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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至三倍,按照你在殿中所說的數(shù)量,半吊錢不到一年就會滾至十兩,這至少應(yīng)該要回十倍才對?!?/br> 難得有個能光明正大的撈錢的機會,哪怕這錢進(jìn)到的不是他的口袋,他也是心情大好。 國庫只要有錢,他的日子就能好過許多。 曲清言不知他的心中所想,只當(dāng)他沒有看懂字面上的含義。 “回張大人,若是下官沒有記錯奏疏上所寫是:“所有涉案官員按照挪用銀錢的二至三倍全部上繳國庫,那些銀錢銀錢攤到他們的口袋,再除去這些年的化用,差不多就是剩下二至三倍?!?/br> 她寫的自然是每個人按照賬冊出一筆,而不是一級衙門湊出一筆。 張乾遠(yuǎn)張著嘴,好半晌說不出話……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很貪心,沒想到還有更狠的。 “那接下來的幾條是不是可以理解未但凡有戰(zhàn)事他們就要……” “張大人,陛下仁慈不愿那么多官員一道流放,同難民百姓一般受苦,皇恩浩蕩,他們自是也會心懷感激?!?/br> 這理由真是太特么好了! 張乾遠(yuǎn)激動的好想爆粗口。 命人送來紙筆,曲清言解釋一條他就忙記下來一條,其余幾位閣老端著茶盞只想把臉擋住。 說好的讀書人的斯文呢,說好的不提阿堵物呢,若是被人看到當(dāng)今內(nèi)閣首輔提到銀錢是這般模樣,怕是三觀都碎了吧…… ☆、第二百三十五章 張乾遠(yuǎn)似是已經(jīng)看到空蕩蕩的國庫中,盆滿缽滿是個怎樣的場景。 難怪國力空虛時抄沒一個大貪官就能再支應(yīng)很多年,這也不是沒有的道理的。 直到日薄西山,他終于是扯著曲清言將對策徹底定了出來。 原本董昊誠去陜西時,西北的地方官一個個就都心中忐忑,待到了朱瑾睿帶兵抄了幾個府衙的賬冊,他們就已是知道要大禍臨頭。 哪怕消息再不靈通的各級縣衙中,一干人等也已是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不是沒人想過要逃跑,可馬車剛一到官道上,就會被攔下來然后推推搡搡的提回原地。 若是曲清言能體會到馮茂才等一群人此時的心境,怕就煎熬和無邊的恐懼。 等待死亡實在是一件太過殘忍的事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京城,落在幾位閣老身上,當(dāng)張乾遠(yuǎn)擬好了旨意上的內(nèi)容,玉璽在其上落印,這西北官府私放印子錢一案似就算是徹底解決。 曲清言當(dāng)日回到府里就命千山去要了熱水,武英殿里她趴在地上,因著緊張全身如同汗洗過一般。 偏出了武英殿又被張乾遠(yuǎn)拖去了文華閣,一應(yīng)細(xì)節(jié)又商討到傍晚。 她可沒有自己只是六品官不當(dāng)妄議朝政的念頭,越早上手知道各部間的條條道道就只會對她有難言的益處。 沐浴過又狼吞虎咽的用過晚膳這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少爺,老太爺命您到北望齋去?!?/br> 又傳她過去? 曲清言癱在椅中一點都不想動,可讓下人去將曲文海請來似是也太過不孝了些。 一個孝字壓死人,她今日剛在武英殿中出過風(fēng)頭,怕是有不少人會將視線落在曲府。 還是不給府中的某些人抓到話柄的機會吧。 晃悠悠的站起身披上斗篷,由著千山挑燈去向北望齋。 “聽說四弟今日在武英殿中為祖父解決了困擾多日的難題?” 剛轉(zhuǎn)出小路就見著曲清聞帶人等在路口,見到她的身影就迎了過來,話語中不知是欣慰還是嫉妒。 “大哥過譽了,四弟只是盡了本分做了當(dāng)做之事,卻是沒有想過能為祖父解憂?!?/br> 她今日入宮都是由董昊誠引進(jìn)去,絲毫沒給曲文海顏面,現(xiàn)在要說她為曲文海解憂……呵呵,何來此事? 曲清聞只笑的如同包容不懂事的弟弟,抬手扶在她的背上:“不論是否為祖父解了憂,四弟今日的應(yīng)對干凈又漂亮,這也算是咱們曲府的榮光。” 曲清言笑了笑,只錯開一步,脫離了曲清聞虛扶的手掌。 這份功勞自是會記在曲家記在曲文海的頭上,不然,那一筆寫不出兩個曲字的話又從何而來。 曲清聞倒是不在意曲清言的閃躲,收回手依舊笑著說道:“四弟何時啟程回長安?” “不知?!?/br> 朱瑾睿送他們?nèi)诉M(jìn)京時并未提及需要何時回去,明日圣旨一發(fā)估計最多兩日朱瑾睿就會收到消息,到時他又會生出何種想法就不得而知。 她總覺她同余有臺在這京城中就是兩個好用的木偶人。 “四弟,你這次離京還要何時才能回來?七妹成親時你在西北未能回來,大哥夏日里也要成親了?!?/br> 婚喪嫁娶向來都是大事,各房親戚趕在成親前都會特意趕到京城,熱鬧后再各自散去。 曲昭英成親時,他曾同曲文海提過是不是應(yīng)該將曲清言從西北叫回來,結(jié)果曲文海只說欽差去到西北此是就在壽陽縣,曲清言應(yīng)是無法脫身。 于是,曲昭英成親時,不論是曲文海還是曲清聞亦或是柳氏誰都沒有往西北遞書信,連象征性的告知曲清言婚期讓她回京都沒有。 曲清言雖就沒想過要回來,可自己想同旁人這般做之間的區(qū)別,相差還是太大太大。 這會曲清聞這樣說起雖言辭間帶著惋惜,但落在曲清言耳中終歸帶了分淡淡的不滿。 她頓住腳步,借著燈籠中散出的昏黃的光線,看向路旁剛剛抽出嫩芽的樹枝。 “大哥,我到西北半年只收到一封家書,祖父在年前的去信中只隱隱提起七妹會在春日完婚,但具體在春日何時卻是沒有提起。 “我不是沒有在回信追問,但石沉大海,一直到我回京,府中再無一人給我去過書信?!?/br> 所以,指責(zé)她?憑什么! 不論何事,真情還是假意,向來都是做出來的而不是說出來的。 從未將她真正放在心上過,但凡丁點小事都要計較許久,嘲諷奚落指責(zé)許久,這又算作什么? 連一分耐心都不愿付出,現(xiàn)在又憑什么指著她的鼻子道她種種? 曲清言猛地轉(zhuǎn)回頭在曲清聞?wù)斓哪抗庵?,自嘲了笑了笑:“你們行事何曾考慮過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