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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竟。 呂字圩自過去之后,跟人間蒸發(fā)一樣,都三天了,一點信兒沒有。左晴上網(wǎng),看到泊水中學繼學生自殺之后,又出現(xiàn)持刀刺傷警察事件,坐不住了。 又嵐安撫左晴,“你別擔心,呂字圩一米八大老爺們兒,能出什么事兒?!闭f著給修戎打電話,連打好幾個,都沒人接。 左晴能不急嗎?“怎么樣?有人接嗎?” 又嵐本來挺鎮(zhèn)定,被她這一通慌里慌張也搞得煩躁了。 左晴拿出手機,顫抖著手猾開屏幕,從頭猾到尾,再從尾猾到頭,“又嵐……我竟然沒有呂字圩辦公室電話……也沒有他同事電話……為什么……我是怎么回事……他對我那么好……我為什么……” 又嵐坐過去,把她腦袋摁在懷里,“不會有事兒的,呂字圩作為人民公仆,盡責盡職,老天爺不會不開眼的?!?/br> 左晴眼淚濕了又嵐一身。 又嵐騰出手來,又給修戎打去電話,還是沒人接。 她也坐不住了,“走!” 涕淚交集的左晴抬起頭,“走哪兒?” 又嵐:“去郊區(qū),泊水中學?!?/br> 兩人沒耽擱,馬不停蹄趕去泊水中學,卻在還沒邁進燕趙勢力范圍前,就被警察擋在警戒帶外。 左晴不顧形象,“呂字圩在不在?我是他家屬!” 聽到呂字圩名字,一個警察看過來,山風狂野,吹的他鼻頭紅腫,眼淚橫飛,“你是呂隊家屬?” 左晴忙不迭點頭,“嗯嗯嗯,我是他妻子!” 這警察挑起眉,沖著不遠處那輛警車喊一聲,“呂隊!啥時候娶媳婦兒了?” 呂字圩拉開車門,露出個腦袋,“什么?” 左晴看見呂字圩,沖破束縛,飛奔過去,一把摟住他,兩只胳膊緊鉗著他脖子,“cao-你媽的!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個傻逼!為什么不接電話!” 呂字圩搞不清楚狀況,愣了足足半分鐘,反應過來,嘴角上搖,回抱她,用全力,“你在意我???” 左晴:“我在意你媽!” 呂字圩傻呵呵笑,這一刻,他覺得無比幸福! 又嵐在警戒帶外看著這一幕,心里迸出悵然,她問那警察,“請問,你知道修戎在哪兒嗎?” 本來嬉皮笑臉的警察神色一變,“你說修醫(yī)生?” 又嵐只覺心頭盛滿鉛,帶著她五臟六腑往下墜,她啞著嗓音,“他,在哪兒?!?/br> 警察狐疑看她,“你是他的誰?” 又嵐紅血絲瞬間占據(jù)眼白,她沒那個耐心解釋,大聲吼,“他在哪兒!” 警察被眼前女人的氣場給震懾住了,半晌,期期艾艾說:“在學校醫(yī)醫(yī)務……” 又嵐沒等他說完話,掀開警戒帶,跑進學校。 警察在后邊喊:“喂!里邊不能進!” 呂字圩聞聲下車。 左晴看見現(xiàn)場不見又嵐,問:“又嵐呢?” 呂字圩皺起眉,“又嵐跟你一起來的?” 左晴點頭,“怎么了?” 呂字圩抿抿嘴,領(lǐng)著她往學校里走。 喊人警察沒追上又嵐,往回走時在門口撞上呂字圩,“呂隊,那女的也不知道什么路數(shù),跑進去了?!?/br> 呂字圩擺下手,“我去看看?!?/br> 左晴突然明白了,她攥緊呂字圩胳膊,“是不是修戎,出事……” 呂字圩握住她手,“沒大事兒?!?/br> 沒大事兒……那就是有事兒……左晴開始擔心又嵐了。 又嵐發(fā)瘋一樣找醫(yī)務室,找標牌,可是標牌在哪兒呢?怎么藏起來了?她想問人,可學校是如此空蕩,她的喘息聲都有回音。 