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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應(yīng)該哪般?這做好事的人下落不明,你又說不知親屬。這做壞事的人已經(jīng)死了,你又說不知上首。滿朝上下, 也都想獎罰分明,給萬眾一個表率。只是現(xiàn)在獎罰無門。” “陛下,仵作眼里兇器都會說話,今日尸首停在宮外總會對號入座。若說這個獎字……臣去清原的晚,倒是聽說夏小將軍?!泵先斕ь^看了一眼皇帝,見其顏色不好,面含警告,立馬改口道,“小將軍也從南方回來,說不定就對此事獨有見解。夏將軍府一向是家規(guī)甚嚴,相信由夏家說的,都是公道話?!?/br> 皇帝不急著找兇手,倒是聽了夏仁贊,起了興趣,歪著腦袋問:“仁贊他在哪?” 旁邊候著的奴才趕緊回話:“小將軍打早就在宮門外等著?!?/br> “他既回了盛京,為何不上朝?” “這……” “還不宣他進來,等著朕親自去請嗎?” “是?!笨偹緦m人屁顛屁顛的跑去傳話了,剩下底下一票人面面相覷。 皇帝對于夏仁贊的事情如此輕描淡寫,搞得先前的傳聞都不攻自破。這夏仁贊就是得寵啊,惹不起惹不起。 眾人都開始心里過一遍這段時間有沒有落井下石。慶幸者有之,哭喪著臉亦有之。 夏仁贊就頂著如此目光灼灼,步進大殿。剛磕了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被夏勛搶了:“你這不孝子,外邊的山水那般好,你還知道回來?” 夏仁贊埋著頭沒有說話,皇帝戲謔的看著這母子二人。當事人都這樣僵持著,滿朝的文武大臣只能跟著噤聲,心中不住默念: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倒是孟葦是個不怕事的,出來笑道:“小將軍一年無影無蹤,確實是只有小將軍這樣受寵的人敢如此作為了。” “我是……”夏仁贊回頭看了孟葦一眼,孟葦挑眉,向著上首抬了抬下巴,終止了夏仁贊繼續(xù)說下去。 “還請圣上贖罪。只是給他派出去歷練,今其弟弟突然在家病逝,這才招他回來。”夏勛三軍統(tǒng)領(lǐng),確有調(diào)令手下將領(lǐng)的權(quán)利。大同武將獨大,多數(shù)的原因就在于皇帝對兵權(quán)握的不是太緊,平時沒有戰(zhàn)事的時候,兵都是給夏勛練的。夏仁贊消失一年,了無音訊。被夏勛解釋成出去歷練,雖說有些牽強,但是又找不出來毛病。 皇帝高位上笑了一聲:“據(jù)朕所知,夏愛卿嫡子就仁贊和三子,至今膝下無女。如今三子又遭遇不幸,咱朝廷再如此霸占著仁贊給賣力,確實讓愛卿心寒。而且仁贊年歲漸長,與常人家的孩子,早就成家立業(yè)了。再這樣天南地北的確實不好。仁贊!” 夏仁贊雙手緊握,慢慢抬頭,忍不住周身發(fā)顫。如他所料,一步錯,他被拋棄的毫不手軟。 “仁贊閑下來也可以多陪陪你母親父親?!被实蹖ο娜寿澘雌饋硪恢边@樣,慈愛祥和,“或者常進宮來,陪陪朕這個老人家。” 底下噤若寒蟬,誰也沒想到這二十年的恩寵,真是說斷就斷。皇家果然無情。 “臣……”夏仁贊默默跪了下去,頭埋著,也看不見表情。大冬天的,天氣很冷,冷的聲音都凍住了,“領(lǐng)旨。” “阿芙。”皇帝從身上解下來一塊牌子,遞給了身邊站著的總司宮人,道,“遞給仁贊。