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大概會多待幾天。 廖哲西沒再說什么,一直到言之家的樓下,她晃了晃他的手,示意他松開。 廖哲西卻故意不放,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晃了晃手。 言之被逗笑,開口說:“那我上去啦” 他點(diǎn)點(diǎn)頭,笑意溫柔:“那你上去吧” 然而她回身卻又被帶回了原地,她怔然看著依舊拉著自己的手,眼波掃到他,抬了抬相連的手。 廖哲西皺眉問她:“你為什么不讓我先走呢?” 沒料到是這樣一個答案,她哭笑不得,只好順著他說:“那你先走” 廖哲西:“不,你先上去” 言之:“......” 他是要玩你先走不你先走不我看著你走不我才要看著你走這樣的游戲嗎??? 廖哲西突然沉默兩秒,摸了摸她的發(fā)頂,“我怕我會想你” 其實(shí)他想說,我肯定會想你的。 那話聽著輕飄飄的,卻讓她突然就心軟了,“只是幾天而已” 他:“我一天想你二十四個小時都嫌不夠,幾天怎么了” 言之輕笑出聲,臉龐動人的像在月色下盛開的嬌花:“如果你這樣都受不了,那以后上大學(xué)我們不在同一個城市怎么辦?” 她只是打趣,沒想到他卻突然斂了神色,無比鄭重的,甚至帶了些承諾的意味:“我這樣沒安全感的人,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 擲地有聲。 可明明是她沒安全感。 =o= ☆、第31章 我回來了 當(dāng)晚回到家里的時候,顧苒見她兩手空空,疑惑:“烤地瓜呢?” “......忘了” 顧苒搖頭嘆了口氣,“你這記性還不如我呢,對了,煙火大會怎么樣,剛剛電視上都報了,很盛大的樣子啊” 看著mama顯得興致勃勃的樣子,言之劃開手機(jī),打算把自己拍下來的照片給mama看看,但是— “好可惜,我要是拍下來就好了”她這么說,今晚第二次和mama撒謊。 顧苒卻不疑有他,專注的看著電視,抽空說:“沒事,我都在報道里看了” 她松了口氣,回到房間把門關(guān)上,手機(jī)屏幕再次被按亮,煙花被拍的很美很清晰,但是它只是作為背景出現(xiàn),依次的劃下去,每一張的主角都是兩個人。 像原本計劃的那樣,言之和mama在兩天后坐上了回青崗的飛機(jī),時長三個小時。 落地時第一個收到的消息不是別人,正是來自堂姐,連續(xù)好幾條的未讀消息。 先是抱怨學(xué)校寒假放假時間短,再飲恨自己上了大學(xué)今年不一定能不能收到紅包了,最后問出了主題。 言之,你今年過年回來嗎? 青崗的天氣不如北方冷,言之一手托著迷你的行李箱,一手拿著手機(jī)也不會冷,看了眼在路邊打車的mama,她拇指靈活的打下兩個字。 不回。 *** 離家越近,言之敏銳的察覺到mama的情緒有些緊繃,近鄉(xiāng)情怯這個說法是真的存在的。 她安慰的把自己的手覆上mama的,與她淺笑。 出租車駛向別墅區(qū),她多年沒回來,以至于對這片地區(qū)只有個模糊的印象,卻是認(rèn)不得是哪一家了。 顧苒帶著她信步向前走,最后停在街角的一棟寂靜別墅,裝飾典雅,門口的秋千言之記得,那是舅舅親手為她做的。 “言之,去按門鈴” 她依話照做,但幾次按下都沒有人出來開門,她有些不忍去看mama的表情。 “小苒?” 言之回過頭去看,是一位端莊的婦人,她穿著藏青色的大衣,發(fā)中夾雜銀絲,那雙閱盡千帆的眼中,有水光涌動,那雙已經(jīng)有些皺紋的手此刻有些顫抖的伸出來,卻只停留在空中,似乎怕眼前人是夢中走出來的,一碰就會碎。 婦人身旁站著一位削瘦的老人,身量不高,年過六旬卻依舊精神抖擻,即便不發(fā)一眼,身上也不自覺帶著上位者的氣壓。 言之印象中的外公是個嚴(yán)肅的人,但惟獨(dú)對她溫和縱容,每次回來的時候,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擺在她面前。 而此刻,她只覺得眼前這強(qiáng)忍淚意,眼睛眨也不眨的老人有些可憐。 外婆淚眼婆娑著喊:“老顧,是小苒,是不是小苒” 言之清楚的看到mama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僵著身體轉(zhuǎn)過去,淚水因?yàn)樗膭幼餍睘⒃谀槀?cè),再慢慢落下。 “媽,爸”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我回來了” 言之的鼻尖泛酸,覺得當(dāng)空的陽光如此刺眼,讓她眼睛酸疼。 外婆往前走了兩步,撫上顧苒的側(cè)臉,顫抖著揩去她的眼淚,說:“別哭,回家了,回家了” 外公的腳扎了根似的站在原地,背過身的手緊緊的握著另一個手的手腕,力氣大到已經(jīng)掐出了紅印。 他開口的聲音嘶?。骸澳氵€知道回來,我這個老爸就這么不值得你依賴,讓你離了婚寧可自己大老遠(yuǎn)背井離鄉(xiāng)也不肯回家!” 他雙眼通紅,恨鐵不成鋼。 顧苒落淚不停,可猶自微笑,“我顧家的女兒,婚變后灰溜溜的回娘家這種事,做不出來”她一度哽咽,可還是把話完整的說出來。 外公狠狠閉上眼,女兒的淚水看的他心口發(fā)疼,挺直鏗鏘的背都微彎了下來,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 外婆想伸手打她,可半晌也下不去手,她哆嗦的嗓音說:“倔,你就是太倔了,什么都自己決定,當(dāng)初結(jié)婚是,現(xiàn)在離婚也是,你考慮過我們這半截身子都進(jìn)了黃土的人嗎” 顧苒用手抵著額頭,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外公嘆了口氣,輕輕睜開眼睛,卻看到了一旁安靜站著的言之。 熟悉的眉眼讓他立刻認(rèn)了出來,比起看到女兒時的悲痛自責(zé),看到外孫女明顯讓他有些激動。 “這是...言之吧”他輕聲細(xì)語,一點(diǎn)都沒有縱橫商場的戾氣和凜然,唯恐嚇到了她。 言之沉淀稍許,壓下喉頭的哽咽,淺笑著叫了聲外公。 老人家隱忍多時的淚在這一刻倏然掉落,砸在地上甚至都能聽到響聲。 他用自己最輕的力道拍了拍外孫女的肩膀,連說了幾聲的好,想到出事時她才十三四歲,忍不住背過了身,偷偷抹眼淚。 顧苒扶著外婆的胳膊走過來,說:“媽,您看看,我把言之帶回來了,您最喜歡的言之” 言之乖巧的叫了聲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