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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她堪堪退了三四步才落入湖中,這要陳容華用多大的力氣推呢,此外,妾當(dāng)時陳容華嚇壞了,若是她有意為之,該是不會那般恐慌?!?/br> 玄亦嘆口氣:“罷了,這事雖疑點重重,但到底是一件說不清楚的事,若當(dāng)真是陳容華被冤枉,也只能是她倒霉,況且,陳容華進(jìn)了那種地方,到底也是削弱了陳家勢力,朕也能喘口氣?!?/br> 每當(dāng)看到這個男人為了前朝事與后宮事而思慮時,柳如顏總是忍不住想心疼他,他的女人是多,可哪個不是如同毒蛇一般,時刻危急著他的一切。 玄亦突然將柳如顏摟入懷中,嘆口氣道:“這是朕沒了的第三個孩子?!?/br> 柳如顏默不作聲,只聽他繼續(xù)道:“朕是皇帝,是天子,選妃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卻幾乎沒有一個理由是因為朕愛她們,喜歡她們,但朕不愛她們不代表不愛朕的孩子,貴妃的孩子沒的時候,朕是最為痛心的,皇后的孩子三皇子夭折的時候,朕是最為驚恐的,如今慧才人的孩子沒了,朕竟已有些麻木了。” 第45章 變天 柳如顏突然有些說不出心里的滋味。 曾經(jīng)在她認(rèn)知里的一切帝王都是花心的, 多情的,可自從認(rèn)識了玄亦, 她發(fā)覺他并不是那樣的,他像一個商人, 重視自己的利益,又像一個教養(yǎng)極好的世家公子,待人禮尚往來,但終究有些薄情,便是對他極為看重的季貴妃,她也不叫他有多上心。 柳如顏也時常會想,若他真愛季貴妃, 又能忍得了其他女人對她的毒害嗎……可是即便她再怎么想, 有些問題也終究想不出答案來。 見柳如顏沒有回應(yīng),玄亦只當(dāng)她聽怕了,他拉起了她的手, 大掌包裹著她的手,抓的很緊,很鄭重的道:“你且放心, 沒有任何人能害得了你的孩子,朕不會讓這種意外發(fā)生?!?/br> 柳如顏順勢靠進(jìn)玄亦懷中,正想著說些有趣的事讓玄亦放松放松,聞公公突然進(jìn)來傳話, 那表情緊張而嚴(yán)肅, 他湊到玄亦耳邊, 玄亦聽了后氣極反笑:“竟真叫朕給猜對了,朕還好好的在這兒呢!這些人就這般大膽了!” 柳如顏忙也著實被這樣的玄亦嚇著了,忙從從玄亦懷中躲出來,聞公公勸著:“萬歲爺息怒,這事兒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br> 玄亦面色沒有絲毫緩和,大袖一揮道:“跟朕回順昌宮!” 玄亦這邊離開的仗勢這么大,嚇壞了未央宮不知事兒的下人們,汐月與無霜都嚇得不清,汐月先一步問道:“娘娘,皇上為何盛怒離開呀?您又惹著皇上了?” 無霜雖未問,卻也再等著答案。 柳如顏剛剛從驚嚇與思索中回過神來,大喘了幾口氣道:“并非因為我,是前朝的事,看樣子,真把皇上給氣急了。” 無霜擔(dān)心柳如顏被嚇得動了胎氣,忙叫人去煎藥,柳如顏想的卻不是這些,她將無霜叫到身邊,吩咐道:“你且去寫一封家書給我的父親,信件內(nèi)容就寫,近日天冷風(fēng)急,請父親母親務(wù)必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女兒在宮中萬分掛念?!?/br> 無霜點點頭,不敢耽擱,馬上下去辦事。 外面的風(fēng)刮得越來越大了,順昌宮內(nèi)的形勢可謂嚴(yán)峻。 