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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去。 “我們松臨是成了親的人,不玩這些?!睌€局的任佳依舊一副風(fēng)流倜儻的樣子,衣衫半開,摟著一個妓子笑著用酒杯指著賀蘭葉,“他家中可有不得了的媳婦兒,你們可別害他?!?/br> 賀蘭葉笑了笑:“就算沒有成親,我也不玩這些?!?/br> 她每次來畫舫應(yīng)酬,準(zhǔn)許妓子給她斟酒,最多給人家摟摟就是極限了,再多的她不喜歡,也不敢,萬一碰觸了身體發(fā)現(xiàn)了什么呢。 這也導(dǎo)致她在友人中的名聲挺好的。 “沒有成親的松臨還是要更好玩些,這成了親,我們都不敢起你的哄了。”佟彩笑瞇瞇從自己的位置走過來,往賀蘭葉旁邊一坐,擠開了妓子,“松臨,之前沒好意思問你,你和那丞相府的柳姑娘,怎么就成了好事?” “多謝周兄,保了一樁媒?!辟R蘭葉沖著周谷挑了挑眉,含笑道。 在場的大多都是當(dāng)初與賀蘭葉共同飲酒作樂的人,這一說,大家都想了起來,笑著道:“說起來松臨可該好好請周兄一頓才是,人家給你送來了個媳婦兒!” 賀蘭葉倒了一杯酒,遠(yuǎn)遠(yuǎn)朝著周谷舉了舉:“該的,周兄,來,我們先喝一杯。” 周谷與她一同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道:“這個媒人我當(dāng)不起,畢竟這種事情我可想都沒有想過?!?/br> “三杯三杯,謝媒怎么才一杯,繼續(xù)滿上!”佟彩給賀蘭葉主動倒了一杯酒,笑著起哄。 賀蘭葉沒說什么,旁邊幾個人就勸著:“算了,松臨傷剛好,別讓他喝多,傷身?!?/br> 賀蘭葉心中流過一股暖意,笑著朝大家拱了拱手:“小弟就謝過諸位兄長的關(guān)心了。” “哪個是關(guān)心你,”任佳歪歪扭扭靠著,對著賀蘭葉撇了撇嘴,“還不是怕你喝多了,你家新太太找我們麻煩!” “可不是!人家那種身份的,要是來給我們找麻煩,可就夠我們喝一壺了!”佟彩連忙收起了酒壺不說,順便還把賀蘭葉的酒杯也收走了。 賀蘭葉盤坐在原地看著他們直笑。 “說來我們當(dāng)中最小的就是松臨了,唯一成了親的也是你,是不是該給哥哥們講一講,這成了婚,有何不同?。俊睅讉€青年擠眉弄眼地,臉上浮起了一絲曖昧的壞笑。 提起這,走回原位坐下的佟彩一拍巴掌,笑呵呵道:“可不是不同,松臨脖子上,可留了印子了?。 ?/br> 賀蘭葉反手按住頸側(cè),知道了柳五給她抹口脂的真正用意。 男人們的聊天,果然繞不開這事兒去。 她擺了擺右手:“沒有什么不同,吃酒,吃酒?!?/br> 一貫大方的賀蘭葉難得有一絲赧然,這惹得滿堂哄笑,幾個端著酒指著她樂不可支的友人還沒有笑夠,忽地船艙簾子被打起,一身黑色勁裝的常恩顯面帶急色走進來,掃了一圈衣衫不整的妓子們,疾步走到賀蘭葉面前單膝點地:“局主,不好了,當(dāng)家太太來了!” 賀蘭葉裝模作樣大吃一驚:“他怎么來了!” 船艙內(nèi)頓時一片安靜,一眾友人面面相覷,然后任佳小心翼翼問:“當(dāng)家太太……柳姑娘么?” 賀蘭葉擺出一副頭疼的樣子:“對,是內(nèi)子?!?/br> 周谷立即起身抬手轟里頭的妓子:“還不快走!愣著干嘛,用跑的!” 還在彈琴拉弦的妓子們一聽是人家家里頭太太來了,一群人慌忙提起裙子就跑,生怕叫人給逮著了。 轟完了人,周谷一臉復(fù)雜看著賀蘭葉深深嘆了口氣:“松臨啊,你還真是……和著畫舫無緣啊!” 