她攥緊拳頭,汗浸濕掌心,水從指縫溜出,甩在空中,夕陽一照,瞬間蒸發(fā)。 醫(yī)務室在哪兒???在哪兒?。?/br> 又嵐從來不知道,她和修戎,能有那么遠,遠到明明近在咫尺,卻找不見。 呂字圩上樓,又嵐下樓,三人碰上。 又嵐拽住呂字圩胳膊,泛著光的眼里是一片星空一片海,“醫(yī)務室在哪兒?” 呂字圩帶她到醫(yī)務室,一進門,修戎正閉著眼,線條明朗的臉廓透著凌厲,夕陽紅鉆進窗簾星羅棋布在他身上。上身,左臂,裹著繃帶,下身,右腿,縫了針,那道傷口,如此丑陋,如此觸目驚心。 又嵐見到他,捂住嘴,眼淚盈在眼眶,隨時準備噴涌而出。 左晴扶住又嵐胳膊,“又嵐……” 呂字圩把她拉出門,“讓他倆待著。” 修戎聽到聲音,睜開眼,看到又嵐,扯開一個淺笑,“過來?!?/br> 又嵐緩緩靠近,在離他一臂距離,停住。 修戎笑容不減,“嚇著了?怎么都不抱抱我?” 一句話,又嵐眼淚如洪,傾瀉而下。 修戎艱難起身,去拭她眼淚,“我心疼?!?/br> 又嵐止不住,也不說話,就是哭,一個勁兒哭。 修戎順她后背,捏她臉蛋,“受傷的是我,你委屈什么?!?/br> 又嵐哭到哭不動,說:“我們不要做醫(yī)生了,好不好?” 修戎微愣。 他想過千萬種又嵐看到他這副模樣,會對他說的話,唯獨沒想到這一句。 沒得到回應,又嵐不死心,“太危險了。換種職業(yè),好不好?” 修戎展開手,“給我抱。” 又嵐輕手輕腳靠過去,任修戎摟住。 半晌,發(fā)頂傳來修戎一句,“我不做,那要誰來做呢?” 又嵐又哭,可是憑什么? 修戎親親又嵐眼睛,“如果我的職業(yè)算危險,那消防員呢?緝毒警察呢?那些高危職業(yè)呢?社會需要,就得有人來做?!?/br> 又嵐抬起頭,哭花一張臉,“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也需要你?你有沒有想過,沒有你,我要怎么辦?” 修戎單手捧她的臉,舔她的熱淚,“為了與你的未來,我不會讓自己出事。” 又嵐心疼死了,指著他手,腿,“這叫不出事?” 修戎:“這叫意外?!?/br> 又嵐咬破嘴唇,“你知不知道,這種意外會讓我失去你?” 修戎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不會?!蔽疫€沒娶你,怎么會讓你失去我? 又嵐聞著修戎懷里消毒水味兒,眼睛上又布滿厚厚一層水霧。 她總是在某一瞬,爆發(fā)性的長大,爆發(fā)性的覺悟,爆發(fā)性的知道某個真相,讓原本沒有意義的時間的刻度,成為一道分界線。 線內(nèi)是私利,線外是大義。 以前,永遠都輪不到她去想,現(xiàn)在,她的男人走上這條路,她不得不去想。 也終于明白。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 起到作用是英雄,不起作用就是眾矢之的,別人只見他們頭上那頂帽子印著‘英雄’,卻不見他褲腰帶上別著的腦袋。 又嵐心里跟刀絞一樣,她輕輕問:“你可以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嗎?” 修戎:“兩個學生拿刀子比劃,沒控制好力道。” 如此輕描淡寫。又嵐咽下心疼,“那怎么會傷到你?” 修戎:“我在跟前。” 又嵐:“你為什么要在跟前?” 修戎:“因為兩個學生是病人。” 又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