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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起來塞在袖子里。抬頭問道,“醫(yī)官大人可聽說過雪蓮?曾有大夫說雪蓮花乃圣品,有修復(fù)的奇效,對郎君的身體有好處。只是在下鼠目,未曾聽說過此物。醫(yī)官大人見多識廣,不知可有雪蓮花的訊息?” “雪蓮?“張醫(yī)正琢磨道,“雪蓮出生在北荒寒山,且產(chǎn)量極少。應(yīng)該只有宮中的寶庫中會有庫存吧。雖則雪蓮珍貴,但以小將軍的身份地位,要雪蓮來救命的話,應(yīng)該好說?!?/br> 張醫(yī)正的話,讓華思猶豫了。 以華思私心,只愿與夏仁贊兩個人過著普普通通的生活,將夏仁贊藏起來,寵溺一輩子…… 可是,雪蓮真的能修復(fù)他的身體的話,又該如何選擇? 孟義的話,還歷歷在目。 她說,夏仁贊的命,不在他自己手里。雖然華思不相信天命,可是夏仁贊一個帶著祥瑞出生的人?;实蹠胚^他嗎? 如果不會?因?yàn)檠┥?,讓夏仁贊一個人再入皇宮那牢籠嗎,華思她怎么舍得? 直到張醫(yī)正的背影消失在四合院拐角,直到冰冷的雪粒子越下越大,直到枯槁的樹枝掛上冰凌,直到第一朵雪花從高空中慢慢滑落…… “吱呀”,華思推開沉重的大門,昏暗中細(xì)微的塵粒與門外的光線碰撞,迷糊了人眼。層層疊疊中,華思看著緊閉雙眼的夏仁贊,艾艾的嘆了一口氣。 一股冷風(fēng)從背后灌了進(jìn)來,華思哆嗦了一下,抱了床被子,慢慢給加蓋在夏仁贊身上,俯身裹了裹被角。 華思拾起夏仁贊的手,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的溫度太低,又把夏仁贊的手默默塞到被子里去,坐在一邊,靜看著安安靜靜躺著的夏仁贊,華思微微勾起了唇角。 “仁贊,這盛京竟然十月份都開始飄雪了,可真不如咱兒躲在清原的。” 華思晃了一下凳子,靜謐的空氣中,只余下她的聲音慢慢消失…… “仁贊,你要這樣弱弱的躺到什么時候???可知道我很擔(dān)心你?!?/br> “仁贊……其實(shí)……” 華思頓住了,混在光線中的排排小粒子跟著跳了跳,有些臉紅,有些心跳加速。隔了一會兒,見夏仁贊人昏迷著,華思才鼓起勇氣,開始聊嘮起來。 “其實(shí)你一直有問我有沒有在乎你,喜歡你。每次我都回答的很敷衍。其實(shí),怎么說呢?” 十月雪花,漸漸消散在空氣里,帶起一陣濕潤的風(fēng),削尖了圓鼓鼓的腦袋,擠進(jìn)窗戶上的小縫隙。 讓人想起伊犁的早上,薄薄的一層露珠,侵濕了臉上的毫毛…… “如果說八年前我們相見是一場鬧劇……那時候我清楚的知道你是孟義的人,但是不能否認(rèn)你的吸引力,真的燦爛的像草原里的花一樣。” “那日早上,我趴在伊犁府衙高高的院墻上。孟義還沒來,歪脖子樹上一只早起的知了,彈了一下翅膀。一顆水珠子,正落在你的鼻尖上?!?/br> 猶記得那日,是一個大好晴天的早上,陽光仿佛都來的比平時積極一些,夏仁贊舉起手,帶起一束燦爛。 華思看著他眨眨眼,好奇他要干嘛。 對著陽光,夏仁贊揉了揉眼角。不一會兒,扣著指頭往衣服上蹭了蹭。華思憋著笑,這可愛的娃娃,剛剛是在摳眼屎嘛? 