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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彎彎繞繞,直接開門見山,“華大人年輕有為,不知道我這皇貴夫的身份能不能與你攀上一門親事?!?/br> 什么?華思有些傻眼,抬頭一臉詫異地看著皇貴夫。他想與我說媒,跟誰說媒? “看華大人一臉驚嘆,這是同意了?” “??。 ?/br> “哈哈,吾兒優(yōu)秀。果然,華大人都高興地說不出話來了?!?/br> 乖乖,你是哪來的自信,我又是哪來的高興呦:“微臣恐不能接受郎君美意,微臣心中早已有歸屬,實在是怕……” “哎!”皇貴夫聽起來也是頗為惋惜,華思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就嘆了口氣,與一旁的夏仁贊道,“這就可惜了吾兒一片癡心?!?/br> “等等……”華思傻傻地看著皇貴夫拉著夏仁贊的手,一陣安慰。尚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您。不知郎君您說的是……哪位?” 皇貴夫挑了挑眉,卻沒回答華思的問題,而是可惜的樣子:“華大人不是說心中已有歸屬了嗎?” “嘿嘿,這歸屬當(dāng)然也是歸屬的有人嘛。不知郎君剛剛提到的可是……” 華思看向夏仁贊,話被皇貴夫直接截斷了:“本君提到的,自然是吾兒,親近了二十年的兒子,沒錯了?!?/br> “微臣同意!”華思見夏仁贊全程沒說話,卻笑而不語,便猜到是怎么個回事了。這把她可樂得不行,趕緊點頭,生怕皇貴夫會反悔似得,“有郎君說媒,必將是十年結(jié)良緣,百年合一心。微臣叩謝皇貴夫殿下千歲?!?/br> “你這機(jī)靈的跟個兔子似得。怎么?現(xiàn)在倒不怕娶錯人了?” “不怕,不怕?!比A思嘿嘿陪著笑,真是福從天降,擋也擋不住。 她本來以為把夏仁贊拘在宮中,是為了控制自己。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她想多了。夏家是不愿意夏仁贊和華思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所以就讓夏仁贊從皇宮里出去嘛! 如果有一面鏡子,華思會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就跟個二傻子似得,高興地快飄了。 “只是……”皇貴夫突然給華思當(dāng)頭來了一棒槌,“聽說你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 皇貴夫笑了起來:“年輕人有些沖動,也是能理解的。畢竟你們心儀已久,有些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我有了解過,說是孝期,也可以不算。只不過做了兩年的皇子伴讀,沒規(guī)定需要給先主子披麻戴孝三年的。” “……”所以說她和戟天的事情傳到宮里去了?不,應(yīng)該說她和戟天的事情,傳到宮里來了,她才會被召見吧。 華思隱約記得,那天晚上,戟天與她說了什么…… 你想見夏仁贊嗎? 我來幫你。 所以,是這樣嗎?原來戟天他竟然知道這么多。華思有些恍惚,不知道在這件事中自己又充當(dāng)了什么角色。 只聽上頭皇貴夫話音一轉(zhuǎn):“你這也算是豪門世家,身份尊貴。事業(yè)重的女人嘛,自是不可能一生守著一個人過的。而且那青梅竹馬我聽說是普通農(nóng)戶出生,與皇子伴讀,也算是半個奴籍了。愛情可以有,但上位者的婚姻,需要一個平衡。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嗎?” 她,不明白?。?/br> 一夜之間,她就變成了癡于青梅竹馬不能割舍的情種了?現(xiàn)在如果她說與戟天只是當(dāng)哥哥看,她們之間的感情是純潔的,還有沒有人信? “所以說,本君這樁說媒,華大人是什么意見?兩個人一起娶,同意嗎?”皇貴夫絮絮叨叨,終于做了總結(jié)性發(fā)言。 同意嗎?這……讓她該怎么回答。 第121章 結(jié)婚 華思求救的看向夏仁贊, 卻發(fā)現(xiàn)他站在一邊,沉默著。臉上沒什么表情,所以說, 這也是他的意思? 華思瞪了夏仁贊一眼, 回頭對皇貴夫笑著道:“微臣,想與夏公子單獨說兩句話, 不知道行不行?!?/br> “婚姻大事,確實需要好好商量商量, 你們隨意?!?/br> 華思得了準(zhǔn), 前邊走了, 夏仁贊身后跟了過來。兩人轉(zhuǎn)到?jīng)]人的地方,夏仁贊便靠在欄桿處,垮下了肩膀。 華思看著他嘁了一聲:“人民的好兒子。” 夏仁贊瞥向華思身后, 沒接話。 一陣狐疑,華思轉(zhuǎn)頭,身后是空空如也的走廊,靜的都能聽見螞蟻在爬。華思重新瞧向夏仁贊, 發(fā)現(xiàn)他眼睛是空的。雖然目光所及的方向是她身后,卻是什么也沒在看。華思硬著脖子,有些惴惴:“我沒有。” “嗯。”夏仁贊半倚在欄桿上, 心不在焉的應(yīng)了一聲。 這樣無精打采的夏仁贊,更讓人不安了,華思試探性地問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嗎?” “南方暴動,你可知道?” “???”夏仁贊突然轉(zhuǎn)換話題, 將華思搞蒙了。什么意思? “蟄伏了許久的人,終于按耐不住了?!毕娜寿澑A思解釋道,“還記得葛桁的死嗎?” “……”所以和事業(yè)心太重的男人在一起,真的好累。你究竟在說啥? 夏仁贊自顧自地抬頭看了一眼漆紅的房梁,聲音幽幽:“她們迫害葛桁,無非兩個原因。一是覬覦葛家的財產(chǎn),二是想拉你下水。只是不想葛桁這么氣性,寧愿死了,也沒低頭。其實,這一年來被南疆巫蠱迫害的遠(yuǎn)不止于葛桁一個,有很多很多。” “包括蘇丹的夫郎陳歸。” “?”華思咯噔一下,“你說陳歸出事了?” “嗯。”夏仁贊點點頭,“破了些財,不過陳歸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哦,南疆巫蠱近一年來大范圍動作,不停斂財。洗腦民眾,引發(fā)暴亂。她們這是要造反呀!” 這種套路,華思多少知道一些。反清復(fù)明的朱三太子,不就是這樣搞的嘛??墒侨思沂侵烊?,與清朝的蠻夷相比,是漢族正統(tǒng)。這南疆巫蠱,她們想如何?聽著就像反派,注定被滅的樣子。 華思做出總結(jié)性發(fā)言:“名不正言不順,撬不動天下根基的。” “這正是我要找你說的?!毕娜寿澝C正臉色,“若是你,要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當(dāng)如何?” “搞一個皇族孟姓的傀儡?!?/br> “嗯?!毕娜寿濣c頭道,“陛下當(dāng)政來,一直打壓這些巫蠱之術(shù)。她們,需要一個支持她們的皇帝?!?/br> “可是……”華思弱弱道,“我不覺得這跟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皇位之爭,政見不同,九死一生。葛桁,她們的目標(biāo)是你,如今鬧成這樣。你就沒想過,她們是想要你死??!”夏仁贊嘆了一口氣,“也許你確實不想去爭什么,但是你的存在擋住了別人的路。要么是爭,要么是死?!?/br> “……” 夏仁贊突然沉默了,看著華思,良久:“如果我說是孟義,你會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