六王爺玄微一身白色袍子,黑色官靴,發(fā)頂帶著玉飾,看起來彬彬有禮,他立在玄亦身側(cè),等著玄亦下旨意,玄亦氣的呲牙冷笑一聲:“朕的皇姐,究竟知不知道她挑的好駙馬,為了銀票叫別人九千歲的事?!?/br> 玄微一身正氣道:“據(jù)臣弟所知,前些日子乾縣發(fā)大水的賑災(zāi)銀,被陳丞相吞去了七成?!?/br> 玄亦恨得牙齒都要咬斷,沉默片刻問道:“你可知現(xiàn)在還有哪些人站陳丞相那頭?若是面對面硬碰,可會損我德盛根基?” “吏部尚書似乎是丞相的人。” 玄亦仔細(xì)思索后道:“無妨,如今禮部,刑部,兵部還有將軍府都是他動不得的?!?/br> 聞公公一直在一旁等待著玄亦下旨,玄亦總算做好了決定,望向聞公公道:“傳朕口諭!有人舉報陳丞相私吞賑災(zāi)官銀,特派刑部徹查此事!” 說完后玄亦又看向玄微:“一會帶些人手給老八,把公主府給朕看住了,不可讓駙馬通風(fēng)報信。” 玄微領(lǐng)命后便退了下去,玄亦又對聞公公道:“此事近幾日必定要封鎖消息,萬不可傳到后宮去,不可讓母后知曉?!?/br> 聞公公福身道:“老奴辦事,萬歲爺且放心吧?!?/br> 宮外公主府的大門上掛的燈泛著微弱昏黃的光,遠(yuǎn)沒有前些日子明亮,風(fēng)呼呼的刮著,又像是要將本就微弱的燈刮滅。 依然是用晚膳的時辰,可卻早已沒了那日的歡聲笑語,玄睿依然厚著臉皮大吃大喝著,完全沒有顧及到自己的皇長姐與皇姐夫的臉色。 溫行長公主心中有苦說不出,當(dāng)玄睿帶著她走進(jìn)那間駙馬平日里不想讓她走進(jìn)的屋子里時,看著那一箱子金銀珠寶與銀票,溫行長公主只覺得一陣眩暈,她本以為駙馬只是站隊太子,卻萬萬沒想到,他竟是站隊陳老丞相。 如今公主府外已經(jīng)被皇上派來的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連只鳥都飛不出去,可她又能怪誰呢,只能怪自己找的駙馬鬼迷心竅,貪圖錢財。 駙馬也知道自己攤上大事了,此時連飯都吃不進(jìn)去,溫行長公主雖氣于駙馬做的事,卻又不忍他這般受罪,主動對玄睿提議道:“我聽聞國庫最近需要錢,公主府上近來恰巧有點,玄睿,你覺得如何?” 駙馬聞言有些急了,卻到底沒出言反駁。 玄睿一聽皇長姐放出了這句話,立馬來了興致,將酒都扔在一旁,興奮問道:“皇長姐說的可當(dāng)真您說的府上的點錢,據(jù)弟弟所知,可并不算少呀。” 溫行長公主到底出生在皇家,對金錢看的一向不重,倒是對名聲與尊嚴(yán)看的更為重要些,況且,如今主動上交這筆贓款,比將來等著皇上來查更為體面,便點點頭道:“府上確有十萬兩可充國庫?!?/br> 玄睿笑的愈發(fā)狡詐:“皇長姐果然對皇兄好,都已經(jīng)到了自己掏腰包幫著皇兄治理國家的份兒了,這份真情真是十分打動弟弟呀?!?/br> 得了便宜還賣乖,溫行長公主到底無他法,只能暗暗嘲諷:“玄睿這幾年四處游歷,果然大有長進(jìn),皇姐都快要認(rèn)不得你了?!?/br> 玄睿站起身來,像是沒聽到溫行長公主的話一般,笑了笑道:“弟弟怕是還要留在府上幾日,那么就有勞皇長姐將那十萬兩銀子保存完好了,屆時弟弟離開府上,便會交由皇兄充實國庫了?!?/br> 玄?;刈约旱奈葑尤チ耍粝聹匦虚L公主與駙馬兩人在此處,溫行長公主本不忍責(zé)怪駙馬,卻不料駙馬倒是好意思開口:“這陣子算是白忙活了。” 駙馬這話說的實在讓溫行長公主生氣,她狠狠的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