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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文海諱莫如深的搖了搖頭:“我只聽崔院使隱隱提了一句,那位廣王妃似是有些不大好?!?/br> 不大好算是什么意思?曲文海這話說完就不肯再多提,又過了一月曲清言終于是明白了,那姑娘據(jù)說那場風寒直接勾起了舊疾,現(xiàn)在就只能靠著參湯來吊著命。 這婚是結還是不結? 總不能勉強大婚后每幾日就讓余有臺去當鰥夫吧。 據(jù)說景帝摔爛了好幾塊鎮(zhèn)紙,聶皇后的坤寧宮都是一月未曾去過。 曲清言鎮(zhèn)日里足不出戶,生怕入了有心人的眼里再被擺上一道。 朱瑾睿的婚事進行的格外順利,已是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八月底大婚,曲清言之前就算再如何不關心此時也已是發(fā)現(xiàn)了景帝對待他們二人的差別。 “收拾一下準備遠行。” 這是劉文君香消玉殞的第二日余有臺命人送來的消息。 這是準備回岳陽了不成? 曲清言一面命千山幾人做了準備,一面收集著京中的消息。 余有臺一身絳紅的親王袍服,穿的毫不素淡的進宮見了景帝,他們二人在武英殿中談話時向來會揮退所有的宮人,所以無人得知他們到底談了什么。 只有曲清言收到了三日后離京的消息。 雖然匆促但這次回京也算呆了不短的時間,秦氏身邊沒了作妖的曲昭云也沒了凡事都有些拎不清的容嬤嬤,她這兩年來一直很安分,已是無需曲清言再去過多的擔心。 而曲昭云那里,因著永寧侯和世子全部戰(zhàn)死,姜晉泉雖是庶出也要擔負起整個侯府,他的地位升高,依附著他而存在的曲昭云日子也好過了許多。 尤其她有兒子傍身,地位隱隱的已是要同正室持平。 家中眾人都無事,曲清言現(xiàn)在最需要擔心的就她一人,想著朱瑾睿之前不算威脅的威脅,她這一次準備這動手竟是毫無怨言。 只讓曲清言有些奇怪的是余有臺離京竟是未擺出任何親王的架子,一如他們從前往返西北那般,還是輕裝上陣,出了城門余有臺就將曲清言拉上他的馬車。 “王爺,唔……” 她剛剛坐定還想問著一二問題,就突然被余有臺拉進懷里,所有的問題都消失在了唇齒之間。 男人同女人的差別有時就極容易體現(xiàn),就像是第一次的時候明明他們彼此都格外生澀,但這半年來曲清言因著沒有徹底的心甘情愿,技術動作就進步不大。 可余有臺也許是只在她身上刷經(jīng)驗,也許還有別人,此時已經(jīng)老練的如同情場老手。 曲清言面頰緋紅的靠在車板上平復了好一會這才問著:“王爺,你不打儀仗就這樣回岳陽城怕是有些不好?!?/br> ☆、第三百一十七章 親王出行的排場向來極大,在曲清言看來這樣擺譜一個是為了讓老百姓知道身為皇室該有的威儀,而另外一點就是讓人知道他們的地位。 余有臺這位藩王其實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年近三十被找回,而且景帝認回他的時候也沒有給他一個光鮮的出身。 沒有任何解釋就注定了他就算只是一個富貴王爺,在朝臣心中也會帶上蔑視。 而現(xiàn)在他又是這樣回岳陽城,讓湖廣的官員要如何看他? 他入京可是為了成婚,結果就等大婚的日子了,準王妃突然病逝了,這算是怎么回事? 余有臺當年中了狀元的時候可是不少人都知道他是同顧家有婚約的,結果也是籌備婚禮時對方失足落水…… 他這命硬克妻的名號怕是就要這般落在頭上了。 如此不體面的稱號他當真就不在乎? 曲清言很是有些想不通,在她看來凡事可以不想做,但一定不能是不能做,這其中有著本質的差別。 但余有臺現(xiàn)在這般就已是被架在火上烤了起來,就算他將來再議婚,總會被被猜忌,然后稍有不好就會被人指指點點。 她此時腦子稍稍有些不清醒,這話就下意識的問了出口。 余有臺原本嚴肅的神容早已換成了淺笑,他手指撩開車簾看著車外的青山綠水,“清言這是在關心我?” 曲清言被他問的一滯,心下瞬間就有些別扭,轉過頭就不愿再去理他。 “難得有機會到處走走,帶著那些礙眼的家伙做什么,只你我這般出行不是剛剛好?!?/br> “王爺這話是何意?” 曲清言再是顧不得別扭忙又看了過去,就見他眼中帶著幾分戲謔,正對著她笑。 “喚我老師,或是之間喚我名字?!?/br> 他不答卻是直接開始提了要求,曲清言又是有些窘迫,抿了抿唇,好半天沒有出言。 他們當初確實也能算得上是師生關系,喚他一聲老師合情合理,可自從他被封了廣王對她又多有回避她就再沒喚過這個稱呼。 至于他的名字……實在太過親密,這個時代同她前世里不同,他將她當做女子來看待,這般讓她直接喚他的名字明顯是沒安什么好心。 曲清言心下掙扎,到底還是想知道他這之前的話到底是何意,就只能小聲的喊了一聲老師。 余有臺心下微微有些失望,但想著來日方長也就不急于這一時。 “我記得我曾說過除非是你,不然我不會同任何讓人成婚。” 他這話讓曲清言心下一跳,這是何意?難不成劉家那位姑娘的病還同他有什么關系不成? 可也不對,自始至終他都只是讓她往宗人府遞了一道想要議親的消息,至于賜婚乃至后面的種種他似是都沒有插手。 但他同顧恩陽的書信往來又太過密切…… 曲清言就覺自己在這一刻竟是變得有些愚鈍,明明很膚淺的問題她卻是有些看不懂了。 “老師這話何解?” “你可是從未信任過我?” 余有臺想著曲清言自從他接了賜婚的圣旨時起就刻意疏遠的表現(xiàn),心下依舊有些不滿。 相識已有幾年,他在她心中就那么不靠譜嗎? 曲清言很是無奈的白了他一眼,她從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人是如此的小心眼,但凡一點小事都要是被他記掛許久。 “這同是否信任沒有任何關系,我以為我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清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