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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床榻邊給她掖了掖被子:“你淋雨受涼了?!?/br> 賀蘭葉皺著眉吹了吹姜茶, 慢吞吞喝了去, 把空碗遞給柳傾和時,才委委屈屈道:“我頭疼?!?/br> “能不疼么,你現(xiàn)在還在低熱。”柳傾和摸了摸她額頭,嘆了口氣, “昨兒真不該讓你去?!?/br> “不該啊, 我往日風里來雨里去, 也沒有淋一點雨就起熱的?!辟R蘭葉也百思不得其解,為自己的體質辯駁道,“你看我這一年什么時候因為這種小事病過了?!?/br> 賀蘭葉的體質的確不錯, 相識至今,除了她折磨人的月信外,她也不過病過一兩次。 “大夫說,你是因為近日太過勞累,身體有些虛了。”柳傾和頓了頓,又說道,“而且聽大夫的口氣,你可能月信要來,身體對這些反應會大些?!?/br> 賀蘭葉一聽就皺了眉,十分無奈:“……哎,又要疼一次了?!?/br> 她早年身體受虧,每次月信都要疼她幾天,讓她聽月信色變。 柳傾和提醒道:“之前給你配的藥你若是一直喝著,這次許不會受苦?!?/br> 早在賀蘭葉第一次信期至的時候,柳傾和就想法子抓了一副藥給她,調理調理身體。日常也用了一些溫吞的藥膳給她補過一段時間。 只是賀蘭葉長期外出,藥也沒有一直喝,斷斷續(xù)續(xù)的,也就是柳傾和給她弄來的那些子藥糕有老老實實吃。 提起這個,賀蘭葉捂在被子里嘆氣:“真麻煩啊……” 喝了姜茶發(fā)了發(fā)熱,賀蘭葉出了一身汗。只是不愛生病的一生病,總是比別人好的要慢些。 賀蘭葉連續(xù)幾天低熱,因為不算很燒,并沒有給她吃藥,只每天喝一碗姜茶,注意透風防寒。 病了幾天,賀蘭葉整個人都是懨懨的,這幾日外頭風沙大,平氏也不許她出門,正好給她院子一鎖,讓她老老實實當個備嫁的新娘。 距離婚期說來也還有十來天,萬倉鏢局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來,最慘的還是柳傾和,明明還有幾天就是婚期,他還被司守府抓了去幫忙。 流沙幫和幾個勾結在一起的幫派嚴重觸及到了官府的底線,康司守狡猾的很,他是漠北當?shù)氐墓賳T,自己不出面,收拾這些幫派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推給了柳傾和去做。 柳傾和敬康司守是個好官,讓他拿捏一次出出氣也無妨,再加上他本來也要把這些人的背后一次性掃蕩干凈,就沒有推辭,見兒天繼續(xù)去司守府應卯,每日里忙得不得閑。 賀蘭葉在屋中憋著,什么都做不得,只得翻了些鏢局的賬簿來看,權作打發(fā)時間了。 平氏柳夫人見兒天去買雞買魚,煲湯清燉變著法兒給賀蘭葉補身體,特別是柳夫人,一想起自己小兒子惹來的禍事,連累了二兒媳,就總是訕訕的,在賀蘭葉面前愧疚的很。 這天柳夫人給賀蘭葉送來了一盅湯,等她喝完了,也不見走。坐在繡凳上絞著帕子,對賀蘭葉忐忑道:“玥兒,今日可有什么事?” “并沒有什么事?!辟R蘭葉只消一眼,就看出柳夫人有事,放下湯盅請了柳夫人與她坐在窗下矮榻上。 窗子被推了開,外頭晴日艷陽,暖洋洋的。 賀蘭葉病了幾天,卻不見病態(tài),反而是被自己娘親和阿家養(yǎng)的氣色紅潤,坐在窗扉下被陽光一照,嬌嫩嫩的。 柳夫人看著賀蘭葉,心中也滿意自己把兒媳婦照顧了起來,卻還有些忐忑,踟躕了下,開了口。 “玥兒,娘往日似乎沒有和你閑聊的時候,今兒有點空閑,咱娘倆聊聊,可好?” 賀蘭葉抬手給柳夫人斟了一杯茶,笑吟吟道:“自然好的?!?/br> 柳夫人松了口氣,這才娓娓道來。 “玥兒,你該是知道的,我家中有三個兒子,傾和排第二。” 賀蘭葉一聽柳夫人說起了柳傾和,她頓時耳朵豎起,仔細聽著。 “我娘家姓方,曾經(jīng)也是武將門府。我娘……你與傾和的外祖母,姓南?!?/br> 賀蘭葉精神一震,她忽地想起去歲在楚陽候府時,遇見的喬裝過后的柳傾和,自稱榭坊南家。 原來,他還真的算是南家人。 “榭坊南家與皇室有過一個約定,每一代都會送一個子嗣為皇室所用。上一代,送去了我的一個表兄,這一代,輪到了我的傾和?!绷蛉私g著帕子,眼神怔怔。 “我當時生傾和的時候,還擔心這種問題,對外刻意給人說,我家的是個女兒。我在外家養(yǎng)傾和直到七歲,他被選入了……” “傾和每年多的時間都在他外太|祖家,一年回來一兩次,也都是打扮做女裝,應付應付。不在臨陽,他一直都是男兒打扮。自從他幾年前肩擔重任之后,就回來的更少了,怕被人看出端倪。” “傾和從小就懂事,沒有對他被不公平對待提出過異議,反而在禮兒出生后,慶幸送走的是他,不是弟弟?!?/br> 柳夫人回想起次子的懂事,即使這么多年了,還是心酸。 “家中長子立門戶,小兒受偏疼,唯獨傾和小小年紀背負最多,也是家中虧欠他最多的?!?/br> “玥兒……”柳夫人淚光閃閃攥著賀蘭葉的手,柔聲道,“娘給你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你所不知道的傾和。他或許已經(jīng)很厲害了,可在娘眼里,他還是那個被送走時,想哭哭不出來的孩子。” 賀蘭葉心里頭揪成一團。 她知道,能夠在十幾歲的年紀成為風刃的首領,柳傾和必然是吃過一番苦頭的。他也曾經(jīng)說過,自己很小就被選中。可直到柳夫人說,她才知道,當初柳傾和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背后,他經(jīng)歷了什么。 “娘,您放心,我會對他好的。”賀蘭葉吸了口氣,鄭重其事握著柳夫人的手,認真保證道。 誰知柳夫人卻一呆,弱弱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啊。還有,玥兒,你是不是說錯了,這種話,該傾和給你說才是。” 頓了頓,柳夫人難以啟齒道:“娘知道你扮作男兒多年??色h兒,你剛剛那話,真的讓娘有一種嫁女兒的錯覺。” 賀蘭葉搖搖頭:“娘,我說的沒有錯。我知道娘是心疼他,我也心疼。而兩個人成婚,最大的保證就是對他好。這與丈夫還是妻子的身份并無關系?!?/br> 柳夫人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也確實該是如此才是?!?/br> “玥兒,娘給你說這些,不是讓你偏疼他,只是你們成婚,該知道的他不說,娘得說,讓你知道。”柳夫人說道。 賀蘭葉頷首:“我知曉的?!?/br> 柳夫人也是為了兒媳能多了解自家孩子一些,得了賀蘭葉的準話,她臉上逐漸露出了笑容來。 可不知道想到什么,柳夫人的臉色又沉了下來:“玥兒,禮兒胡鬧我已經(jīng)收拾過他了,這一次若不是他,你也不至于生病。這幾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