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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 雖說皇帝已經(jīng)答應了暫時將皇貴妃和葉倫軟禁起來, 可裴清殊還是不放心。 畢竟全皇貴妃與皇后朱氏不同。她最擅長使用巧言令色, 將皇帝捧得身心愉悅。 皇帝固然喜歡儷妃那樣有個性的美人, 可全皇貴妃這種溫柔又體貼的女子, 他也討厭不起來。 裴清殊擔心,如果全皇貴妃哭哭啼啼地向皇帝表示自己是冤枉的的話,皇帝會心軟。 他自己得在敬平伯府這邊盯著搜查盟書一事,分不了身。 所以他早就提前和淑貴妃打好了招呼,讓她務(wù)必盯住宮里那邊,決不能讓全皇貴妃有可乘之機。 不僅淑貴妃,現(xiàn)在榮貴妃也非常積極地為此事幫忙。她當然是為了幫助淑貴妃和裴清殊不假, 不過更是為了幫助她自己。 有兩個貴妃坐鎮(zhèn), 宮里那邊, 裴清殊就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 在等待密室被破解的過程當中,大皇子帶人抄了整個葉家。 葉家不愧是全皇貴妃的娘家,做事十分干凈利落,并沒有叫大皇子查到什么特別有用的的東西。 財物在合理范圍之內(nèi), 書信的內(nèi)容也都十分正常, 正常到有些詭異。 大皇子開始有些不自信了:“十二弟,你說……咱們這回能扳倒葉家么?” 這世上就沒有什么能百分之百確定能做成的事情。 不過為了讓大皇子鎮(zhèn)定下來,裴清殊還是點點頭說:“沒問題的。況且開弓沒有回頭箭,大哥現(xiàn)在與其再考慮這些,倒不如靜下心來仔細搜尋一番,說不定會有什么意外的發(fā)現(xiàn)呢?” “十二弟, 你說得對!”看到裴清殊這樣冷靜,大皇子心里就放心多了。“老敬平伯的院子我還沒查完呢,他那里肯定不干凈!” 大皇子說著,就跟裴清殊訴起苦來:“十二弟你是不知道啊,這老頭子倔得很,偏說我們是假傳圣旨,說父皇不可能這么對他,還親自拿著拐杖把我打了出來,氣得我差點沒一棍子打死這個老不死的!” 裴清殊哭笑不得地說道:“這樣吧大哥,你先在書房這邊盯一陣子,有什么消息就讓人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先去敬平伯那里看看?!?/br> 大皇子不放心地說:“那十二弟,你可得小心一點啊。那老頭子雖然受過重傷,但我聽說他當年也是很勇猛的一個武將,千萬別讓他傷到了你。” “大哥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br> 有陸星野和趙虎在身邊,裴清殊并不擔心老敬平伯能把自己怎么樣。 而且……他還有后招。 敬平伯所在的院子已經(jīng)被衛(wèi)國公的人給封鎖了。裴清殊去的時候,衛(wèi)國公正在單獨和敬平伯說話。 衛(wèi)國公的爵位雖然比敬平伯高,不過衛(wèi)國公的爵位是靠祖宗傳下來的,敬平伯卻是靠自己的功勞掙的。 敬平伯比衛(wèi)國公年長十幾歲,當年衛(wèi)國公剛在軍中做事的時候,還做過敬平伯一陣子的手下。 所以對待敬平伯,衛(wèi)國公還是很尊重的。 因此,皇帝派衛(wèi)國公來封鎖敬平伯府,算是做到了不偏不倚。這樣不管得出來的結(jié)果如何,都不會有人說皇帝太過偏心。 對于敬平伯“叛國通敵”的這個罪名,說句老實話,衛(wèi)國公心中是有疑慮的。 在他的印象當中,敬平伯是救過先帝的有功之臣,是令匈奴人聞風喪膽的大英雄。 他不該是這樣的人。 可衛(wèi)國公和裴清殊的交往雖不多,卻能看得出來,這位恒王殿下年少有為,絕不是那種沒有把握就會貿(mào)然行動之人。 所以,衛(wèi)國公現(xiàn)在非常迷茫,非常不確定。 見裴清殊來了,衛(wèi)國公就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裴清殊,然后退了出去。 裴清殊雖然年輕,比敬平伯的孫子還要年輕,可他現(xiàn)在是親王,敬平伯見了他,還是不得不起身行禮。 裴清殊沒有叫他起身,而是垂眸看著這個頭發(fā)已經(jīng)白了一半的老人,沉聲說道:“過去我總以為,不管皇貴妃作出怎樣的陰私之事,起碼她是你的女兒,一個救過先帝,上過戰(zhàn)場的英雄之女。無論她怎么做,那都是她個人的行為?!?/br> 敬平伯輕輕一顫。 “可是現(xiàn)在,本王終于明白過來,原來不是這樣的。全皇貴妃之所以如此惡毒,正是因為她有一個叛國通敵,為了一己之私竟然能夠出賣家國的父親!” 敬平伯聽了這話,先是情不自禁地顫抖了兩下。而后不等裴清殊叫起,他便緩緩直起身子,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看向裴清殊。 “十二殿下,你這是想用激將法,讓老夫認罪么?你覺得老夫會上你的當?” “事已至此,你認還是不認,已經(jīng)不重要了。”裴清殊嘲諷地一笑,“事發(fā)突然,您的好兒子葉倫,或許還沒告訴過你發(fā)生了什么吧。” 敬平伯眉頭深鎖,神色凝重地看向裴清殊。 “時間有限,本王就長話短說了。你們?nèi)~家叛國通敵的罪證,藏在葉府湖底的那個箱子,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br> 敬平伯早就料到事情不妙,可他沒有想到事態(tài)竟然已經(jīng)嚴重到了如此地步。 在那封盟書上面不僅有他的簽名,印章,最重要的是,還有他的手印。 如果真的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是不可能抵賴的。 裴清殊的話,無疑在敬平伯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可敬平伯并沒有露出特別慌張的樣子。 他怕裴清殊是在詐他。 雖然盟書在湖底的事情暴露了,已經(jīng)讓敬平伯信了八、九分,但裝有盟書的那個盒子上了十分繁復的鎖,一時半會兒是打不開的。 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敬平伯絕不會輕易認輸。 他緊緊盯著裴清殊,明明內(nèi)心十分緊張,卻故意做出放松的模樣:“十二殿下就不要說笑了,剛才衛(wèi)國公來的時候,可沒有提起這件事情?!?/br> 裴清殊淺淺一笑:“那是因為本王還沒有告訴過他。畢竟他曾是你的部下,不是么?” 敬平伯卻是笑不出來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簡單,本王想和你談一筆交易?!?/br> “交易?”敬平伯皺起眉頭,忽然冷笑了一聲,“恒王殿下,老夫都一把年紀的人了,你覺得我會相信,事已至此,你還會放過我們?nèi)~家么?” “誰說本王要放過你們了?”裴清殊露出些許驚訝的表情來,“本王只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罷了?!?/br> 敬平伯沉默了一會兒后,用一種警惕地眼神看向裴清殊,低聲問道:“你想叫老夫做什么?” 裴清殊不緩不急地說道:“你主動認罪,將裝有盟書的盒子打開?!?/br> 敬平伯猛然間情緒激動起來:“你耍我?!” 如果按照裴清殊所說的去做,葉家只會完得更快。 “本王的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