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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生機勃發(fā)的勁兒,讓人的心情無端的好。 “老師,京城外何處的春色最美?” 余有臺當初在國子監(jiān)讀了兩年這才下場春闈,中了狀元后后進翰林院又呆了幾年,按說他對著京城應是格外了解才是。 曲清言饒有興味的望著他,只待他能說些讓她頗感興趣的地方。 “城北的清河灣最美,只我們出城向西現在折返怕有些來不及了?!?/br> 能吹皺一池春水,自然是有山有水之處最美,只出了西城最佳的去處便是西山了。 路上零零散散會遇到折返回京的馬車和鮮衣怒馬的少年,每每這時官道上都卷起一串塵土,讓曲清言忍不住咳上幾聲。 “可是有想好去處?” 余有臺垂著頭突然就這般問了一句,曲清言低低的咳了兩聲,這才落了車簾正身坐好。 “心中有些大致的想法。” “何處?” “平縣?!?/br> 在平縣住了多年,要說對那里充滿感情倒還不至于,但若要選一處蟄伏,做生不如做熟,平縣是她最好的選擇。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在三十歲以前都留在山東,慢慢去換自己頭上的烏紗帽。 余有臺對平縣倒還有印象,他凝神抬頭眉心微微蹙起。 “去年的科舉舞弊一案對山東官場的沖擊極大,不說你從中得到的好處,曲大人算是這舞弊案最大的推手,你覺你若是就這般無依無靠的到了山東會是怎樣的下場?” ☆、第二百二十八章 怎樣的下場? 怕是同羊入虎口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曲清言的眉心也已是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就知道她同曲文海有些犯沖,他好她就定是不好。 “老師可是有什么好去處建議學生?” 余有臺嚴肅的面上突然帶出一絲笑意:“回陜西。” 這算是什么好建議?曲清言眉心皺的越發(fā)的厲害,似是更有些想不通。 “不論你同豫王有著怎樣的一來一往的交換,他既是愿意應下來就說明他待你到底有些不同,整個西北都是他的封地,陛下給他的職權中甚至帶著簡單的人事調動,你若是想在外熬資歷,那里是你最好的選擇?!?/br> 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個道理曲清言自然是明白的,可還有句話叫做與虎謀皮,她太了解自己的斤兩,她同曲文海之間的關系總有一天會被摸透,屆時她連虛張聲勢這一招都用不了了。 那時她還能怎么做? 朱瑾睿那個人渾身冰冷,完全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她真的很怕把自己搭進去。 她面上的顧慮實在太過明顯,余有臺想裝看不見都很是有些難度。 “你有顧慮?” 曲清言閉了閉眼,頭微微垂了下去,沒說有也沒說不有。 這個話題就這樣無疾而終。 西山腳下倒也有不少游人,平民百姓有之,公子貴女也有之,空氣中帶著分淡淡的脂粉氣,就如同枝頭的桃花已然開花一般。 那段對話就那樣不了了之,兩人下車時都已換上了尋常的面色。 “老師,天色不早,你我不若就上到半山腰如何?” 若是回的晚了趕上宵禁倒是會有些麻煩,余有臺心中也有這般顧慮,只略微點了點頭,兩人便并肩撿了人少的小路行去。 只還尚未走遠,就聽著身后有人大聲的喊著余大人。 曲清言跟著回頭,就覺那小廝稍有些面熟。 “余大人,顧大人尋您回府,似是有急事。” 這個時候能有什么急事?兩人對視一眼便心下了然,這山怕是爬不成了。 馬車回城的路尚未行過一半,就有曲府的下人追了過來,帶來的口信幾乎一模一樣,命曲清言立即回京到顧府。 曲清言扯著唇角笑的有些諷刺,是這曲府的下人忘了她還是個主子,還是曲文海就這般讓下人過來傳話? 求人辦事總要有個態(tài)度,曲文海的態(tài)度倒是一向沒有好過。 “老師,學生的身子突然有些不適,等一下勞煩老師幫學生同祖父講一下?!?/br> 她冷著臉背脊依舊挺得筆直,余有臺勸解的話上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好?!?/br> 兩人一道出城只趕了一輛馬車,曲府的馬車等在城門口,一入了城曲清言便換了馬車無視下人的呼喊,命著車夫直接將車駛回曲府。 “你倒是越發(fā)的有膽量了?!?/br> 曲文?;氐角咽嵌?,一入府就直奔菊園,千山根本不敢去攔住,只能看著他一腳踹開正房的房門。 夜深寒涼,曲清言披著氅衣正坐在桌前看書,見他進門也只淡淡的說了一句:“關門?!?/br> 關門! 關個屁的門! 她也會知道什么叫做丟臉? 曲文海今日簡直是要被她氣死,他怎么都忘不掉余有臺說她身子不適先行回府時,顧恩陽那奚落的眼神。 在外人面前絲毫不給他半分顏面,現在倒想著讓他給她臉面?! 做夢! “祖父,我相信你若是不關門,后悔的那人一定是你?!?/br> 曲清言閑閑的翻了葉書,連個眼神都沒分給曲文海。 曲文海額頭的青筋如同跳舞般,鼓動的份外有節(jié)奏感,他狠狠的盯著曲清言,腦中只剩一個念頭,那就是請家法。 可她挨打就會生病,生病就要請大夫,請了大夫她女扮男裝的身份就保不住…… 曲文海一張臉漲紅到法子,如同被人狠狠的掐著脖子一般,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門板嘭的一聲被關起,接著院中就響起一聲他的爆和。 “都滾遠點。” 千山很是聽話的直接出了院子…… “祖父這么晚了來菊園可是有事?” “你不是身子不適?” “哦,祖父是來探病的?孫兒多謝祖父惦記,之前有些著涼,回府后睡了一覺現在感覺好多了?!?/br> 曲清言這般說著還不忘露出一個虛弱的笑,似是怕曲文海無法理解一般,她又說著。 “嗯,祖父是大忙人定是不知,父親過世后,母親不擅料理家事,不過半年家中就已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