冰箱里的水果,也算過得去。 書房的門傳來打開的聲音,陸梧一口咽下嘴里的西瓜,手機迅速地從耳朵邊拿了下來。 陸成從里面出來,往沙發(fā)上看了眼,語調平平地問:“在和蕭凌打電話?” 陸梧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訥訥地嗯了一聲。 他沒說什么,看了她一會,往房間走去,“電視聲音關小一點?!?/br> 陸梧知道父親要午睡了,忙不迭點頭,把電視機的音量往下調了些,直到父母的房門關上,她才舒了口氣,把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電話還通著。 她把手機放回耳邊,說話聲音也小了:“喂?” “叔叔睡覺了?” “嗯?!?/br> 她和蕭凌確定關系之后沒有立刻告訴父母,一來是怕,二來是摸不準他們的想法。 是某天吃飯時,楊玉珊忽然問了一句:“你和蕭凌怎么樣了?” 陸梧當時手一軟,筷子在碗邊敲了一下,敲得她心惴惴的,扒了口飯,沒敢看他們,“就那樣……” “在一起了?” “嗯……” 長久地沒人說話。 陸梧一碗飯吃完,把自己的碗筷洗好,打算回房的時候,陸成終于說話了。 “未來還長,很多事情都還沒有定數?!?/br> 陸梧站著等了一會兒,卻沒等到下文。 她琢磨了一下,遲疑地“嗯”了一聲,溜回房間去了。 父親的態(tài)度,應該是默許了。 但是未來確實還很長,她必須要有準備去承擔以后可能的風險。這是陸成給她的忠告。 “我現(xiàn)在算是脫離雷區(qū)了嗎?”蕭凌淡笑著問。 陸梧想了想,“算,但是仍在危險邊緣,還望同志繼續(xù)努力?!?/br> 他低低笑起來:“遵命。” ** 出成績那天,陸梧為了避免等待時的焦灼,特地多睡了一會兒,但是再怎么賴床,生物鐘就擺在那,到了點,該清醒還是得清醒。 九點半,查成績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陸梧認命地爬起來,簡單洗漱之后,開始打掃房間。 中途接了蕭凌的一個電話。 “緊張嗎?”他問。 陸梧:“緊張……” 他溫聲安撫:“相信自己,嗯?” 當時陸梧正好在整理書桌,墻上那張“恥辱單”還貼在上面,她忐忑不已地開始胡思亂想,“我到時候復讀的話,你會等我嗎?” 蕭凌:“……” “你不會復讀的?!?/br> “很難說啊,不就有好多這種例子嗎……平時學習一等一的學生結果高考失利,不甘心地回頭復讀,”她憂心忡忡,“自殺的都有呢?!?/br> “……”她越說越夸張,蕭凌無奈地嘆氣,“小樹,你相信我么?” 陸梧點頭,“相信的。” 他緩緩道:“所以現(xiàn)在,冷靜下來,不要胡思亂想。你很努力,理應得到相應的回報,只需要放下心等就行了,知道么?” 他的嗓音帶著令人安定的力量,讓陸梧焦躁不已的心漸漸地平靜了許多。 她深深地呼吸,“好。” 或許真應了蕭凌的話,陸梧得到了十分意外的回報,分數遠比她估算的要高許多,她的分數,報Z大已經是綽綽有余了,在全省的排名也進了前十。 蕭凌自是不用說,穩(wěn)坐文科狀元。 陸梧順便打聽了一下理科狀元,很可惜,并不是曾經和蕭凌并稱“三巨頭”的那兩人。 這下,陸梧才覺得壓在肩上的重擔徹底沒了。 還好還好,她給自己的高中生涯劃上了非常完美的句號。 整整三個月的暑假,沒有了學業(yè)的擔憂,悠閑的時光也過得飛快。 九月初,陸梧拎上了行李箱,在高鐵站的進站口準備前往Z大。 女兒第一次出遠門,陸成和楊玉珊都不放心。原本陸成還打算送她到學校,但陸梧格外堅持自己去,一家人商量過后,父母選擇了退步。 老實說陸梧自己沒有那么膽壯,她從小就沒出過遠門,本來打算同意讓父親送,但她轉念一想,覺得有必要學著獨立,便決定自己去。 再說,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