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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再管他。 她一手壓在簾子上,緊張地看著車外的情況。一手雖然圈著夏仁贊的腰, 還是騰出手掌來,抓著一只鏢,使勁一扔。飛鏢正扎在車簾子上,將其固定在車架邊, 視界就開闊了。 卻突然覺得面上一松,帷幔中的人愣愣低頭,夏仁贊眼里的詫異比她還深。 帷幔中的人看著夏仁贊手里死死拽著的輕紗, 伸手摸了摸臉。 那臉,哪里是他熟悉的臉。 雖然也是同樣的骨架。深沉的眼眶,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唇。但, 面部卻是完全陌生的。 夏仁贊還保持著躺在她懷里的姿勢,卻是僵硬的毫無反應。 “你扯掉小可的面紗干什么?”帷幔中的人打破了這份安靜的尷尬。 夏仁贊突然回神,卻是掙扎著要從帷幔人懷里出來。 帷幔人抓著車廂,被夏仁贊的掙扎折騰的十分吃力,臉色帶上一絲怒氣道:“別亂動,死了我可不管??!” 可夏仁贊哪里聽得進去,一直不停地掙扎著。把人惹急了,帷幔人一巴掌拍在了夏仁贊的肩膀上:“老實點兒。” 夏仁贊看著還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安靜了。隔了一會兒,看著這樣一張陌生的臉,問道:“你是誰?” “小可是趕往盛京的同路人?。 贬♂V械娜诵α艘宦?,戲謔道,“你以為是誰?難不成?” 帷幔中的人在夏仁贊漸漸緊張的眼神中,慢慢低頭,越靠越近:“美人想做小可的夫郎不成?” “你……你……”夏仁贊看著這樣一張陌生的臉,漸漸靠近。急紅了眼睛。 帷幔人暗笑了一聲,見夏仁贊這般焦急的樣子,就想逗一逗他。兩個人的臉,越發(fā)湊的近了:“我什么?” 夏仁贊人被扣在她懷里,又開始掙扎了起來。 帷幔人手沒抓穩(wěn),被夏仁贊這樣一折騰。兩個人一起跟著晃蕩的馬車,被甩在了一邊。 帷幔人護住了夏仁贊沒讓他磕著,自己的腦袋卻悶在了車廂上,咚的一聲,弄得她頭暈眼花。 “告訴你了,別亂動。再動,我可就不是打你肩膀這么簡單了??!”帷幔人在左搖右擺中,艱難地爬了起來,低頭惡狠狠地道,“我警告你,我要打你屁股了?!?/br> 晃蕩的馬車內,被困在帷幔人的懷里。夏仁贊臉上猛地爆紅,跟熟透了的河蝦一樣。瞅著她削尖的下巴,夏仁贊又問了一句:“你是誰?”語氣里卻少了剛剛的震驚之色,變得肯定起來。 帷幔人看著外邊呼嘯而過的群山,飛速后退的巖石,笑了一聲:“小可綠竹,小郎君怎么稱呼?” 夏仁贊愣了一會兒,后也跟著笑了一聲:“我叫南竹?!?/br> “呦,這么巧?那南竹公子此去盛京,是回家啊,還是探親???”綠竹女俠圈著夏仁贊向前挪了挪,靠在了車廂邊。 夏仁贊被這一舉動,全身都嚇得僵硬了。 “別怕,這馬車太快,橫沖直撞的也沒個方向,我看看抓著馬繩子還能不能救一救。” 夏仁贊硬著嗓子道:“多謝綠竹女俠相救,不過不用顧著我了。我自己待著車廂內就可以?!?/br> “這樣……” 綠竹女俠猛地一松手,夏仁贊還沒來的及反應。就在顛簸中,磕在了車廂上。大腦一片空白,顯然一副被撞傻了的樣子。 “哎呀,看起來不行啊!”綠竹女俠悶笑了一聲,“我看還是抱著你吧!這樣讓你在馬車內被磕死了可如何是好?” 綠竹女俠一把圈起夏仁贊的腰,將人固定在懷里。 身旁猛地一暖。夏仁贊紅著臉,不安的掙扎起來。 綠竹女俠被擾的煩了,呵斥一聲:“別動,再動,我可保不住對美人做點什么了?。 ?/br> 夏仁贊終于老老實實地待著一動不敢動了。 綠竹女俠胸腔里忍不住悶笑起來,趴在她懷里的夏仁贊正聽得清清楚楚。臉燙的跟個火爐一樣。 綠竹女俠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放過了這個純情小年輕??吭谲噹茏由?,另一只手瞅準時機,猛地抓住了馬繩。 粗糙的繩子,一手將將能握住。在烈馬倔強的力量中,綠竹女俠手心里很快被繩子勒出血來。隨著繩子在手心前后進進出出,粗繩子上邊,被染滿了鮮血。 夏仁贊愣愣地看著那血,心跟著一塊疼著。最后目光又移到了這張骨子里透著熟悉,卻又看起來很陌生的臉上,糾結道:“你為何要救我?” “這副樣子,是要以身相許嗎?”綠竹女俠一手控制著馬走到正道上很吃力,很明顯聲音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雖然是一句輕松調侃的話,愣是在這樣的困境中,被她說出了幾分認真的意思來。 夏仁贊徹底愣住了。 “得,不耍你了,不說是順路了嗎?救你?你這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了嗎?”綠竹女俠得空低頭看了一眼夏仁贊。 “是?!毕娜寿澯挚蓱z又認真的道,“我被妻主拋棄了。還被人追殺?!?/br> “吱吱,那真是太慘了?!本G竹女俠在夏仁贊的審視中,說的毫無漏洞,連眼神都沒變一下。 夏仁贊嘆了一口氣,剛剛還在綠竹女俠懷里僵硬似鐵的身子,突然軟了下來。雙手突然環(huán)住她的腰:“那你救了我,我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 綠竹女俠低頭看了一眼夏仁贊黑漆漆的腦殼子,有很認真的在思考問題:“我可以考慮考慮?!?/br> “……”夏仁贊靜靜地待在她懷里,難得的這么老實。 “南竹公子這么急著去盛京干什么???”綠竹女俠問了第二遍,這一遍的語氣很明顯是認真的。 夏仁贊將臉埋在綠竹女俠的懷里,聲音嗡嗡,虛弱地哼了一句:“幫妻主搶東西?!?/br> 綠竹女俠聽著這話為難了,這怎么接話呢?剛剛還在以身相許的過程中,現(xiàn)在就叫上妻主了?她在想要不要回一句:夫君你辛苦了。 可是又怕他說的是原來的啊,那她豈不是顯得太自作多情了。 …… 夏仁贊受傷嚴重,即使綠竹女俠絞盡腦汁的想一些話來逗弄他兩句,最后還是聲音越來越小,直接銷了聲。 “南竹公子?南竹公子?” “……”沒有聲音應答。 綠竹女俠蜷在車廂邊緣,抖了抖腿,還是沒有反應。 綠竹女俠只得勾著手,吃力的巴拉巴拉他零散的頭發(fā)。眼睛已經(jīng)閉上了,臉上還帶著一抹不自然的潮紅。 綠竹女俠手拍了拍他的臉,只是哼哼了一句,真的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綠竹女俠嘆了一口氣,道:“你可不要睡啊,我給你講故事。能聽見,就哼一聲?!?/br> 綠竹女俠的手指留在夏仁贊的鼻子下邊,開始與他聊起天來。 “西門豹治水的故事你聽過嗎?” “……”手指上溫熱的呼氣,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