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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shí)厲害,難得見了,局主可不得與我客氣,該喝上一杯的。”老板娘生意做久了人也精道,笑語盈盈令人心生好感。 賀蘭葉感謝她做了一桌子她喜歡的菜肴,抬酒杯與她碰了碰,含笑道:“多謝老板娘,承蒙照顧了?!?/br> 妖嬈的老板娘與賀蘭葉飲了一杯,而后眸中一轉(zhuǎn),笑吟吟道:“局主可是要去西姜?知道走哪條路不曾?” 那被齊沼派來的漢子一邊夾著菜一邊頭也不抬道:“走哪我們知曉,輪不著你說。” 老板娘一臉無辜:“我只當(dāng)局主第一次來,不曉得西姜渡河口畔山林那兒,有個了不得的厲害人物,想叫局主避開了去?!?/br> “哦?什么厲害人物?”賀蘭葉放下酒杯,好奇道。 那幾個漢子插嘴道:“她說的是韓定,西姜邊關(guān)有名的悍匪?!?/br> 賀蘭葉不甚關(guān)注這些,只笑道:“邊關(guān)有悍匪,西姜都沒有對他下手鏟除了去?” 這時老板娘拎了個凳子坐過來接過話茬:“韓當(dāng)家的哪里是好相與的?集結(jié)了西姜邊境和大夏邊境所有草寇,又有不少前來投靠的響馬,勢力大著呢。韓當(dāng)家的那可是遠(yuǎn)近出了名的不好惹,哪怕是軍隊(duì)來了,都不敢動他分毫。這幾年勢力是越來越大,站得穩(wěn)當(dāng)?shù)暮??!?/br> 她看著賀蘭葉,微微擠了擠眼:“這不是賀蘭局主要往那邊走么,我尋摸著,不知道是不是該叫局主知道有這么個人,到時候免得對上了不曉得是誰。” 賀蘭葉隨口道:“如此厲害人物,我該去拜訪拜訪的?!?/br> 鏢局規(guī)矩,走到哪頭山,拜哪里的山頭。行鏢走江湖的人,最看重的就是人脈。熟人的路上只需要一二吃酒錢,你好我也省事。 她走鏢這么多年,甚少遇上不通事想要劫鏢的,那都是背后有人撐腰,專程給萬倉鏢局找麻煩的。 幽鹿苑她只來過兩次,西姜更是沒有去過,對于這邊的山頭一概不知。不過既然哥哥最后失蹤在這邊,等弄了齊沼,她就要好好留在這里一段時間找找兄長的蹤跡了,既然如此,與當(dāng)?shù)氐拇蠓祟^打好關(guān)系是有必要的。 那幾個漢子立即搖頭:“這可不行,我們不走哪兒……” “等等,”旁邊一個小眼睛的漢子搗了搗身邊的漢子,不知道想了什么,臉上端著笑,“賀蘭局主都這么說了,那我們繞繞道,先走到韓當(dāng)家的哪里去拜訪拜訪也成?!?/br> 賀蘭葉隨口道:“如此甚好?!?/br> 那老板娘在一側(cè)坐著靜靜等他們做好決定,嘴角一揚(yáng),卻是轉(zhuǎn)而對賀蘭葉說道:“如此那我可要請局主幫忙帶句話了,不知成不成?” 老板娘和那個大匪頭認(rèn)識是出乎賀蘭葉意料之外的,不過這都是可有可無的,她隨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請講。” 老板娘意味深長看著賀蘭葉,一字一句道:“你就說——這份大禮,滿不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 柳傾和:我會發(fā)熱 賀蘭葉[一巴掌糊臉上] 今天哥哥出場了嘛?還沒有 紅包包繼續(xù)么么噠 第103章 第 103 章 幽鹿苑與西姜相隔不遠(yuǎn), 不過百里的路途, 賀蘭葉帶著十來個鏢師并那被派來指路的十個壯漢一路, 由齊沼給提供了二十多匹馬,還附帶了干糧。 這些同行的壯漢像是軍隊(duì)里出來的,作風(fēng)中卻又都帶著痞氣。賀蘭葉與他們同行不過半,幾乎已經(jīng)在隨口閑聊中把人底子摸了個差不多。 