賀蘭葉干笑。 可不是么,上一次公主攪局,這一次媳婦兒親臨,估計也不會有人再約她第三次了。 任佳抹了一把臉站出來,拍拍胸膛底氣十足:“松臨,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我約了你出來喝酒,我去給弟妹說清楚,咱別的啥也沒有,咱不怕她!” 賀蘭葉見戲唱到了這一步,立即點頭,一眾人整理好衣著,等小船接了他們靠了岸,遠(yuǎn)遠(yuǎn)兒就看見了候在那里的一架華蓋垂紗輦車。 一眾青年子弟簇?fù)碇R蘭葉靠了過去,距離幾步遠(yuǎn),除了賀蘭葉都停了腳步,大家對這那輦車?yán)镱^的高挑的倩影拱了拱手。 “弟妹。” 賀蘭葉走過去,對著里頭說了句什么,然后只見輦車旁的侍女挑起垂簾,里頭的人露出了被扇子覆蓋的半張容顏。 只見輦車中人華貴糜奢,渾身珠光寶氣,流光攢動,特別是露出的眉眼,有幾分艷色,又有幾分清冷,說不出的誘人。 一眾人看傻了眼。 站在一旁的賀蘭葉看著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子瑤池仙子般冷清氣息的柳五,再看看明顯被柳五鎮(zhèn)住的友人們,格外想笑。 要是友人們知道了柳五是男人,只怕眼睛都要掉在地上去了。 “妾賀蘭柳氏,諸位有禮了。”柳五扮起高不可攀的貴族仕女來猶如信手拈來,渾然天成的融合在一起,毫無違和之感。 友人們紛紛看了賀蘭葉一眼,然后移開視線細(xì)聲慢語道:“弟妹有禮?!?/br> 賀蘭葉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堵住了她的笑容。 “諸位請我家三郎出來玩耍,我本沒有什么話可說,只是這種地方,是否有些不太妥當(dāng)呢?” 柳五此話一出,都知道她是穩(wěn)穩(wěn)的來找茬了。一眾青年立即推出來了罪魁禍?zhǔn)兹渭?,指著他舉發(fā):“弟妹,就是他攢的局約在這里的!” 任佳縮著脖子搖頭:“不不不弟妹你聽我說,我們雖然約在這里但是什么都沒有,你家三郎他連人家小姑娘手都沒有摸一下!我們大家都能作證!” 柳五一聽這話,流目轉(zhuǎn)動,似笑非笑落在了一臉無辜的賀蘭葉身上。 “摸沒有摸別人,我且不說,只一點,”柳五盯著賀蘭葉昂了昂下巴,“三郎,還有兩天就亮鏢了,該你的事兒,多著呢!” “亮鏢?”周谷一聽立即說道,“我來幫忙!” “我我我,我也來!”其他幾個青年也都忙不迭的紛紛自薦。 賀蘭葉笑著說:“你們就算不主動,我也是要拉著你們來的?!?/br> 柳五和賀蘭葉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他搖著手中團扇,笑瞇瞇道:“我父親當(dāng)天也是要來的,只可惜他與年輕人沒有的話說,不知道諸位家中的長輩,可有的要來的,也能陪陪我父親說說話。” 柳尚書? 一眾人面面相覷,扭頭異口同聲:“來!絕對來!” 妥了。 賀蘭葉嘴一彎。 送走友人們,賀蘭葉也爬上了輦車,她與一身流光攢動的柳五并肩坐著,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五公子,厲害?!?/br> “不要叫我五公子?!绷鴥A和微微抬起下巴,一雙眼瞇著看著賀蘭葉,“在外,稱呼我傾和?!?/br> 這兩個字在舌尖打了個轉(zhuǎn)兒,怎么也叫不出來,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