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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嫂的感情說起來很過分,但是林大嫂那人太不是東西了,她不想攙和。 林橘子從包里拿出厚厚的一疊錢,“這些錢還是給你吧。你也看到了,即使給了我結(jié)果也不是我能花的,不如你拿回去買點化妝品什么的?!?/br> 謝長安擺擺手,“你就拿著吧,辦一張卡,把錢放銀行里存著。你jiejie的嫁妝,還有你以后的生活費,都能拿這筆錢來花?!?/br> 林橘子道,“我姐嫁妝的錢,我已經(jīng)從我大嫂那里拿到了,用不上這些了?!边@個年代,萬元戶就是很厲害的了,林家手上現(xiàn)在還有四萬多,是一筆巨款了,再拿謝長安這五萬塊就很不應(yīng)該。 “那你放著應(yīng)急用,別還給我?!敝x長安揮揮手,說得很堅持。 林橘子沒辦法,只得收下。 考完試,過了新年,又迎來春暖花開的春天。 謝長安和章不見的婚禮,就定在鮮花滿城的春天舉行。 媒體并不知道,但是和準(zhǔn)新郎新娘關(guān)系好的人,就開始收到請柬了。 收到請柬的人都在內(nèi)部傳,于是很多關(guān)注著準(zhǔn)新郎和準(zhǔn)新娘的消息的人,也知道了。 李大少雖然在國外讀書,但一直暗戳戳地讓人收集謝長安的消息,因此第一時間就接到了傳遞消息的電話。 聽到消息那一剎那心里的難過、失落以及難以置信,實在是很難言說的滋味。 電話那頭,告知他這個消息的朋友沒聽到他說話,便追問,“你沒事吧?為什么不說話?章不見和謝家關(guān)系好,又在謝長安身邊呵護(hù)了謝長安十年,遲早是要結(jié)婚的。現(xiàn)在兩個人年齡到了……你早該想到這一點才是?!?/br> “我知道……”李大少粗著聲音打斷了朋友的話,“我知道,只是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先這樣了……” 他掛了電話,坐在壁爐旁,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外國人,覺得心里又是凄涼又是寂寞。 他知道她遲早要嫁給別人的,曾經(jīng)不止一次設(shè)想過,然后在心里難過。 可是現(xiàn)在才明白,無論預(yù)設(shè)過多少次,那種難過都只是預(yù)演,真正的難過是無法預(yù)演的。 臉上有些癢,他身后抹了抹,摸到濕熱的眼淚,便捂住了臉,“傻瓜,你哭什么,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她的嗎?喜歡她不過是近這些年的事,何必這么難過?” 罵完心里卻知道,和時間沒有關(guān)系。這種說著不要喜歡卻情不自禁地淪陷,背叛了理智的感情,才是最可怕的。 徐其錦最近忙著在大陸做生意,因大陸交通不發(fā)達(dá),經(jīng)濟(jì)不發(fā)達(dá),物資不充足,他待著有些不習(xí)慣?;氐礁蹗u之后,很是睡了個舒服的覺。 睡醒之后,管家躬身告訴他,他的老友打過電話來,只是他當(dāng)時還未睡醒,所以他的老友沒有說是什么事,只是讓他醒過來之后給他電話。 徐其錦喝了口牛奶,“你去給他電話,打通了來叫我。” 電話通了,管家把話筒遞了過來。 徐其錦接過話筒,說了聲喂。 對面他的老友說道,“你知道沒有?” “知道什么?”徐其錦叉了塊雞蛋放進(jìn)嘴里。 老友道,“小梨渦和章不見舉行婚禮的消息??!現(xiàn)在我們內(nèi)部知道了,一些記者可能也隱約聽到消息了,估計很快鋪天蓋地都是相關(guān)的新聞。喂,老徐,你在聽嗎?” 徐其錦握著話筒,心臟如同被一只巨手抓住了揉搓,聲音晦澀,“我在聽。” “唉,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謝長安那丫頭和普通女明星不同,她根本不缺錢,只缺愛人,所以你看開些吧?!崩嫌褔@著氣勸。 徐其錦沒有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怎么能看開? 這樣的事,怎么能看開? 難得這樣喜歡一個人,即使連她的一句好話都沒有得到過,但卻還是思之若狂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能看開? 徐其錦把電話扔到地上,摸了摸劇痛的心臟,赤紅著眼睛把桌上的東西一股腦兒掃到了地上。 眼前的所有東西,看起來都十分礙眼,礙眼得讓他想毀滅一切。 徐太送完兒子上學(xué),回來正好看到徐其錦一言不發(fā)地摔東西,不由得笑了,“你這是在生氣?謝長安和章不見結(jié)婚是天作之合,有什么好生氣的?” 說完見徐其錦陰沉著臉,笑得更歡了,“難不成你以為,自己一把年紀(jì)了,又是個已婚的,還能打動謝長安?醒醒吧,人家不是缺錢需要人捧的小明星,人家自己就有錢,怎么會看上你。她只會看上愛情。” “閉嘴?!毙炱溴\陰沉地叫道。 徐太慢悠悠地把手上的包放在沙發(fā)上,“我就是覺得荒謬,你憑什么以為謝長安會看上你?憑你的年齡,你的樣貌,還是你的錢?抑或,是你自以為的真心?” 徐其錦沒有再摔東西,他一步一步走近徐太,一雙陰沉地眼睛盯著她,“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對她的真心?什么叫自以為的真心?” 徐太并不怕徐其錦,她慢條斯理地在沙發(fā)上坐下來,這才道, “我當(dāng)然質(zhì)疑你的真心了。你如果真的愛長安,你會祝福她,希望她嫁給心愛的人,過得好??墒悄隳??竟然想著得到她,把她從章不見那里搶過來……你不覺得荒謬嗎?你得到她,就意味著她要難過。你的愛,就是要讓她難過?” 徐其錦冷笑,“你說的,是婦人之仁的愛。而我,是男人的愛?!睕]有男人愿意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的,無論那個人有多好多合適。 說完看向徐太,“不過你也提醒我了,在搶奪她之前,我該恢復(fù)單身才是?!?/br> 徐太并未被這威脅嚇到,“協(xié)商好離婚,保障好我兒子的財產(chǎn)繼承權(quán),我不會占著徐太的位置不走。”她家雖然遠(yuǎn)不如徐家,但并不是什么破落戶,她也不是沒人要,何必在徐其錦身上吊死? 只是若徐其錦通過謀劃,真的娶了謝長安,她就得擔(dān)心徐其錦會越過自己的兒子,把所有財產(chǎn)留給他和謝長安的孩子了。 徐其錦語氣有些煩躁,“財產(chǎn)會有,明天我會讓律師準(zhǔn)備離婚協(xié)議?!?/br> 徐太的臉色變了變,“你不愿意讓阿弟繼承徐家?” “你也知道我是真心的,如果我真的娶了長安,自然會把我最重要的東西留給我和她的孩子,怎么會給阿弟?不過即使沒有徐家的繼承權(quán),我也會讓他衣食無憂的。”徐其錦說完,不耐煩地道,“我心情不好,這件事就這么定了?!?/br> 徐太變了臉色,霍地站起來,但咬了咬牙,轉(zhuǎn)身走了。 既然如此,她是絕對不會讓徐其錦得到謝長安的。 徐其錦深深地吸了口氣,可是心里那團(tuán)火仍然燒得很旺很旺。 他這么喜歡她,這么愛她,甚至為了她,不再包養(yǎng)別的女人不再沾花惹草,她怎么能嫁給別人呢? 就算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