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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祁得知劉氏的事情只是皺了皺眉,淡淡地來了這么一句。 “那郭太妃呢?聽說她下午去乾元宮求見了?” 錦屏布菜的手一抖,我裝作沒看到,想著還是得找個時間與她好好說一下,否則嚇都要嚇?biāo)懒恕?/br> “郭太妃請旨去宮外的寺廟里帶發(fā)修行,朕準(zhǔn)了,等宮里的事情一過,就送去皇家寺廟。” “你沒有懷疑過郭太妃么?” 宋祁搖頭,“郭太妃是個狠角色,若是她,必是一擊即中,母后不會有那么多掙扎的時間?!?/br> “皇上?!毙±钭訌耐忸^跌跌撞撞地跑進(jìn)來,夏宗皺眉低聲道,“什么事這么火急火燎,不成體統(tǒng)。” 小李子理了理儀容跪下,“稟皇上,徐太醫(yī)求見,太后娘娘那邊有進(jìn)展了?!?/br> 宋祁猛地站起來,“快宣?!?/br> ☆、被動的局面 “稟皇上,臣等日夜翻閱典籍,發(fā)現(xiàn)太后的癥狀,很像典籍中記載的蝴蝶蠱,這種蠱毒是為母子蠱,須得陰年陰月陰時生的人以自身血氣滋養(yǎng),方能催生此蠱?!?/br> 宋祁皺眉,瞇著眼擠出三個字,“怎么治?” “找出母蠱所在,從活體中剖出母蠱引出太后體內(nèi)的子蠱,微臣會行針暫時穩(wěn)住太后的情況,但是時間脫得越長,對太后的身體損傷也就越大,且切記,母蠱若死,子蠱也活不了。” 換言之,那個陰時生人若是帶著母蠱死了,那太后也活不了。 宋祁不做他說,“夏宗,查,先把宮內(nèi)所有宮女的生辰八字都篩選一遍,若有舉報者,重賞?!?/br> “諾?!?/br> · 宮里就這樣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篩查,整個宮里都無人敢大聲講一句話。 過來半日,宮人通報說淑妃求見,還帶了我那已經(jīng)被降為才人的jiejie。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一見到淑妃,我說話間就不由自主地打太極,“淑妃怎的有空過來了,皇上前朝政務(wù)繁忙,本宮有孕在身,你們當(dāng)多去長生殿為皇上盡孝才是?!?/br> “臣妾正是想為皇上和娘娘分憂呢,這不帶了薄才人來找皇后娘娘了!” 我看向立在淑妃身后的薄溫,“薄才人近日可好?” “托娘娘的福,臣妾一切都好?!?/br> 話雖這么說,她的臉上可沒有半分服氣,我壓下心中不安,“淑妃方才說要為皇上和本宮分憂,不知是指什么?” 淑妃笑了笑,“這個啊,還得要薄才人來說,畢竟娘娘與薄才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一個府里出來的?!?/br> “哦?那薄才人,但說無妨。” “娘娘身邊的錦屏,娘娘想必很熟悉吧。” 我盯著薄溫的臉,不動聲色道,“錦屏是府里的家生子,從小就是我的貼身婢女,自然熟悉,不知道薄才人想表達(dá)什么?” “臣妾聽說,所有的宮人都統(tǒng)計了生辰八字,娘娘宮里的兩個大宮女卻沒有?” 錦屏是未央宮的大宮女,內(nèi)務(wù)府為了討好,像錦屏,夏宗這樣身份的,多半會睜只眼閉只眼,而錦屏的八字,我的確不知道。 “這個本宮倒是不知道,薄才人有話,不妨一次性說完?!?