都是手上有功夫的硬茬子,十個真刀實(shí)槍干過的人,放在齊沼眼中用來對付他們這種沒有太多真拼殺的鏢師足以了。 只可惜,賀蘭葉還有后招。 過了仲秋,天氣越來越?jīng)鏊蟀滋炜v使有太陽懸在正空,金色的暖光照耀一地,吹起風(fēng)來還是涼颼颼的。 賀蘭葉昨兒有些凍了, 路上噴嚏不斷, 她又是一個大大的噴嚏過后, 揉著鼻子問那領(lǐng)頭的漢子:“西姜邊上可有哪個藥鋪?zhàn)ニ幒玫?,等我們過去了先抓一副藥吃吃?!?/br> 那領(lǐng)頭的漢子無不敷衍:“到了再說?!?/br> 賀蘭葉心下了然,這是沒有打算讓她活著進(jìn)入西姜邊城。 她騎在高頭大馬上,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 荒涼的周圍高山層林, 附近亦無莊稼田地, 人際荒涼。 這種情況下,也不知曉柳傾和帶著人藏在哪兒? 她忍不住心思飛了飛。 他們這些暗探,究竟從哪里練出來的一身躲藏的好本事? 說起來柳五曾說在宮中監(jiān)視過幾個不太對勁的宮妃, 那么難道宮妃在盡職盡責(zé)的時候,他都要藏在附近看著聽著? 賀蘭葉竟然不知道到底是該佩服盡職盡責(zé)的宮妃,還是該佩服盡職盡責(zé)的柳五了。 明面上,齊沼與賀蘭葉還算是差點(diǎn)拜了把子的兄弟,兩邊的人都還表面光堂,說說笑笑氣氛都是過得去。 賀蘭葉是給自己手下打過招呼的。具體的齊沼想做什么沒有說,只含糊著說西姜到底不比大夏,該有的警惕要一直保持著,隨時應(yīng)付各種突發(fā)狀況。 大家都是刀尖上討生活的,對危險敏銳一直很高,又有賀蘭葉提醒在先,一路上哪怕是騎著馬與人說笑,手都是虛虛擱在腰側(cè),隨時都能拔刀。 如果說鏢局的人表面做得更好些,那走了將近一天路程過后,這十個壯漢是越來越裝不下去了,眼中精光冒出,性子急的直接拔了把刀在手上玩著刀刃。 賀蘭葉全程只虛著眼看著,嘴角一直噙著笑,似乎毫無察覺這些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惡意。 手底下鏢師都有了些感覺,來回對視交換著眼神,最后一律學(xué)著賀蘭葉的姿態(tài),假裝未有發(fā)現(xiàn),依舊輕松說笑,只身體都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之間提到了最佳的狀態(tài),隨時可以恭候一場戰(zhàn)斗。 日落月升,收走余暉之后的野外冷情凄涼,為首的點(diǎn)著火把,在一道岔路口朝左邊比劃了下:“賀蘭局主,你不是說要去拜訪韓當(dāng)家的么,從這里走過去,就是他們的地界了?!?/br> 賀蘭葉掏出革帶上掛著的火折子,點(diǎn)燃了手中小火把,稍微照亮了些能夠看清前方有個地界碑,認(rèn)下了上面的字,慢吞吞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的?!?/br> 行了一天的路,大家都已經(jīng)到達(dá)了一個身體疲憊與心理過度緊張引起的倦乏,偏偏又是一個夜黑風(fēng)高云遮月的時候,兩邊人心里頭都繃著一根弦,強(qiáng)迫提著精神。 這是一道順山根的小路,另一側(cè)是一條順勢的河流,賀蘭葉一行走著走著,莫名其妙都消失了聲音,安靜的只有馬蹄噠噠和溪流湍湍。 長長的路繞過去,這座山也落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并不相連的小矮山。 許是看見了希望,那領(lǐng)頭的漢子勒了馬韁繩,回頭時臉上被火把火光照的晦暗難辨。他對著賀蘭葉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