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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頭就不走準備休息休息如何?” 賀蘭葉自然沒有拒絕。 一行人翻身下馬,把二十幾匹馬分別拴在附近的矮灌邊,由著累了大半天的馬吃草。 “山上該有野味,局主不派人去弄點回來?” 火堆一點燃,其中一個吊眼漢子就對賀蘭葉說道。 “不必了。”賀蘭葉掏出馬背上臨走前老板娘給塞得滿滿當當?shù)某允?,盤腿與手下人圍圈而坐。 包里頭也有齊沼準備的干糧,只她到底小心,怕齊沼是個太過細心的,他送來的吃食不敢動。 還好有老板娘裝的這么多吃食,不然她今夜可能正要餓肚子了。 因為老板娘給他們裝的都是精細的玩意兒,口味好還頂飽,比起齊沼給裝的看起來就好很多,賀蘭葉選擇了老板娘的而沒有動齊沼那一份,也就顯得不刻意了。 這幾個漢子當面見著老板娘怎么給賀蘭葉塞得吃食,也就沒有在意,見她不派人出去打獵,相互看了眼,其中兩個壯漢起了身,說道:“干糧沒味道,我們去弄點野味來?!?/br> 賀蘭葉自然不攔著,她笑呵呵目送那兩個結伴而走的壯漢消失在樹叢陰影之中,收回視線,招呼著手下鏢師們趕緊抓緊時間該吃吃該喝喝。 還不知道今夜會不會有一場鏖戰(zhàn)呢。 過了許久,賀蘭葉他們吃食都收撿了起來,也不見那二人回來。賀蘭葉若有所思,只她沒有開口,唯獨年紀小的小多樂呵呵伸著脖子對那領頭的說道:“一個野味打的兩個人這么久沒有回來,康大哥找人去看看,那兩位大哥別是迷路了吧?!?/br> 那首領漢子陰沉沉掃了小多一眼,偏他年紀小看起來又憨厚,也就沒說什么,敷衍的隨意指了一個人去。 不多時,那消失了許久的兩個漢子和著找人的都會來了。 說去打野味,一行三人回來,手上連個獸毛都不見。 賀蘭葉掃了那兩人一眼,忽地聞到了來自兩人身上的一股怪味,翕了翕鼻子。 什么味道,怎么有兩分熟悉,又有兩分陌生的刺鼻? 回來的三個人圍著火堆坐下了,其中一個很自然開口解釋了:“剛剛不小心掉進山洞里頭了。” 只有這一句話,可后面足以讓大家去想象,為何他們這么久才回來,還毫無收獲。 賀蘭葉的目光落在了那兩人的身上。 衣服似乎有些潮濕,上面還有些泥巴印子,兩人都是灰頭土臉的,瞧上去與剛剛說的理由對的上。 她多留了一份心。 一群并不熟的人還是互相警惕之中,相坐無言,大眼瞪了會兒小眼,紛紛決定去睡覺。 萬倉鏢局在外走鏢的規(guī)矩是一波睡一波守夜,上下夜換人。這晚就算沒有鏢貨,他們的心也是早就提了起來,分了一半的人留下守夜,另一半睡。 那些壯漢瞧著就沒有這么警惕,打著哈欠圍在火堆跟前倒地就睡,一個守夜的都不留,豪邁地很。 賀蘭葉跟著上半夜睡的人一起休息,她靠在一顆樹干上抱著短刀,身邊點了一處小火堆,嗶嗶啵啵的。 她閉著眼,身體似乎被一分為二,一半在休息,一半在居高臨下觀察著此地的安全,隨時都有危險來襲前沖起的動力。 風越來越低沉,山野之間依稀傳來狼嚎猿嘯,枯葉在穿風中哆哆嗦嗦打著旋,嘩啦嘩啦不止聲。 近處似乎只有鼾聲如雷,干柴被烈火燒的嗶啵作響,守夜的幾個人坐在火堆邊,卻是一個字的聲音都沒有發(fā)出。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賀蘭葉聽見了動靜。 似乎是睡了一個短覺的壯漢低語要守夜的兩個人陪他去解手。 守夜的鏢師似乎不愿意,那壯漢倒是毫不客氣拖著兩個人,口中還說著你們倆他一個怕的是什么。 不知不覺間,那兩個鏢師已經被拖遠了。 賀蘭葉呼吸放的輕緩了不少,仔細聆聽著。 又過了會兒,爬起來了個漢子,問守夜的還有沒有吃的,守夜的鏢師低頭翻包時,只見寒光一閃,火光倒映在刀鋒,快如一道閃電朝那鏢師襲來! ‘?!囊宦暎赃吙此品潘傻溺S師不知何時抽出來的刀已經穩(wěn)穩(wěn)架住了那把突襲而來的刀,守夜的鏢師面對驟然翻臉殺機畢露的漢子們,吐了口氣,安心了不少:“終于來了?!?/br> 那突襲不成的漢子眼中有些錯愕,完全不知為何對他們沒有防御的鏢師動作會這么快。聽到這一句話,才瞪大了眼睛。 合著對方也是知情的? 本分批去睡的鏢師們也都是如釋重負地爬起來,各個刀鋒寒光而向,圍了過來。 賀蘭葉睜開眼,抱著短刀虛著眼,借著火光仔細盯著那幾個漢子的背影,手指頭抬起來點了點。 下一刻,在雙方持刀對拼的同時,賀蘭葉一手長刀一手短劍,身形化作一道疾風,直直沖向混戰(zhàn)! ‘叮叮當當’金屬碰撞的聲音同時飛濺出激烈的火花,撕開了臉皮的雙方玩命用狠招朝彼此身上招呼,猩紅著眼大喝。 賀蘭葉與人交了手,發(fā)現(xiàn)與她所料果不出左右,力氣大,角度刁鉆,下手狠厲,大體是出了軍隊后又接受過什么訓練的厲害角色。 她雙手持刀腳下步步緊逼,一格一擋一攻一進,錚錚刀骨嗡鳴,只把對面那個身體壯厚的漢子逼得接連退后。 賀蘭葉這頭抵住了一個,那頭的鏢師卻難得遇上如此棘手的,二打一都有些吃力,小多更是力氣小,和小趙兩個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連連沖著賀蘭葉喊:“當家的!這茬子太硬了!” 說到底,齊沼找來要她命的人能是什么不好的,茬子硬在賀蘭葉的預料之中。 若是只有他們一行,這十個漢子雖說未必能把他們收拾了,可隨便拖上一拖,她手下的人說不得要受些傷了。 這可不是她樂著見的。 賀蘭葉手中刀舞得愈發(fā)密集,幾下逼退了對面喘粗氣的漢子,扭頭對著空氣利落嚷了句:“還不出來?!” 還好,她有后手。 云遮了月,只有火堆那一星半點的光照亮不了什么,滿地陰影的樹叢中誰像是笑出了聲,而后幾道人影嘩嘩而過,輕飄飄落在混戰(zhàn)邊上。 “賀蘭局主還真是個趣人,指揮起我們來順手的很!”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旁邊笑道。 嘴上雖這樣說,手上卻很快就抽出了阮劍,迅速去支援左支右絀的小多二人。 另外幾個人朝著其中一道影子看了眼,也都跟著加入了混戰(zhàn)之中。 賀蘭葉的壓力頓時一輕。 這些人一看都是了不得的好手,縱那些被稱作茬子硬的漢子,在他們手上就顯得不夠看了,沒過多久,九個漢子被壓翻在地,一個個抽了褲腰帶綁了個結結實實。 賀蘭葉抹著額頭的汗輕喘著在旁邊緊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