/br> “娘娘當(dāng)年年幼,又只是個婢女的生辰八字,不記得也是正常的,只臣妾卻記得清楚,這個丫頭當(dāng)年的生辰八字卻是很稀罕,陰年陰月陰時,母親當(dāng)時提過一次,可當(dāng)時已經(jīng)買了下來,母親說不吉利,便將她打發(fā)去了馬廄,后來娘娘不知怎的非要那丫頭做婢女,子不語怪力亂神,便沒有告訴娘娘?!?/br> 我輕輕地瞧著桌面,錦屏當(dāng)年是我從馬廄要過來的沒錯,而她的生辰也只有賣身契上有了,賣身契是帶進(jìn)了宮的,本想錦屏嫁人的時候給她,現(xiàn)在著人去取就行。 可...就算錦屏身上沒有什么母蠱,這個生辰不吉利,皇家多迷信,若再查出她是苗疆人,那后果...我能做的只怕不會比郭太妃多多少。 我瞥見門口明黃色的衣角閃過,淑妃當(dāng)即換了一副擔(dān)憂的表情,“臣妾知道娘娘定然是不知道的,只是此時關(guān)乎太后,娘娘還會取一下錦屏姑娘的賣身契查驗一下吧?!?/br> 宋祁的聲音自門口傳來,“查驗什么?” “臣妾等參見皇上?!?/br> 我懶懶地行了個禮,對薄溫道,“你把方才對本宮說的話再向皇上復(fù)述一遍吧?!?/br> 宋祁默默地聽完了,“那便看一下生辰八字吧。” 我搖搖頭,“這倒是不巧了,臣妾入宮的時候當(dāng)著那兩個丫頭的面將她們的賣身契燒了,現(xiàn)下卻沒有了,以防萬一還是召太醫(yī)來看一下,若錦屏身上沒有那母蠱,臣妾不信什么吉利不吉利,便不要深究生辰八字了。” 宋祁想了想點頭,“好。宣太醫(yī)吧?!?/br> “素鳶,去叫你們錦屏姑姑?!?/br> 但是我沒有等來錦屏,素鳶回來時滿臉的驚慌失措,整張臉煞白煞白的全沒了血色,“娘娘,娘娘...” 她哆嗦著嘴連話都說不完整,我喝了一聲,“怎么回事,好好說話?!?/br> “錦屏姑姑,錦屏姑姑...沒了...” 我“霍”得站起來,“什么叫沒了?” 素鳶終于恢復(fù)了一些,“稟娘娘,奴婢到錦屏姑姑房間的時候,錦屏姑姑已經(jīng)...已經(jīng)懸梁自盡了?!?/br> “胡說!”我站起來就要往外走,素鳶拼命地拉著我的腿,“娘娘不能去,小心動了胎氣!” 我深吸了兩口氣,“你方才說什么?懸梁自盡?太醫(yī)到了么?” 說罷我又要往外走,被宋祁從身后拉住了,“你莫要急,小李子!去看看?!?/br> 我使勁甩甩頭,整個人都慌了,錦屏她不可能會自殺,就算她是陰時生人,她也不會自殺,就算她不畏生死,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這種只會讓事情越來越亂的方式。 這時一個小太監(jiān)猛地闖進(jìn)來,“皇上,不好了!太后娘娘...” 夏宗猛地踹了那小太監(jiān)一腳,“怎么說話的!什么叫不好!” “稟皇上,太后娘娘...” 宋祁松開我就往外走,走到門口頓了一下,“封鎖未央宮?!?/br> 他沒有再回頭,我也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不怪宋祁封了未央宮,錦屏剛死太后就不好了,這樣的巧合下,他沒得選。 “素鳶,去告訴小李子,誰都不許動錦屏的尸首,靠近都不行?!?/br> ☆、蹊蹺 不知是過了幾個時辰,我還是照常坐在桌前對著滿桌的晚膳。 我沒有胃口,宋祁的決定無可厚非,這樣的情況下他若不這么做對我也沒什么好處,可錦屏... 墨離給我盛了一碗湯,“娘娘,多少還是吃點,您肚子里還有小皇子呢,皇上定然是相信您的?!?/br> 我晃了晃頭,“錦屏那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