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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病了,臣妾……” “大皇子要緊,德妃且去吧?!标惢屎蟠藭r十分通情達(dá)理。 沈德妃一走,剩下的妃子們便開始面面相覷, 嘴上不說一句話, 心里卻在想這大皇子怎么病的, 生了什么病,病的重不重。 而大皇子這一病,倒是給了陳皇后借題發(fā)揮的機(jī)會,她看似悲痛道:“皇上子嗣不多,如今大皇子又突然病了,沒能時常關(guān)心大皇子,本宮心里很是自責(zé),你們這幾日不必再來梧桐宮請安了,把請安的功夫倒出來,為大皇子念念佛,吃吃齋,什么時候大皇子康健了,再來我這兒吧?!?/br> 妃子們自然沒有異議,有也沒用,國母說的話,誰敢不應(yīng)。 柳如顏暗自感嘆她這招賢妻良母玩的漂亮,雖不知這陳皇后此舉有幾分真心,但看起來陳皇后對大多數(shù)妃子是有敵意,卻好似沒針對過哪個皇子和公主。 眾嬪妃自然是又散了。 柳如顏一如既往同季貴妃搭伴往回走,柳如顏有身子后無霜便成天緊張兮兮的,走個路扶著她便也罷了,每過一個臺階都要大聲的提醒她。 季貴妃一路上若有所思,后來似是想通了一般,對柳如顏道:“meimei,不如同我一道去重華宮瞧瞧吧,看看大皇子身子怎么樣了,德妃到底還是我的jiejie,雖說進(jìn)宮后我們二人便生疏了許多,但我這心里還是擔(dān)心的緊?!?/br> 柳如顏一聽這可不得了,這沈德妃應(yīng)該最寶貴她的兒子了,如今兒子病了,季貴妃又去她眼前轉(zhuǎn)悠,那暴脾氣還不得當(dāng)時就發(fā)作。 她本不想跟著季貴妃去趟渾水,卻又不忍心季貴妃一人去,最后咬了咬牙便應(yīng)了下來。 重華宮的確十分不太平。 遠(yuǎn)在宮門外便能聽到沈德妃摔東西的聲音,還有她那尖利的喊叫聲:“你們這群廢物!大公主身份是金貴,可我們大皇子難道還比不過公主了?就看著大皇子被人欺負(fù)!害的大皇子落進(jìn)湖里,如今高熱不退!若是大皇子有什么閃失,我讓你們所有人去活填了那口湖!” 柳如顏站在宮門外將沈德妃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果然是頭腦簡單的,這話若是讓皇上或者太后亦或者是皇后聽到,都有她苦果子吃的,這落芳宮的戾氣委實重了點,柳如顏看了季貴妃一眼,發(fā)現(xiàn)季貴妃似乎也被驚著了。 “jiejie,我們可還進(jìn)去?”柳如顏問道。 季貴妃卻是點了點頭:“德妃她現(xiàn)在一定很無措,我們?nèi)グ参堪参克?。?/br> 柳如顏在心底嘆了口氣,同季貴妃走到宮門前,小太監(jiān)進(jìn)去通報,又聽到沈德妃不耐煩的嚷嚷道:“大皇子怎樣同她們有何關(guān)系,來看我的笑話嗎,讓她們從哪來的回哪去!” “哦?德妃這是讓哀家也回自己的壽成宮去?” 是陳太后的聲音,柳如顏心頭一震,沒想到陳太后來得如此快,她同季貴妃向陳太后行了禮,陳太后帶著兩人一起進(jìn)了宮內(nèi)的大殿。 沈德妃也沒想到太后竟然也來了,原本憤怒的臉一下子慌張起來,連連跪下行禮認(rèn)錯,陳太后一向不喜沈德妃,就是因為她潑辣得很,沒有一點女人該有的溫婉莊重,她皺著眉頭,有些生氣道:“行了,起來吧,哀家念在你是因為大皇子病了才不知分寸,這次不怪你了。” 陳太后這邊一副埋怨嘴臉,再看向柳如顏時馬上又變成了和藹的老太太,拉著她坐在一旁道:“來,你有身子,別站著,坐哀家旁邊?!?