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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送來的急信?!?/br> “遞進來?!?/br> 前一日剛剛出京,怎么怎么快就有書信送來? 曲文海一目十行的看過已是變了臉色,這兩年日子過的順風(fēng)順水他倒是忘了還有個聶家父子躲在暗處。 “回府。”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這一次他都不能再讓聶齊琛欺負到頭上。 就算他是聶皇后的本家又如何,本朝抑制外戚專權(quán),他們父子若是識相就應(yīng)該有做富貴閑人的眼力。 府中原本給曲清言準備出來的人手還沒散去,這會連選都不用選,直接命管家?guī)ш牼图敝鼍?,沿著官道一路追了過去。 而曲文海這一年來禮部攥在手上,內(nèi)閣中也是立的安穩(wěn),人家想打他的臉他就要反手抽回去。 于是,在府中用了午膳,曲文海連官袍都沒換,直接進宮找景帝討要說法去了。 景帝當(dāng)初可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承諾會保曲清言安全,不能一轉(zhuǎn)身就派出那么一隊人出去。 ☆、第二百四十二章 曲文海認認真真的想了一套說辭就直奔著武英殿而去。 每日過了未時一刻,景帝就已是午歇起身開始批閱奏折。 曲文海進殿就鋪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開始哭,只把景帝嚇了一跳。 這個禮部尚書的行為舉止總帶著點怪異,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陛下,您可要救救我家清言小子啊,您之前應(yīng)過她要讓她平平安安的到陜西的,這才出了京城求救的信就送了回來,老臣,老臣實在是不知道當(dāng)作何是好啊?!?/br> 曲文海一擦鼻涕,自懷中將曲清言送回的書信摸了出來。 趙全無比嫌棄的從他手中將書信接了過去,只想到曲文海用力的擦的那把鼻涕,他就好想將書信扔了。 他心頭嫌棄,景帝就更是嫌棄,目光一直落在趙全的手上。 趙全就覺得自己的手都在打顫,可那么惡心的鼻涕……還是他這個閹人來受著吧。 難得逾越的將信紙抽了出來遞到景帝身前的桌上,景帝低頭確認了許久,確認其上沒什么不該有的存在這才展開書信。 曲清言信上將自己講的格外可憐,先是一出城就遇到有人極力要求她換馬車,再之后……似是能猜出曲文海的舉動一般,她將自己同聶家父子的過往寫的格外仔細。 身為狀元筆力自是不一般,在她的刻畫下聶太霖簡直就是無惡不作的京中惡霸。 景帝頭疼著將信紙放下:“你也別哭了,哭的……太丑,有礙觀瞻!” 景帝也許自己都不知他是一個隱隱的顏控! 曲清言、顧若鴻、楊建賢能拔得一甲,雖然是同他們的才學(xué)背景分不開,但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們?nèi)齻€長得都好! 曲清言的相貌尤其好,所以壓過了顧若鴻和楊建賢拔得狀元…… 若是被此時在甘肅兢兢業(yè)業(yè)當(dāng)差的顧若鴻得知其中的隱情,怕是要被氣暈過去了。 作為一個主動觸發(fā)式的顏控,曲文海一把年紀又哭的如此難看景帝自是覺得難以入眼。 “陛下,老臣……老臣實在是有些擔(dān)心吶?!?/br> 曲文海跪在那里哭的更加歡脫,他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景帝卻是不得不在意。 這可是他手下的閣臣一部尚書,被外人看了去怕是都會懷疑他用人太過沒眼光! “這事好解決,朕現(xiàn)在下令命聶太霖那小子即刻回京就是了?!?/br> “陛下,伯爺身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老臣就怕就算聶太霖回了京,清言那孩子……” 曲文海胡攪蠻纏的討價還價,他此舉看似荒唐可景帝向來限制外戚,不然聶家父子也不會選擇蟄伏。 按說他們要蟄伏還是要搞事都同他和曲清言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他們?nèi)羰沁€覺得他們祖孫二人是軟柿子,那就只能怪他們自己有眼無珠。 景帝煩躁的擺了擺手:“將人帶到側(cè)殿去整理儀容。” 景帝如此開口曲文海就已是明白,這是景帝應(yīng)下了,同時對聶家怕是要有所忌諱了。 疾行了一路,照舊是趕在天黑是一行人住進了驛站,只越是往西北走驛站就越是有些殘破。 只差出一天的路程,驛站就已是縮水了一號。 這一整日余有臺都在顧恩陽的車中議事,曲清言一個人坐在車中,昏昏沉沉就睡了一路,待到了驛站下車,她一雙鳳眼晶亮,已是睡飽了。 孔慕賢照舊是看她極不順眼,視線在她起皺的衣擺上掃過就更有些不入眼,冷哼一聲就先一步回房。 曲清言擋在樓梯處見余有臺迎面走來,笑瞇瞇的出聲道:“老師,如此良辰美景,不如秉燭夜談可好?” 當(dāng)然不好。 這段時日接觸的不算少,余有臺也算是摸清了幾分曲清言的性子。 她越是這樣看似輕佻的說話,越是說明她心中不知又在做怎樣的盤算。 “好,去我的客房。” 居然就這么淡然的接受了? 曲清言視線自他的耳垂上掃過,說好的臉紅呢,怎樣也都沒有了。 西行路上的這一行人除了曲清言心大的迷迷糊糊睡了一整日,旁人就只差被馬車顛的骨頭架子都要散,連孔慕賢都不在大堂中用膳。 堂中無人,二人各自回房洗漱后,曲清言頭發(fā)都未干就那般披散著去到了隔壁的客房。 “今晚怕是叨擾老師了。” 若是聶太霖識破了她的意圖,他要動手就只有這一晚上的時間。 不用到明日,今兒夜里曲文海若是會派人過來就一定會到,所以只要能撐過今晚曲文海派來的人一到,她暫時就是安全的。 余有臺回房的這段時間中已是有些猜到了曲清言的意圖,他倒是不介意曲清言對他存了利用之心,他介意的是曲清言此時的衣衫不整! “回房去將衣袍換好?!?/br> 他沉著聲手指指向房門,若是他們二人不熟他這突如其來的冷臉曲清言怕是還要顧忌一二,可現(xiàn)在…… 曲清言大搖大擺的坐在八仙桌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水。 “路上還有幾日,學(xué)生帶的袍子不多,不能太過浪費?!?/br> 有孔慕賢在,她雖是不介意對方的冷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