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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贖身這件事情感到傷心,因為她完全被桑洪玉說服了,覺得她留在青樓做線人,是一種犧牲自我、為國為民的表現(xiàn),是會讓父親對她刮目相看的“壯舉”。 卻不知桑洪玉只是把她當做一個可以免費利用的工具而已。 原來,桑洪玉屢試不第之后,不去反思自己的學(xué)識為什么一直沒有進步,而是在不停地埋怨朝廷的考試制度有問題。 他和幾個落第的秀才一起,時常聚在西湖上喝喝悶酒,發(fā)發(fā)牢sao,偶爾寫一些酸詩,抒發(fā)自己的情緒。 后來舞弊案發(fā)之后,桑洪玉等人如同見了腐rou的螞蟻一般,激動不已。 因為他們認為,他們終于找到自己中不了舉的原因了! 那就是朝廷官員貪贓枉法!狗皇帝昏庸無能!大齊已經(jīng)從里到外,爛到了根子里! 這樣的一個王朝,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于是他們揮毫潑墨,洋洋灑灑寫下數(shù)篇批判朝廷、批判皇帝的文章,再通過醉歡樓秦陌柔這里的關(guān)系,暗中將這些文章傳播出去。 傳播反動言論,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可秦陌柔不僅不害怕,還一直甘之如飴。 因為她天真地以為,自己這樣做,就能幫助她的父親實現(xiàn)他的抱負,可以讓他瞧得起自己。 可秦陌柔很快就發(fā)現(xiàn),許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吃定她這個女兒會乖乖地為他賣命了,桑洪玉對她的態(tài)度變得越來越差。有時候喝醉了酒,桑洪玉甚至還會說她是個“婊子養(yǎng)的”,不知道是誰的種,卻管他叫父親。 秦陌柔聽得特別傷心。 正好趕上這次皇帝南巡,桑洪玉等人逮著機會,將皇帝罵了個狗血噴頭。 秦陌柔聽了,都暗暗地記在了心里。 聽說當?shù)毓賳T在選拔歌舞出眾的少女獻給皇帝之后,秦陌柔便主動參選,順利進入水竹園。 她想用自己刺殺皇帝的行為,讓桑洪玉知道,青樓女子也有不輸于男子的勇氣。她甚至還能做出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殺掉那個搜刮民脂民膏的狗皇帝。 秦陌柔當然知道,自己這一去多半是有去無回,但她不怕死。 如果她的死,能換取大齊的長治久安,如果她的死,能讓父親如愿以償,那么她愿意。 可是她的“犧牲”,在桑洪玉看來,不過是愚蠢而已。 真相大白之后,閩浙總督順藤摸瓜,又通過這十幾個天道會核心成員的關(guān)系,抓捕了上百名在暗中傳播批判朝廷文章的文人。 一時之間,江南文壇山崩地裂,幾乎倒塌了大半江山。 皇帝在心痛的同時,卻沒有再心慈手軟。除了當?shù)毓賳T因督查不利,被革職流放之外,天道會主要成員全都被凌遲處死。涉及其中的文人們也是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沒有一個被輕輕放過。 因為對皇帝來說,他現(xiàn)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企圖動搖他的統(tǒng)治。 為了坐穩(wěn)皇位,他甚至連親生兒子都能下令斬殺,一些不相干的文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雖然秦陌柔只是在皇帝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可這一道血痕引發(fā)的后果卻是——血洗江南。 秦陌柔被處以極刑的那一天,許多人都去菜市口上看熱鬧,可裴清殊并沒有去。 他知道自己這么想一個刺客很不該,但他還是情不自禁地對鐘氏說道:“這姑娘有些可憐。” “是啊。不幸的出身,不幸的境遇,加在一起,組成了她悲慘的人生?!辩娛项H為唏噓地說道:“那姑娘今年才十六歲吧?比我還小一歲呢?!?/br> 裴清殊揉著鐘氏的手說道:“其實吧,如果她能不在乎桑洪玉的看法,早點和她父親斷了聯(lián)系就好了。這桑洪玉還真是生了一張巧嘴,竟然能把自己那套荒謬的理論全都灌輸?shù)角啬叭岬哪X子里,讓秦陌柔完全為他所用。直到今天,秦陌柔還覺得自己做的是正確的事情,是為了‘替天行道’呢?!?/br> “唉,這和她母親一直給她灌輸?shù)乃枷胍灿嘘P(guān)吧?!边@些天里,鐘氏已經(jīng)通過裴清殊完全了解了秦陌柔的故事,“如果我是秦九娘的話,當初我就不會為桑洪玉這種男人生下孩子。既然生下了,那就告訴孩子真相,又何苦一直這樣騙著秦陌柔呢……” “這件事情,很難說誰對,誰錯,因為所有人都有做錯的地方?!迸崆迨饪偨Y(jié)道:“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br> “秦九娘和秦陌柔或許是應(yīng)了這句話,但那個男人,我是說桑洪玉,他一點都不可憐?!辩娛夏抗獬领o地說:“最該被千刀萬剮的人就是他!” 裴清殊點點頭表示贊同。 下午裴清殊抽空去了淑貴妃那里一趟,問她可有收到榮貴妃的回信。 淑貴妃奇怪地問道:“咱們不是寫信給四皇子的么?我怎么會收到榮jiejie的回信?” 裴清殊微微皺眉道:“可是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吧,我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收到四哥的回信?!?/br> “是不是路途遙遠,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耽擱了?”淑貴妃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就再補一封信發(fā)過去吧?!?/br> 裴清殊點點頭,照做了。 按說京城距離臨安這么遠,信件往來比較慢也是正常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日收不到四皇子的回信,裴清殊就一日放不下心來。 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感覺要出事。 傍晚時分,裴清殊又給四皇子寫了一封信之后,便到儷妃那里去了一趟。 在皇帝遇刺之前,儷妃一直是與皇帝同吃同住的。 可事發(fā)之后,儷妃就惱了皇帝,帶著樂儀住到了另一處院落,不管皇帝怎么哄都不肯回去。 裴清殊受到皇帝的囑托,免不得要時不時地去為皇帝說說好話、求求情。 不過裴清殊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他了解儷妃,她的性子執(zhí)拗得很,裴清殊就算是勸她,也不過是浪費口舌罷了。 而且這件事情,皇帝的確是有錯。 雖說皇帝嘴上說的是只是觀賞歌舞而已,但裴清殊審案的時候了解到,當時秦陌柔是一邊做著魅惑的動作,一邊接近皇帝的。如果皇帝不給她靠近自己的機會,以秦陌柔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刺傷皇帝。 儷妃會生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裴清殊記得當年儷妃生完十四之后,有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的情緒都不是很好。后來還是定妃母子找裴清殊的麻煩,儷妃出面打了定妃一巴掌,從那之后,儷妃才算是再次振作起來。 前年樂儀出生之后,裴清殊擔心會有類似的事情發(fā)生,他還特意觀察了儷妃一陣子。 裴清殊對儷妃的母子情分雖然不如他和淑貴妃之間親厚,但裴清殊還是希望儷妃能好好的。無論如何,儷妃都是他弟弟meimei的母親,最重要的是,儷妃和皇帝的關(guān)系穩(wěn)定的話,對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