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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給你道謝了。” 冬至局促地想要拒絕,那邊屋子門口卻出來了一個頭發(fā)花白,面善,身子骨卻清瘦的老婆子,“冬至啊,來客人了?還不快請人進來?” 冬至這才發(fā)現(xiàn)自個堵在門口,忘了請人進去了,臉不由紅了紅,黑紅黑紅的讓綠竹覺得好笑,是個憨的。 待進了門,綠竹這才看清楚了里頭屋子的全貌,三間正屋,三間廂房,前院種著一棵棗樹,還有一口水井,棗樹的枝椏上搭著一根竹竿,上頭晾著些衣服,隨著風輕輕動了動。 綠竹沒敢細看,隨著她娘上前,喊了人,“徐奶奶”。聽說冬至他奶是他爺在山里救回來的,磕了腦袋什么都不記得了,周圍村子里找過也沒見哪家姑娘丟了,于是留了下來,后來嫁給了冬至他爺,因不知她姓氏,大家都喊她徐家的,老了就叫徐奶奶或者徐婆子。 近前來看,徐婆子的眉間有著可見的愁苦之色。也難怪,她那般的來歷,和村里人都不怎么走動,丈夫倒是待她極好,可后來,丈夫沒了,中年又喪子,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孫子現(xiàn)在也在山里討生活,哪能不苦? 徐婆子慈祥地看著她和向北,向她娘贊了一句,“趙家娘子曉得養(yǎng)孩子,看這模樣俊的,看著就讓人羨慕?!?/br> “哪里哪里,都是些不省心的討債鬼?!彼问现t虛了一下,而后道明了來意,“說來慚愧,先頭是我這閨女,昨兒個又是我這皮猴子,兩次都麻煩冬至他救,怪叫我不好意思的,這不,提溜著些東西過來,專程來謝他?!?/br> 徐婆子于是請他們?nèi)雰?nèi)坐下再說。 ☆、問話 堂屋里,和大多數(shù)人家一樣,除了一張栗木長桌的香案,就是一張八仙桌和條凳。香案上放著幾個黑木牌位,上頭刻著的字綠竹看不真切,也不敢仔細了瞧,猜測大約是冬至他爹娘和爺爺?shù)撵`位。 徐婆子招呼他們坐下,看冬至傻站著,于是拎起茶壺顛了顛,遞給他,“傻站著干嘛,還不快去給你嬸子他們上點水來?” 冬至接過來,聽得宋氏向他說了一句“麻煩冬至了”,他結巴著道,“不麻煩的?!倍蟊愠隽碎T。 背后只聽得他奶向宋嬸子道,“這孩子不愛說話,見的人少,也不大會說話,趙家娘子別見怪?!?/br> 宋嬸子卻道,“我看冬至這樣就很好,是個實心孩子?!?/br> 之后他便什么都沒聽見了。 等他在廚房水缸里把茶壺裝滿,轉身時卻見那個好看的趙家大妞站在他身后??康媒?,他便聞到她身上的一股清香了,頓時眼睛移開不敢看她。也不知她悄無聲息地何時到了他身后的,比那兔子還要輕盈。 “我來找些水洗個手?!彼f。 冬至于是默不作聲地把茶壺先放下,拿了個水瓢舀了瓢水給她。 綠竹雙手接過以后,眼見他一聲不吭地拿起茶壺就要走人,終于忍不住開了口,“那天,你都看到了嗎?” 冬至愣了一下,不是很明白她的話。 綠竹對上他黑亮的眼睛,忙低下頭搓著衣袖,嘴上支吾著又問了一遍,“就是,就是山上那回,你,你都看見了?” 冬至明白過來,是那次她自己從山坡上滾下來而后又自己傷了自己的事,看她不自在,怕嚇到她,于是淺淺地回了個“嗯”字。 綠竹看著他腳上的破鞋子,鼓足了勇氣抬頭跟他說,“那你能不能不說出去?” 冬至看她緊張得臉有些漲紅,像是涂了胭脂一樣,粉粉的,水靈靈的杏眼里則滿是忐忑,他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你別哭,我不說出去就是了,我也沒打算說出去。” 這么高大的一個人,手足無措的樣子看起來笨笨的,這引得綠竹噗嗤一笑,“我沒哭,呆瓜!” 冬至愣了,臉上傻愣愣的表情像是在說,沒哭? 綠竹忍不住笑了又笑,冬至覺得她眼睛里像是星星灑落了光輝一樣,水靈靈的閃爍著令他心顫的光,是他所向往的那種美好,盡管她又在說他是傻蛋,可他就是忍不住看她。 察覺到被他一直盯著看,綠竹的臉頓時轟的一聲,全紅了。她低下頭,丟下一句“謝謝”,而后便匆匆端著瓢出了門去。 路過冬至身邊時,他只看得她露出來的一段細白的脖頸,鬢發(fā)下露出來的耳朵尖似乎有些好看的粉色,忍不住目光追著它,直到綠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剡^神來,曉得自己做了什么以后,冬至撫著自己的胸口,那里有東西砰砰地跳著,很快,快得像是要跳出來一般。 好不容易把它給安撫了,他才拎上茶壺出了廚房,眼睛不自覺地往那棗樹底下掃了掃,那里,綠竹正好洗了手轉過身來,不期然地和他的視線對上,那雙眼睛直叫冬至那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心臟又跳得砰砰地響。 不敢再看她,要不然心臟就要跳出來了,冬至腳下有些亂地走向堂屋,深呼吸一口氣才進了里頭去。 “你這孩子怎么去了那么久?!毙炱抛幽钸读艘痪洹?/br> 冬至抿著嘴不說話,他本來就是個鋸了嘴的悶葫蘆,除非像他奶那樣很熟悉了,要不然很難聽他說句長的,此時大家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其實仔細了看,他的臉仍舊有些紅,只是褪下去了一些以后在黝黑的皮膚上看不大出來而已。 宋氏笑了笑,“大概是我那閨女麻煩他了,我看了一眼,她方才進了廚房里,出來就拿著一個瓢了。” 剛放好了水瓢進屋的綠竹心里咯噔了一下,低著頭沒敢讓旁人看出異樣來。 徐婆子看了眼冬至,道,“你們上門是客,他幫忙也是應該的,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br> “我家的孩子一直麻煩你家冬至,怪不好意思的。這些都是拿來給冬至他補補身子的,還有這雙鞋,昨兒個為了救我這潑猴,冬至的鞋都弄丟了。我的手藝一般,徐婆婆可別嫌棄,也別不收,冬至他救的可是我家兒子的命呢!相比于他的命來說,這些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徐婆婆要是不收,可就是嫌棄我了。”宋氏一輪嘴的說下來,直叫徐婆子難以拒絕。 “趙家娘子有心了,老婆子我這就厚著臉皮收下了,往后有用得著咱家冬至的地方,盡管使喚他就是。他啊,人不是頂聰明,就是有把子力氣?!彼纹抛涌蜌獾鼗亓嗽挕?/br> 宋氏只笑著道,“冬至是個實心眼的好孩子。”說著仔細看了眼冬至,發(fā)現(xiàn)他長得其實不差,模樣像徐婆子,五官周正,眉目疏朗,面相正直,要不是曬黑了,比之那張荀應該也不差的,而且長得壯實,比張荀那文弱書生不知好到哪去。 想著這般好的孩子都沒人上門來說親,可見是被他家的情況給耽誤了,畢竟打獵危險,又朝不保夕的,他家也沒田。承了他兩回恩,宋氏便想著回頭打聽打聽哪家有好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