夏仁贊似有所感,突然抬頭,正撞見華思憋的兩頰通紅的樣子。 “你?”夏仁贊一頓,驚詫道,“你是誰,在這干什么?” 華思摸摸臉,心中一安。他一定不曉得半月前帶人下手的就是我。 但是,孟義不是說夏仁贊臥床不起,她在床榻間陪著聊天緩解寂寞嗎? 他怎么一個人蹦噠到了這?這不是我和孟義的秘密小天地嗎? 華思脖子一仰,梗著聲音,十分硬氣:“小屁孩,你管我是誰?!?/br> 躲在外邊的兩條腿懸空蹬了蹬,華思呲著鞋底子扣在墻上,正準(zhǔn)備跑路。突然想到,就是因?yàn)樗Qb病在床,孟義怨我下手重,給臉色。 華思轉(zhuǎn)頭,大著舌頭,吟唱道:“嘆漠北風(fēng)沙黃土干,小將軍清晨有蟲尿洗臉,眼屎來擦。” 嘶溜一下,華思順著墻溜之大吉。獨(dú)留下夏仁贊風(fēng)中傻眼。 “說起來就想笑。”華思低著頭,忍不住肩膀直抖,“哈哈,你那個時候真可愛。不知道怎么的,每次見到你,就特別想逗你?!?/br> “對了,你還記得那次孟義與她嫡姐孟傾,在粟樓里搶公子那事兒嗎?” 那日孟義將孟傾送出了粟樓,笑容就收了起來,整個臉色都不大好。 華思本想約著孟義去茶樓里聽兩局故事。孟義卻將手抽了出來,悶著頭走了。 華思一個人溜達(dá)到半路,正瞅見孟傾帶著白公子拐進(jìn)一家私院。剛抬步準(zhǔn)備跟進(jìn)去,卻從天上落下來一娟絲帕,將將好拍在她臉上。 華思將絲帕從臉上抹下來,月白色的絲帕上,一塊油光油光的印子,赫然而上。 “閨中男子遇見喜歡的女孩兒,會把絲帕丟在她身邊,借以還手絹的功夫,來搭訕添感情。小姑娘一看就是桃花運(yùn)滿滿的?!?/br> 賞苑莊?華思抬頭看了一眼大招牌。小二的十分熱情:“小姑娘就不想看看和您的有緣人,是個什么模樣嘛?” “什么意思?” “只要八兩八,您就可以上了這二樓,去還絲帕了?!?/br> “我天,打劫啊!” “畢竟愛情是無價的嘛!姑娘不考慮上去?” 這我也有桃花運(yùn)了? 華思念著孟義最近一天兩頭不見人影,唯一約出來一次,還因?yàn)閾尮硬坏敏[脾氣跑了。 這她回去了,還有個人追著打磨時間。我一個人飄著,確實(shí)該搞點(diǎn)兒事情干了。 華思避開那大塊油漬,惦著手帕踏踏的跑上去…… 這挺拔的背景,自信的身姿,加上窗外的陽光給他鍍上的一層金…… “小公子,你的……” 華思呆看著那一張總是站在孟義身邊的臉,總是在她去找孟義的時候,好死不死的出現(xiàn)。 他怎么今天又在這出現(xiàn)! “呵,哦呵!”華思笑臉往下一拉,立馬翻臉道,“你擦嘴的抹布往哪扔呢!賠錢,立馬賠錢!” “怎么?難道扔到你嘴里,勾起肚子里的肥蟲了?” “是,八兩八。”華思并不想跟他多說一句。 “好菜都在這呢,點(diǎn)好了,也沒人,剛好坐下來一起吃?!?/br> “我為什么要跟你一桌吃飯?” “本來是請她的?!毕娜寿澞拖骂^,留下淡淡的心傷,“可是卻看到你帶著她去粟樓了……” “我……”這……好吧,我承認(rèn),是我的錯。 “她像是不開心,像是不想搭理我的樣子?!?/br> “呃……” “今天是我生辰,特意與母親說,有人陪我過的?!?/br> “今天也是我生辰?!比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