/br> 柳如顏看了看旁邊的季貴妃,陳太后這才道:“貴妃也坐?!?/br> 這邊上演著溫情戲碼,沈德妃那突然嚎啕大哭,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陳太后覺得自己的耳朵要被她炸開,皺著眉頭道:“德妃你哭什么,有話就說話,大皇子是怎么病的?” 沈德妃抽泣幾聲后,跪在陳太后面前道:“太后娘娘,臣妾出身貧賤,但大皇子到底還是大皇子,他被大公主欺負(fù)了才會掉進(jìn)湖里啊,如今高熱不退,臣妾就怕……就怕……” 沈德妃悲痛欲絕,好像隨時都會哭昏過去。 陳太后在心里打起算盤。 大公主是陳皇后的女兒,跟自己關(guān)系自然也是更為親近,大皇子身份尊貴不假,可是說起來也不過是小孩子玩鬧的意外,真想要點什么交代也不容易,可這德妃很明顯是自家兒子受了大委屈,打算討回點什么來。 陳太后不好表現(xiàn)的過于偏頗,嘆口氣道:“太醫(yī)怎么說?” 沈德妃哭著答道:“太醫(yī)說,這高熱不好退,臣妾真怕大皇子有個什么好歹?!?/br> 陳太后聞言怒斥一句:“竟會說些不好聽的,那是你自己的兒子,你就那么想他有個什么好歹!行了,先治病要緊,別的事,等病好了再說吧!” 說完后,陳太后似乎也沒打算繼續(xù)留下,瞪了沈德妃一眼便離開了,柳如顏看這架勢,忙也拽著季貴妃跟上。 出了宮門許久,陳太后似乎還沒消氣,公孫嬤嬤扶著她走,她一句話都沒說,柳如顏幾步走上前在另一側(cè)扶著陳太后,溫聲細(xì)語道:“太后娘娘別氣了,依且看來,德妃娘娘也并非故意,只是大皇子突然出事才亂了分寸,硬生生把小孩子的玩鬧給曲解了,大皇子吉人天相,定會馬上活蹦亂跳的,到那時,德妃娘娘也就想通了?!?/br> 陳太后嘆了口氣冷哼一聲:“你不用幫她說話,她若有你一半懂事,哀家也不會一直以來都看不上她,你是不知道,她生性潑辣,早些年也一直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虧得她運氣好,生下大皇子,哀家同皇帝哪個不是念在她此處有功,對她胡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br> 柳如顏繼續(xù)扶著陳太后向前走著,心里卻在想,以往該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這次,還真說不準(zhǔn)是不是大公主的錯,孩子玩鬧也該有個限度,把人推湖里這種事,還真不是鬧著玩的。 這事季貴妃也看得明白,以往德妃是真有個什么小過錯,可這次她雖然有些鬧得過份,但要說大公主一點錯誤都沒犯也不對,季貴妃走上前,跪了下去道:“太后娘娘,臣妾有幾句話想說?!?/br> 陳太后對季貴妃也沒什么好感,本就被德妃鬧得頭疼,此時有些不耐煩道:“你又怎么了?” 季貴妃倒是一改往日柔弱,有什么就說什么:“太后娘娘,此次即便是因為兩個孩子玩鬧,但大公主也的確玩的過了些,大皇子落湖,應(yīng)給大公主些懲罰,一來是對大公主的教育,二來,若日后還有其他皇子因此而落湖,恐怕不大好?!?/br> 柳如顏沒敢吭聲,季貴妃這話說的太得罪人,將太后和皇后給得罪了個遍。 陳太后對于自己兒子喜愛的女人多少還是留些面子,強(qiáng)忍著沒發(fā)火道:“你說的也有理,哀家回去想想,此事此時怎么辦才好,行了,昭儀同貴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