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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已經(jīng)感覺不到它呼出的熱氣。 這天晚上,靳棉棉帶著蹦蹦進了她的臥室,墊了個臨時的窩,讓它呆在書桌前。一整夜,她都不忍心轉過身去看那雙眼睛。 翌日清晨,如她所料,年邁的老家伙已然停止了呼吸。 靳棉棉嚎啕大哭著給大洋彼岸的陳燮打了幾個月以來的第一個電話。 華盛頓時間,9月20日晚七點。 “我知道了?!比螒{那頭的女孩泣不成聲,而他回應的語調無波無瀾。 掛斷電話之后,他卻抱著一名年輕女子的遺像踢亂了滿地酒瓶。 “菡菡……我怎么才能給你報仇……怎么才能……?” *** 接下來的幾天,靳棉棉情緒都不怎么高漲。這個十一,陸意銘沒能如約帶她出去旅游,而是臨時有事去了美國。 靳棉棉問了一次沒問出個所以然,也就懶得關心他是去干什么了。 如此一來,休長假沒什么意義,她便申請了加班,最后留三天回家看父母。 “棉棉,過來化妝了?!?/br> 今天是靳棉棉第一次正式主持訪談節(jié)目,還是個舉足輕重的節(jié)目,占據(jù)了十一黃金周重要檔期。 不久前,李玦正式找蘇景儀將靳棉棉要了來。 當時蘇景儀的語氣尖酸得她至今記得:“培養(yǎng)一個主持人需要不少時間和金錢,李導您是大名鼎鼎,可電視臺的經(jīng)費也不能胡亂浪費?!?/br> 李玦的回答也是牛氣得很:“我想捧的人,還沒見過捧不起來的。” “小姑娘皮膚就是好,抹什么都好看。”化妝師一邊給靳棉棉撲粉餅一邊感嘆,“這小臉兒可愛的,肌膚水嫩的,也怪不得陸總喜歡?!?/br> 想當年她滿臉青春痘的樣子,陸意銘也可喜歡了…… 靳棉棉心里得意洋洋的,卻沒說出口。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懺悔了。。。一寫新文寫上癮。。。 這本不會坑的我保證!我只是前段時間把它給忘了……現(xiàn)在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之前我有說過陳燮是個有故事的男子,有寶貝看出來了么?哈哈哈哈。。還有大招沒有放,希望不會嚇到你們。 鞠躬~再次懺悔~米亞內~【看我誠摯的眼神…… 順便打個廣告對古言感興趣的可以去瞅瞅寧哥新文,嚯嚯嚯! 第34章 霧散(三) 位于美國華盛頓的一棟三層別墅里,陸意銘剛剛推開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門,一陣濃郁的酒氣伴著沉悶的霉味自房間里傳來,他難以忍受地皺了皺眉,用英語問身后的金發(fā)男保姆杰克:“他這樣多久了?” 杰克抓了抓后腦勺,聳聳肩道:“我昨天才從老家休假回來,陳當時已經(jīng)把自己關在一樓酒窖了,我猜,大概,三四天沒吃飯了吧,酒倒是喝了不少?!?/br> 當晚,陸意銘和終于清醒得差不多的陳燮并排仰躺在屋外草坪上。 兩人中間擱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是吐司三明治和切成塊的水果。 “我長這么大除了我媳婦兒就沒伺候過別人,你也挺能的。”陸意銘拿了一塊蘋果扔進嘴里,偏過頭對陳燮道:“吃啊,給你買的胃藥可不管填飽肚子,真想絕食修仙啊?” 陳燮看著他抿緊雙唇。 陸意銘恨鐵不成鋼地一聲嘆,手臂枕著腦袋,望向漆黑的夜空里幾顆稀疏的星子:“十多年了,你現(xiàn)在就算立馬升天,也追不上她的腳步,兄弟,別跟自己過不去?!?/br> “我沒想去死。像我這種站在金字塔尖的成功男士,殉情不適合我。”陳燮自嘲地笑了笑,“我早知道這一天總要來的,可當我親耳聽見那個消息的時候,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眼里泛著水光,“好像突然就不會跳了?!?/br> 陸意銘轉過頭來望著他,沒說話。 “那是我和她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這么多年來,讓我可以自欺欺人地以為她可能還會回來。”陳燮閉了眼睛,“可現(xiàn)在,蹦蹦也走了,什么都沒了?!?/br> “之前我和我媳婦兒因為誤會分開三年,沒見過面,也沒說過話,各自都過得好好的。那段時間我從來就沒奢望我們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在一起,甚至連一輩子不再見的可能性我都料想過。”陸意銘道,“不能理解你們這種生離死別的痛苦,但我知道,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大哥,十年了,再深的感情變成回憶也就是偶爾會心痛?;蛟S你執(zhí)念的不是她,而是你心里那道坎?!?/br> 陳燮沉默半晌,才說:“我不知道?!?/br> “大哥,你心安么?”陸意銘輕嘆著問他,對著夜幕合上眼瞼。 陳燮啞聲道:“對不起。” 陸意銘用手背遮住緊閉的眼睛,過了許久,才又輕聲開口:“我至今良心不安?!?/br> “對不起,是我太自私。”陳燮的手臂伸了過來,搭上他肩膀,“如果實在覺得累,就放下吧。” 陸意銘搖了搖頭:“該放下的不是我,是你?!?/br> 陳燮嘆了口氣,用手撐著上身坐起來,點了根煙。 “朱家的那個孩子前陣子失蹤了?!标懸忏戅D過頭來神情認真地看著陳燮,“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尸體被扔在T市鄰鎮(zhèn)的河邊上?!?/br> 夾著煙頭的那只手驀地一僵。 “是讓這件事就此結束,還是去求一個心安理得的結果,我覺得由你來決定比較合適。”似乎看到了滿意的一幕,陸意銘站起身,嘴角噙著淡笑遞給他一張機票,“如果想通了,明早就可以走,公司這邊你不必擔心,反正每年的這幾天,你也沒心思工作。” *** 陸意銘自從去了美國,就忙得兩天才一個電話。而靳棉棉這邊則順風順水得很,十一黃金周的節(jié)目播出,她這個主持新人立馬上了熱門,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從各方面來看,她的表現(xiàn)都明顯比前陣子紅起來的小美女凌染強得多。 最近凌染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更讓靳棉棉納悶兒的是,一向秉持高冷而特立獨行的李玦大導演開始每天定時接送她上下班,休息時間無論她和誰去哪兒玩,都要全部報備,他本還打算寸步不離跟著,靳棉棉絞盡腦汁討價還價,他才答應每隔一刻鐘一個電話,夸張得令人咋舌。 “喂,玦哥……”靳棉棉頂著無上壓力坐在副駕駛,終于一咬牙一跺腳,把心里想的一骨碌倒出來:“我知道你找不到女朋友心急,我理解的,可你也不能饑不擇食——啊不,搶別人女朋友啊,雖然我現(xiàn)在暫時歸你管,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潛我了,等我家陸總回來……” “靳棉棉你腦子被菊花夾了吧?”李玦毫不憐惜地一掌拍到她腦門兒上,面色冷如冰霜,“哥就是餓死了也不會看上你,安全帶系上,再廢話停你節(jié)目。” 不光是靳棉棉自己,同事們都不是瞎,這段時間電視臺里的風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