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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 “一道用晚膳吧?!?/br> 曲清言都真不想太早回房,聶太霖的目光總是似有若無的在她身上徘徊,她面上雖是一派淡然但心中依舊隱隱有些擔(dān)憂。 孔思聰雖是對曲清言一直帶著幾分興趣,可一到余有臺面前就莫名的小了輩分,這感覺真的很糟心,對著他們二人的招呼也就不算熱絡(luò)。 “恭敬不如從命?!?/br> 余有臺拱了拱手就先一步坐到了孔慕賢身邊,四方桌只留了孔慕賢對面的位置給曲清言。 “聽聞此番解決西北吏治的法子是你向陛下進(jìn)言的?” “是,是下官同余大人在回京的路上商討而出?!?/br> “既是已經(jīng)有了主意,為何不第一時間上奏?” 孔慕賢沉著臉審視的目光落于曲清言身上就覺越看越不順眼。 一個少年郎長成這般雌雄莫辯、唇紅齒白的模樣還當(dāng)真是難看的緊。 “不過人微言輕,不敢胡言亂語?!?/br> ☆、第二百四十一章 曲清言不知孔慕賢對她隱隱的敵意到底從何而來。 也可以說這并不是敵意,不過是上位者對她這樣的小輩的一點蔑視。 京中像是孔慕賢這樣久居高位之人對曲文海的突然崛起心中都帶了點疑惑和鄙夷。 總覺曲文海在地方多年,這般突然入京就官至內(nèi)閣帶了暴發(fā)戶的氣質(zhì),同文人實在不搭。 他們會看不上曲文海自然也會看不上曲清言這個曲家的小輩。 當(dāng)初的科舉舞弊案景帝處理的極為迅速,朝中一眾官員還沒回神之際何平丘就已是舉家流放,而曲文海莫名的同顧恩陽搭上了關(guān)系,沒過幾日就官職內(nèi)閣。 這其中的細(xì)節(jié)不部分人都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這孔慕賢就是不知其所以然中的一位。 他這兩句發(fā)問都是讓曲清言會極為尷尬的問題。 “既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又何必要往陛下面前湊,驚了圣駕你們……還擔(dān)待不起?!?/br> 驛站中的飲食倒也不算簡陋,許是因為知道有重臣路過,四月天里桌上就已是有rou有菜,難得的還能看見幾許春綠。 孔慕賢說我這句就已是動箸,就算曲清言有滿腹的言辭,可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擺在那里,她只能乖乖的用膳。 “孔大人在都察院任職多年,因著查案執(zhí)法通身的銳氣和棱角被打磨的越發(fā)尖銳,所以他今日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br> 孔慕賢用過晚膳便是連個多余的眼神都不愿分給曲清言,就徑直帶了孔思聰上樓去了。 他們二人離開,桌前只有曲清言同余有臺兩人熟稔也便不再守著食不言的禮法。 曲清言取過湯匙給兩人各盛了一碗野菜蛋花湯,這野菜的味道帶了分清香,孔慕賢看不上一口沒喝,她倒是覺得美味的很。 “老師多慮了,學(xué)生知孔大人心中所想。” 用膳期間,孔思聰?shù)囊暰€一直在她身上打轉(zhuǎn),孔慕賢會有這般反應(yīng)怕也是因著她這個狀元太過年輕。 這京中重臣都喜比拼小輩,一代代人才輩出這才意味著家族的興榮與繁盛,曲文海都有這樣的認(rèn)知和打算,又何況是孔慕賢等人。 只楊忠杰會為了楊建賢鋌而走險,顧恩陽會寬和的不去計較名次,而這孔慕賢怕是被人吹捧慣了所以忘了如何說人話。 “嗯,你能明白就最好,上去也早點休息吧?!?/br> 外面的天色已是暗了下來,大堂的四角已是點起燭火,燭火晃動隱隱綽綽間視線都跟著不穩(wěn)。 曲清言想著同行而來的聶太霖竟是一夜都沒有睡好,迷迷糊糊間仿似自己又回到了那間將她關(guān)起的柴房,房門外是那二人講著葷段子的yin笑。 這個聶太霖她一定要想辦法將他解決才行。 曲清言稍稍有些萎靡的出了驛站就見著聶太霖端坐在馬背上,將她看去還舉了舉馬鞭示意。 “少爺,都布置好了?!?/br> 千山從后院跑出來湊到曲清言的耳邊回話。 聶太霖眉頭一挑,眼中就已是露出譏諷。 “去查,剛剛曲清言的那個小廝到后院去做了什么。” “是?!?/br> 屬下領(lǐng)命從一旁繞著進(jìn)入后院,馬車旁千山擔(dān)憂的看著曲清言:“少爺?” “無事,你只要按我的交代全部都布置下去,旁的就無需擔(dān)心。” 兩位閣老,一位左都御史,還有一位貴公子,三人出驛站是眼底的烏青都如同失眠多年。 幾人上了馬車,車隊又開始疾馳著向著前方行去。 車隊行出幾里,聶太霖派出的手下這才快馬追了上來,“頭兒,那小子果然不安分想要給京城送消息?!?/br> 那人自懷中摸了書信出來遞到聶太霖身旁,聶太霖單手抽出信紙迎風(fēng)一抖,就見信紙正中寫了三個大字:逗你玩。 風(fēng)吹過,信紙被吹翻過來就見反面又寫著:是不是傻! 聶太霖將信紙揉皺,狠狠的往屬下身上丟去:“這么點事情都做不好!” 那手下格外委屈,他還特意等著車隊離開之后這才到了后院找到了這個想偷偷摸摸往京中遞消息的家伙。 只那個家伙怎么說都不肯將信交出來,他一怒之下一個手刀直接將人砍暈了過去。 “頭兒,那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屬下反身回去再去攔截一次?” “來不及了,曲清言那個家伙虛虛實實,沒準(zhǔn)這會書信已經(jīng)進(jìn)京了?!?/br> 聶太霖一臉陰鷙,出京前聶齊琛還反復(fù)叮囑他不要打草驚蛇,不要同曲清言有正面沖突,他原本還當(dāng)回事。 現(xiàn)在看來姜還是老的辣,聶太霖在聽旁人復(fù)述了曲清言在武英殿中的一番話,就覺她這人年紀(jì)雖小但絕對不簡單。 散了早朝曲文海就忙著回部里處理公務(wù),六部中禮部向來龐大,下面掛在鴻臚寺、光祿寺、太常寺、欽天監(jiān)、太醫(yī)院以及國子監(jiān),他忙都忙不過來,也懶得趁著這個機(jī)會去惦記顧恩陽手中的吏部。 他暫定的打算是上午在禮部處理公務(wù),下午入宮進(jìn)文華閣,帶到了要下差的時間就象征性的從吏部轉(zhuǎn)上一圈。 他心里計劃的極好,只一出了宮門就被府中的下人攔了馬車。 “老太爺,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