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華思本想瞧著孟義這些天在外行兵,是不是憔悴了。只是孟義一心只掛在帳內(nèi),連頭都沒回,漫不經(jīng)心的問著:“瞧什么?” “沒什么……” 華思望著孟義的后腦勺,默默咽下就要到了嘴邊的話。想瞧你是不是被戰(zhàn)情所累,想瞧你是不是為傷民所困。 可是,你給的這個后腦勺,我什么也瞧不出來了。 “仁贊呢,怎么不在帳內(nèi)?”可能覺得華思真的沒什么吧,孟義放下軍帳的簾子,終于給了華思一個正臉。 那張臉上,帶著期盼。 但那期盼已經(jīng)不是給自己的了。華思只能呆愣地?fù)u頭,慢慢地低頭。 孟義伸手拍了拍華思的盔甲:“我還有事,玩夠了你就回去了。” 匆匆而走的背影,孟義根本沒有給華思再說話的機會。 而那一句玩夠了你就回去,在空氣中蕩來蕩去。 華思只能眼睛摸著那回聲,慢慢地消化著。 “玩夠了你就回去。噗!”從營帳后走出來的夏仁贊,斜靠在旗桿下,勾起一抹嘲諷,“聽到她跟你說的沒?” “聽到了!”華思怒瞪一眼,“她在找你,你沒聽見?” 夏仁贊猛地站直了,走到華思面前,學(xué)著她的語氣道:“聽見了!” “聽見了?聽見了你不出來?耽誤的軍情,擔(dān)當(dāng)?shù)钠???/br> “軍情?那我跟她去討論軍情去了?!毕娜寿澴吡藥撞剑滞蝗换仡^,“看起來你挺想見她,要不要一起?” “不用,恭送將軍!” 感情這種事情,不分男女老少。 兒媳婦把兒子搶了,婆婆會來氣。美人把基友搶了,會酸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樣的神句。 但究竟在他兄弟眼里,是蜈蚣的手足還是冬天的棉襖,也只有兄弟本人知道了。 而華思卻悲催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成了一條足有千條的大馬陸。 …… 因為年前西北下了一場冰雹,死的牛羊不計其數(shù)。契丹人為了糊口,洗劫了大同邊境,這也使其與大同的矛盾逐漸激化。一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 與常無異,這次由夏勛上報戰(zhàn)情之后。三月內(nèi),朝廷終于痛下決心,要與契丹徹底的打一仗。 作為邊境伊犁,無不人心惶惶。大街上再也沒了往常摩肩接踵的盛況。稀疏的幾個人影,還是穿盔戴甲的巡邏兵。 一支隊伍匆匆而過,撩起一片風(fēng)沙。打頭的孟義,年歲雖小,氣勢卻是洶洶。 守城的兵很快給她開了耳門。 城外駐扎的巡防營內(nèi)之人,對這個頂級人物的到來,面上都掛上了困惑。 一路開道,暢通無阻。人已經(jīng)擋在了華思面前。 “你怎么又做了巡防?”孟義質(zhì)聲。 華思對于這仿佛從天而降的孟義,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先是呆愣了一瞬,而后癡問:“這難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嗎?” “可以是可以。我知道你功夫好,適合打探消息。但是你能不能接到消息,先通過腦子想一想,再說出來?”孟義語氣不大好,高亢的聲音,锃地路過之人紛紛好奇打量。 華思頂著目光,老臉一紅。忙拉了孟義躲到營帳后邊,低聲問道:“怎么了,我做錯什么了嗎?” “你倒是不自知,你可知道因為你一句話,讓我錯過了多好的機會了嗎?” “?。俊?/br> “契丹小王爺?shù)搅耸?,可是你說的?” 孟義說夏勛賬下大將李罌被抓,本來她打算好了的今夜偷襲敵營,救人出來。 若能成功,不僅是大功一件。更主要是在夏勛賬下收下這等人物,也算是徹底站穩(wěn)了腳。 而就因為華思的情報,這計劃就突然被撤下了。 原來在攻伐好戰(zhàn)的契丹一國,其小王爺卻溫文爾雅,以和為貴,最是好說話。 想要不出一卒救出大將李罌,或更甚是爭取到契丹大同兩邦之好,契丹小王爺?shù)牡絹聿皇槭且粋€絕佳的機會。 所以,再緊要的事也都放下了。這次更是由夏仁贊親自去敵營和談。 孟義聽到這個消息簡直要氣地原地爆炸。而她又不能去夏仁贊面前發(fā)牢sao,只好找到罪魁禍?zhǔn)兹A思,吼了起來:“你可知當(dāng)朝首傅之子為賢君生十七皇子,頗得重用。而賢君現(xiàn)又顯懷。若這次和談成功,若文官的地位超過武將,若賢君生的是一皇女……那我這個先太女義女將至于何處?” “所以,你就因為自己的利益,忍心生靈涂炭,餓殍萬里?” 兩人躲在軍帳后邊,孟義的臉在一片陰影下漸漸暗沉。 華思忍不住一陣顫抖:“孟義……” 孟義卻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拍了拍快要傻掉的華思道:“你還是不信我吧,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我像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嗎?” “……” 孟義勾起嘴角,淡淡笑道:“我來找你,只是想讓你幫個忙。” “???” “怎么?華思就這樣放棄了我這個朋友了嗎?” “怎么會?!比A思暗松了一口氣,也笑了起來,“我放棄誰,也不會放棄你??!什么事情,你就說吧?!?/br> “我想讓你跟著夏仁贊一起去敵營。畢竟那小王爺再是儒雅,也是態(tài)度不明的敵人,我怕仁贊會出現(xiàn)危險?!泵狭x嘆了一口氣,“若不是身份特殊,我就打算親自去的。而我身邊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華思了。你會幫我嗎?” “馬陸遵命。” “什么?” “男人如衣服,姊妹似手足,我是說我是千足蟲大馬陸啊。” 孟義見華思答應(yīng),轉(zhuǎn)身離開。在背轉(zhuǎn)身的時候,慢慢放下勾起的嘴角。一臉深沉:“結(jié)果如何,就看你了。華思!” 第28章 情敵 華思是不屑于與“情敵”一道走的,她一人拉了頭駱駝,悠哉樂哉的就上路了。 束邊與伊犁城下,大半天的“駱駝程”。華思到的時候,夕陽西下,趕著最后一波城檢,落鎖時正好進(jìn)去。 城門口的小販,扯著嗓子問:“小姑娘來張駱駝rou餅嗎?擋饑!” 身后拉的駱駝在這粗糙的聲音中,不安的踱著步子,華思安撫下她那躁動的駱駝,瞅著四周這暮靄沉沉,總感覺心里突兀兀的。 磨蹭到店家的木板架子前,華思開始套近乎:“這天都這么晚了,眼看著也沒什么人了,得要趕著回家了吧?家中夫郎,該是等候多時了?!?/br> “可不成,再過個把時辰,才是大賺的時候哩。”店家憨厚地笑著,“小姑娘不曉得,夜巡的官家回來,能賣百十來張大餅子呢!” “百十來張?”華思眼珠子一轉(zhuǎn),陪著店家傻笑道,“欸,那百十來人該是多壯觀的景象。攤子都擠爆了?!?/br> “這哪能是都擠在我這攤子了去,沒見這競爭壓力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