拿著這塊牌子,仁贊若想進宮,隨時都可以來?!?/br> 一塊不痛不癢的甜棗,夏仁贊緊緊拽在手里,青筋乍現(xiàn)。對此,夏勛全程保持沉默?;实矍邦^看中了她家的三公子,結(jié)果第二天人就自殺了。雖然出來的說法是突然得病,但私下里誰信呢?這時候皇帝收了夏仁贊的官職,夏家不敢有什么意見。 男子為官,況且是帶兵打仗的官,在此朝本就是個例。夏仁贊他不在乎手里的權(quán),他在乎的是皇帝對他的態(tài)度。 外邊盛傳他癡心于楚王,不惜抗議母親的決定,與親弟弟相爭。但他嫁于華思的事實卻被多方勢力打壓下去。所以皇帝是覺得他名聲有損,開始放棄他了?夏仁贊站在大殿中央,卻不知道此時他該退到哪里去。如今他一個世家公子,站在這大殿上是多般的可笑呵。 “仁贊回來了,去內(nèi)宮走一走吧?;寿F夫和眾皇子們也有很久沒見過你了?!被实蹟[擺手,打發(fā)夏仁贊下去。 夏仁贊懵了一瞬,跟著宮人,慢慢挪出了大殿。只聽見里邊,高興地對孟葦?shù)姆赓p。 太陽出來了,陽光大勝。沒有溫度,卻刺眼的很。站著讓人陣陣發(fā)暈。 “你……”華思見夏仁贊從大殿走了出來,跑了幾步,跟上來。卻正撞上他一臉的灰敗。夏仁贊何時這樣過了?華思摸不透發(fā)生了什么,一旁有人,也不能上前多做些什么,只一路跟著走了幾步。 夏仁贊突然停了下來:“我要去內(nèi)宮,你先出宮去吧?!?/br> “我等你,等你出來?!?/br> “不用,我不知什么時候回去。你先回家吧。” “不,我等你,不管你什么時候出來。”與夏仁贊交代之后,華思轉(zhuǎn)身往宮外走。 “綠竹?!毕娜寿澅持?,突然叫住了華思。華思滿含困惑的回頭,看著夏仁贊的背景問道:“怎么了?” “我……”夏仁贊猛然轉(zhuǎn)身過來,眼睛里帶著華光,幾步跨到華思面前,一把拉起她的手,堅定道,“我想任性一回。管他什么皇權(quán)貴胄。我跟你走,你只帶我?” 雖然華思不知道夏仁贊在大殿內(nèi)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此時,她知道她應(yīng)該緊握起他的手,說一聲:“好。” 兩個人手緊在一起,華思帶上輕功,拉著夏仁贊,踏上這一條康莊大道,漸漸遠離。遠離了那目光炯炯的鳳,莊嚴肅穆的大堂。 “夏公子……”聽著身后漸漸縮小的呼喊聲,夏仁贊笑了,滿是幸福的笑了。 “華思,哪怕是只有這一天。我是你的,你屬于我的?!?/br> “胡說八道什么呢,什么叫只有這么一天了?”華思轉(zhuǎn)頭對著夏仁贊嬉笑道,“怎么?你想帶著拖油瓶改嫁不成?” “我是不能改嫁,就怕你會再娶?!?/br> “怎么,前兩天還跟咱爹商量著找人與我傳宗接代?,F(xiàn)在終于知道舍不得了?”華思調(diào)笑起來,“知道自己犯賤不是?” “是,是犯賤。”夏仁贊供認不諱,“賤人配不上你?!?/br> 華思一頓,有些傻眼,很久,才跟上了夏仁贊的節(jié)奏來:“你,你生氣了?” “嗯?!?/br> “怎么了?” 前頭停的馬車,兩人站在馬前,棕毛馬哼哧哼哧的打著響鼻。夏仁贊站在華思面前,面上悶悶的。被華思一問,努著嘴委屈盡顯。 這可把華思心疼呃,伸手捧上他的臉,乖耶?!半S給你受委屈了?” “你呀?!?/br> “沒有吧……” “有呀。” “什么???” “你,過幾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