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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了她二五八萬似的。 整個部門都被蘇景儀最近散發(fā)出的低氣壓荼毒了,氣氛持續(xù)壓抑。 “咳咳。”蘇景儀清了清嗓子,“業(yè)務上今天沒什么要講。說句題外話,Solo電臺有個主播辭職,想從我們這兒調(diào)人過去暫時頂替,誰愿意?” 大家不發(fā)一言,面面相覷。 臺里所有人都知道,Solo電臺那是個無聊透頂?shù)牡胤?。傳說中的主播負責的無非就是給聽眾播點兒曲子聽,半夜陪失眠的人說說話解解悶兒。 而且不可避免會有夜班。 凡是有其他出路的,都對這部門避之不及。 “沒人愿意?”蘇景儀見狀,面色不悅地環(huán)顧四周,目光最后投在低著頭的靳棉棉身上,“那我派個新人過去歷練歷練吧。靳棉棉,就你了。” “???”靳棉棉不可置信地朝她望過去。 “怎么,對我的決定有意見?”蘇景儀深深皺起眉頭,一副不容反抗的強勢模樣。 這么多雙眼睛看著,靳棉棉總不能對主任回嘴,只好搖搖頭:“沒有。” “那就這樣吧,散會?!碧K景儀嚴厲地掃了大家一眼,轉(zhuǎn)身走進了辦公室。 “怎么這樣啊……” “蘇主任可真專.制……” “說得好聽暫時頂替,這不相當于流放了?” 平時和靳棉棉玩得好的同事們七嘴八舌地嘀咕著為她抱不平,蕭杉上前來握了握她的手,輕喚了聲:“棉棉……” 靳棉棉正想著怪不得大早晨的右眼跳,敢情高能在這兒等著她呢,手驀地被握住,她立馬回了蕭杉一個笑容,云淡風輕的:“沒關系,又不是回不來了?!?/br> “唉,蘇主任也真是,同樣是新人,憑什么她——”蕭杉湊過來耳語道,拿余光瞅了瞅站在斜對面整理稿子的凌染,“她就能跟劉韻上主持啊?!?/br> “沒事的蕭杉?!苯廾弈缶o手機,又輕輕放下,“現(xiàn)在說什么都還早,最后還不是各憑本事?放心吧,你幫我守著陣地,這個——”她笑著把椅背上立著的印有穆承淵賣萌照的抱枕塞進蕭杉懷里,“千萬保護好了,不許給人碰?!?/br> 蕭杉無奈地翹了翹嘴角:“怪不得沒男朋友?!?/br> 靳棉棉嘿嘿地笑開了。 男朋友和男神能一樣嘛?她現(xiàn)在可是雙豐收。 關于即將踏入的Solo電臺……也是,或許老天是覺得她最近太得意了吧。 第25章 靠岸(二) 當天下班之前,靳棉棉接到了通知去Solo電臺報個到。 往日只從別人口中聽說過這個部門是電視臺的一股清流,今天她才算是見識到了它的真實風采。 她著實無法想象,在外表如此富有現(xiàn)代化個性的電視臺大樓里,居然會有這樣極具年代感的一塊地方。 像極了舊電影里的八十年代的無線電收發(fā)室。 除了播音臺前吊著的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麥克風。 靳棉棉當晚見到的同事只有兩個,除了給她做登記的吳主任,就是另一個男主播何軒。 她去的時候,他正戴著耳機擺弄調(diào)音臺,沒空抬頭搭理她。 從此,靳棉棉開始了晝夜顛倒的生活。想著這事最好別讓陸意銘知道,她干脆說自己晚上報名了瑜伽課,沒時間打電話。 值得慶幸的是,兩天夜班之后有一天二十四小時的休息。 第二次夜班,靳棉棉十點半準時到了電視臺大樓。 除了門口的保安,大樓里空無一人,無由讓人有些瘆得慌。靳棉棉不自覺抱起雙臂,加快步伐往電梯口走去。 忽然,有人在身后喊了一聲:“站住?!?/br> 聲音很熟悉,可靳棉棉的第一反應是被嚇到,腦子瞬間懵了,沒想起來是誰,只顧著滿心防備地轉(zhuǎn)過身去看,連拳頭都攥緊了。 對方背著相機包停在她五步之外,有點意外:“居然真是你?!?/br> “呃——”靳棉棉松開拳頭,抬起手摸摸耳朵,訕訕地笑了笑,“師傅啊,你回來啦?” “嗯,還好有李玦坐鎮(zhèn),挺順利?!鼻P揉著酸疼的脖子,扭了扭腰,皺眉齜牙道,“這賓館的床都給我膈出毛病來了,下次不行得訂個五星的。” “得了吧師傅,你又不是出門旅游,為臺里節(jié)省經(jīng)費多光榮啊~”靳棉棉靠在墻邊理了理鬢角。 “一看你就不懂享受?!鼻P嫌棄地瞅了她一眼,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對了,你這幾天怎么樣?我可是受人之托要照顧好你的,不巧出趟差,蘇景儀沒為難你吧?” 靳棉棉點頭:“唔,還好?!?/br> 見她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曲錚怎么也不相信是還好,緊盯著她問:“你這大半夜的來干嘛?加班?” “嗯,是這樣……” 與其讓他從別人那里聽來還不如自己坦白,橫豎曲錚都是要知道的,于是靳棉棉決定不隱瞞,把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了曲錚聽。 “姓蘇的挺行啊,合著趁我和李導不在她只手遮天了是吧?”曲錚聽完氣得臉都綠了,“你別上去了,回家,我明天找她說。” “那不行,我跑了今晚的電臺怎么辦???何軒到點下班的?!苯廾挹s緊低頭看了看手表,“來不及了,師傅我先走了啊?!?/br> 說完她直接鉆進了電梯。 曲錚正要追上去,兜里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瞄了一眼屏幕顯示,是臺長大人,他只好又煩躁又無奈地站在原地接聽。 靳棉棉火急火燎地跑進播音室的時候,何軒正往外走。兩人打了個照面問了聲好,何軒背著包離開,屋里就剩她一個人了。 生物鐘還沒調(diào)整過來,盡管白天睡了個飽,到了這個點靳棉棉還是習慣性開始犯困。催眠的歌曲緩緩開始在耳邊縈繞,眼皮更是難以支撐。 如果不是為了一會兒的聽眾連線,這本可以是一個靠在椅背上睡覺的夜班。 擱在一旁的手機靜悄悄的,沒有反應。 也對,她剛調(diào)了靜音。 耳機里是徐佳瑩的,她不明緣由地喜歡了許久的歌。 “我用力張開雙手,擁抱那么多起起落落,想念的,還是你望著我的眼波……” 她知道,今晚那個十分想念的名字依舊不會在她屏幕里亮起來。 *************** 夜班之后,靳棉棉昏天黑地地睡了十多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再一次夜幕降臨。 不同的是,這一次手機里的微信消息。 長久的壓抑和不快終于尋得了一個溫暖光亮的突破口,激動難耐。 “……喂?” 電話接通,她握著手機的掌心微微汗?jié)瘢坪鹾芷D難,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對方依舊是最近的招牌溫潤式笑聲:“睡醒了?出來開一下門。” 然而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