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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西北的戰(zhàn)事不能等,拖延了這么久景帝不愿等,朱瑾睿也不愿等。 所以,這份功勞她怕是要撈定了。 趙全上前想要自曲清言手中將奏疏接過,卻不了景帝上前兩步已是先一步將奏疏接了過去。 依照歷年賬冊,所有涉案官員按照挪用銀錢的二至三倍全部上繳國庫,違旨者依律判處。 依照戰(zhàn)事慣例,所有涉案官員家中直系出一名小輩,旁系出無名小輩,從軍。 依照戰(zhàn)事慣例,所有涉案官員供奉減半,充作糧餉。 依照戰(zhàn)事慣例,所有涉案官員自行補足雙倍賦稅。 依照戰(zhàn)事慣例…… 奏疏上一條條一件件講明這些涉案官員當如何發(fā)落,只那第一條就已是要讓那些官員去砸鍋賣鐵。 但也僅限于砸鍋賣鐵,依著這些人在西北多年的經(jīng)營,這些銀錢全部交出會讓他們rou疼,很是rou疼,僅此而已。 至于之后的一條條,卻是想無底洞一般,鈍刀子割rou,讓他們一直都很疼。 董昊誠遞上的奏疏中只長安府一年挪用的公款和收回的利息看來就很是可觀,若是一個省乃至幾個省…… 景帝閉了閉眼睛,他無法克制的心動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啪! 奏疏直接丟到了張乾遠的身前。 “準奏。” 什么東西就準奏了! 張乾遠膝蓋向前拱了幾下將奏疏撈到手里克制不住的攤開。 第一條,嗯,是錢! 第二條,嗯,說白了還是錢! 第三條,嗯,還是錢! 第四條…… 若是戰(zhàn)事可以速戰(zhàn)速決,國庫還能借著這個案子小發(fā)一筆! 明知景帝還在身前盯著他,可他就是克制不住的想要笑出來,他身子一擰就將奏疏遞到了顧恩陽的身前。 不用把所有的官員都摘了腦袋,先榨干他們的錢袋子,然后再讓他們的仕途止步于此,嗯,但凡有戰(zhàn)事家中直系小輩就至少要出一人…… 若是韃子一直來犯,絕戶都有可能…… 太狠了! 顧恩陽心下感嘆,可不得不說這份奏疏解了眼前所有人的難題,包括景帝。 百姓可以念著朝廷好,戰(zhàn)事時賦稅沒有翻倍又嚴懲了這些大老虎,官員們會對景帝感恩,沒有抄家沒有讓他們掉腦袋流放。 而朱瑾睿那里,他要的是充足后方準備,要的是西北不再混亂的吏治,這般實施中也已是算是實現(xiàn)。 而他們內(nèi)閣中的幾人,誰都勢力都沒有打破,依舊是原本相互制衡的模樣。 似是……皆大歡喜。 奏疏在手中轉(zhuǎn)了一遍,所有人心中都有驚有嘆。 她才不到二十歲謀事就已如歷盡世事的老狐貍,若是再放任幾年…… 還是讓她意外身隕吧。 除了曲文海旁人心中都升起這樣一道念頭。 “你今日也算有功,可有想要怎樣的封賞?” 纏了許久的國事終于有了可行的辦法去解,景帝此刻的心情倒也輕快中夾著幾分開顏,他視線掃過曲清言面頰兩側(cè)的滾滾下淌的汗水,就不由得又輕快了幾分。 還以為是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現(xiàn)在看來她倒也是怕的。 “為陛下效力是微臣當做的,微臣不敢討要封賞,只是回陜西的途中微臣怕死于非命,所以懇請陛下能讓微臣安然返回西北?!?/br> 老狐貍們乍然而起的心思就這樣被她毫不留情的戳破,景帝的目光還沒掃到就已是讓他們格外心虛。 “嗯,朕應(yīng)了?!?/br> 這樣的人才年紀又如此輕,培養(yǎng)一番倒也能留給太子。 曲清言起身時雙腿打著顫,在景帝略帶好笑的目光中一臉淡然的打著晃跟在曲文海等人的身后退出了武英殿。 跪的久,一顆心又一直提著無法放下,她腿軟的差一點連殿門都無法跨過去。 余有臺提著她的手臂,扶著她邁出殿門,前方還有曲文海、顧恩陽幾人,他們二人無法多言語,他便只能嘆息著丟下一句。 “你這又是何苦?!?/br>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她今日在殿中展示出的心機和敏銳,如何能不讓那些老家伙心生戒備。 就算有景帝的應(yīng)承他們可以平安的回到長安,可在那之后她又要如何自保? 曲清言只淡淡的笑著,若是換做一年前她也許還會覺得苦,可現(xiàn)在她開始掌握了權(quán)利游戲的規(guī)則,這種在刀尖上行走的感覺……真的會上癮。 若是無人能給她保護,她就不介意給自己保護。 “你們兩個隨我到內(nèi)閣。” 這奏疏上寫的太過簡練,有些條目哈還有些含混不清,景帝那里還等著看他們的動作,他們總要先將細節(jié)弄清楚。 有了剛剛在武英殿中景帝淡淡的警告,還有那神出鬼沒的錦衣衛(wèi),哪怕是他們想弄死曲清言的心思止都止不住,但在這京城里,短時間內(nèi)他們都要安分一點。 而張乾遠也算是這份奏疏中最獲利的其中之一。 國庫雖然不空,可要湊夠這次戰(zhàn)事所需卻是千難萬難,他身為戶部尚書總不能自掏腰包吧…… 曲文海看著曲清言自豪有之,慚愧有之,討好也有之。 屁的資源! 若是他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致仕也要十多年,那點所謂的資源留到十年后怕是也不剩什么。 還不如現(xiàn)在就用在曲清言的身上,他現(xiàn)在倒也想看看如果他送他一道風,她是否能直上云霄! 內(nèi)閣中,向來只有六把椅子,他們幾人進門后就各自尋了位置坐下,只曲清言同余有臺一起站在門口。 張乾遠喝完第一口茶這才像是想到那二人似是被他們無視了。 “來人,上座。” 門外有宮人來了就走,不一會端了兩把椅子擺在門口,張乾遠抬手比了比,兩人這才道了謝坐了下來。 挨著椅子的瞬間,曲清言這才覺得自己是真的活著從武英殿中走了出來,全身的酸疼都在提醒著她剛剛到底都經(jīng)歷了什么。 張乾遠那里已是又展開了奏疏,一字一句的看著。 “第一條,為何這數(shù)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