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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學生在上晚自習,樓道里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的動靜都能聽見。他們便沒往里頭去。 眼前這些教學樓是屬于高中部的,文理班各占據(jù)半壁江山。初中部設(shè)在學校的最里面,離學生宿舍和校園超市比較近。 “前面有條路,通往cao場。聽說是小情侶們常走的地方?!卑桌踔钢苑N著常青樹的一條幽徑,滿懷期待地說,“我們?nèi)プ咦呖??!?/br> 以前上學的時候,沒覺得那路有什么特別。此時拉著宋念的手,聽著這世界的細碎聲響,她的心里忽然起了化學反應。 樹影隨風搖曳,軟軟糯糯的光傾撒而下,將他的臉照得線條分明。一半光明,一半陰影,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白栗收回目光,安靜地把耳機線從包里拿出來,遞給了宋念。 “我想給你聽首歌?!彼f著,把耳機的另一端插.進.手機的接口,等宋念戴好耳機,便打開了音樂播放器。 簡單的前奏在耳機里響了起來,數(shù)十秒后,甜美溫柔的聲音闖入了他們之間。 這是一首很簡單的歌,時長1分23秒。 歌詞,卻字字句句,都命中她和他的心房。 “我有個她/美麗風華 人人都說/景美之花” 陳綺貞的。 木吉他的聲音純粹干凈,很好聽。 “我有個他/瀟灑多情 人人都說/中國之星” 白栗下意識地加重力道,握緊了宋念的手。她假裝不經(jīng)意,故意沒看他,余光卻時時刻刻都鎖在他的臉上。 “我愿陪她/追逐山林 我愿陪他/攜手天涯 共看月亮/共數(shù)星星” 她的心湖里像是被投進一粒小石子,漣漪一圈一圈散開、擴大。 “我們?nèi)ao場上看月亮,今晚月色很美?!?/br> 白栗點頭,淡淡地說道:“好啊?!?/br> 心里的自己卻是另一幅模樣。腎上腺素飚上來,恨不得狂奔一公里,邊跑邊大喊:今天風兒甚是喧囂。~\(≧▽≦)/~ cao場上零星散著幾人在夜跑,其中就有教務主任。 從白栗和宋念踏進cao場開始,眼尖的教務主任就注意到了他們。 那兩人走向了看臺區(qū)。 女生站在樓梯上,男生踩著平地。 擁抱了??。?! 教務主任瞇起眼。 不上課,這是要搞事情?。?/br> 氣喘吁吁地教務主任憤怒了,哼哧哼哧跑過去。 他想把這兩個人逮回辦公室好好教育教育。 準備賞月的白栗和宋念,還沒來得及抬頭,便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吼叫。 “喂,你們幾班的?不上課在這兒干啥呢?!” 宋念低聲對白栗說:“我數(shù)一二三,咱們就往右邊跑?!?/br> 63 堅持鍛煉,在必要時候, 能派上用場。比如說, 跑路。 微胖的教務主任作為體能鍛煉界的新手, 自然沒能追上兩個小年輕。 繞著校園跑了小半圈, 宋念和白栗終于擺脫了那個執(zhí)著的男人。 白栗松了口氣,靠著墻, 傻乎乎地笑了起來。月亮沒賞成, 眼前的星星冒了不少。她輕輕地閉了閉眼, 慢慢地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頻率。 再一睜眼, 發(fā)現(xiàn)男朋友的臉, 離她只剩兩厘米的距離。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整個人就被直直地抱了起來。腳騰空了一會兒, 再次踩到的,是一塊有些高度的碩大石頭。 這么一來, 她與他視線差不多平齊了。 “你要干什么?”被他這么一弄,白栗的好不容易調(diào)整回來的呼吸節(jié)奏,又被打亂了。她的下巴觸及他的左肩,長發(fā)有些隨意散亂。 “繼續(xù)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情?!彼p聲耳語, 咬字清晰。 笑容燦爛如明媚的陽光,眉眼間充斥著孩子氣。 “你準備好了嗎?”又問, 理所當然的。與此同時,他在心里說:相比星星月亮, 我更耐看。 宋念溫柔地撥開白栗的黑發(fā),把一只耳機塞進她的耳朵里。 “這是專門為你而唱的歌?!彼χ跗鹆怂哪?。 白栗愣了一下, 猛然聽到耳機里傳來一句“I love you”。 五音不全的宋念,錄了一段念白,終于有機會給她聽了。 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一個散發(fā)著天使般光芒的男孩子,他笑起來讓星月都黯然失色。 外面的世界喧囂紛亂、光怪陸離,他看她的眼神從未變過。 他們很自然地親吻,與所有情到濃時的情侶一樣。澎湃洶涌的愛意在內(nèi)心深處,如火苗般被點燃。 一段純音樂過后,耳機里又想起了宋念的獨白。 “我喜歡你,勝過夏天的西瓜葡萄、冬天溫暖的被窩、陽臺上的三色堇以及每天都要呼吸的空氣……” 耳機里的聲音很好聽,只是內(nèi)容有點…… “算了,原諒這個笨蛋。”她在心里默默說,“余生,好好調(diào).教.他?!?/br> - 訂婚的日子是在幾日后。宋mama特意從上海飛過來,和白栗的父母見了面。 本來是想讓兒子去探探親家的口風,沒想到事情格外順利。兩家人就決定趁熱打鐵了。 訂婚是在雙方家長的見證下完成的,并未對外公開,也沒什么過于繁復的程序。 和宋念訂完婚,白栗忽然就有種肩頭責任變重了的感覺。 那天,長輩們的話題已經(jīng)從“孫子的取名問題”延伸到了“將來孩子找什么樣的結(jié)婚對象合適”。 雖然得出的答案,無外乎是像白栗或像宋念這樣的人,但是她還是有點難以擁有幸福的實感。 于是,在回上海的路途中,白栗認真地和宋念討論了這個問題。 宋念歪著頭,睜著他那無辜的大眼睛,也同樣萬分認真地回答了白栗:“煩惱這些問題之前,我們得先有個娃?!?/br> 所有的煩惱頓時煙消云散,白栗像是被人打通任督二脈般,醍醐灌頂,問題驟然想通透了。 “那宋先生,我們得努力了?!卑桌踔刂氐攸c了點頭,說話的樣子像是拿出了十二分的干勁。 后座的宋mama恍惚間驚醒,盯著前面兩個后腦勺,足足沉默了五分鐘。 宋念默默地點了下頭,扯下眼罩,輕聲道了句“好好休息”。 別過臉,嘴角噙著笑容,許久才平復。 如果以后有人問他,最喜歡白栗哪一點。 他在考慮,要不要回答“厚臉皮”。 - 春節(jié)過后,宋念的工作室有模有樣地辦了起來。辦工作室的資金,有一部分來自幸福影視給的賠償金。 劉深不僅是宋念的經(jīng)紀人,還當起了工作室的二把手,成天跟打了雞血似的投入工作。 年前談好的小成本電影正式開拍,宋念進了組。白栗則同意了聞風導演的提議,參與到的劇本實時改編當中。偶爾,她也會去那個劇組探班。但她沒讓人知道自己的另外身份。 聞風這人,雖然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但是平時為人挺低調(diào)的。在他身上很少傳出緋聞。這回像是被人盯上了似的。他帶白栗進劇組體驗了兩天,老是覺得有人在故意拍他們。他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