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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挑選了。這么些人,總能挑到合意的才是,就像我見著雪芝,一眼就覺得可心呢?!?/br> “那可要恭喜三妹得一忠仆了?!毙戾\瑟深深看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去。 “借二姐吉言了?!毙戾\秋朝她一笑,帶了雪芝便朝門口走去。走過許婆子身邊時,還耀武揚威的看了一眼,瞅著那張老臉都皺了起來,心情不由更好。 在踏出門口的時候,瞥到徐錦瑟果然沒在那細長臉丫頭跟前停留,又往旁處看去了,更覺自己這次識破了徐錦瑟的意圖,叫她吃了個悶虧。 如此,看著雪芝便愈發(fā)順眼,不由回頭朝她一笑,這才出了大門。 她一走,許婆子便往徐錦瑟跟前湊去,“二小姐,您看這……”她是又惱又悔,這明明都安排好了,怎么就叫三小姐搶了先呢? 夫人的意思可是叫二小姐先挑的,這、這……唉,這追究起來,可是她辦事不利了。只盼二小姐能咽下這口氣,別到夫人面前透了口風。 可剛剛那場面她瞧得分明,三小姐明顯是沖著二小姐來的,可這勁兒就是想搶二小姐看上的人。 許婆子一臉愁苦,狠了狠心,道:“二小姐您看,這里若沒合心的,老奴再找那牙婆挑上幾個,定能讓小姐如意?!边@丫頭都是府里統(tǒng)一采買來的,再要叫牙婆買人,可就要她自己擔干系了。 徐錦瑟只微微一笑,道,“不必費心了,我瞧著她就挺合心的,就挑她吧。”徐錦瑟在一個丫頭身前站定,許婆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那丫頭干干瘦瘦,瞧著比荷香還小幾歲,面貌也不甚出色,不由猶豫道:“二小姐……真看上這丫頭了?” 徐錦瑟點了點頭,“我瞧這丫頭甚有眼緣,便就是她了。今日你多費心,我是記在心上的?!?/br> 二小姐這是許諾,不會因今日之事遷怒于她呢。許婆子簡直感激涕零,瞧這小丫頭普普通通,全沒三小姐挑的雪芝出彩,只當是二小姐為了不為難她隨意挑了個人,心中更是感動,恭恭敬敬的將徐錦瑟送出房門,心里記下了二小姐這份情。 徐錦瑟帶了那小丫頭回房,待荷香關了房門,放才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鴻雁?!毙⊙绢^干脆利落的一個抱拳,接著又收手福身,全然一副柔弱模樣,“奉公子令來服侍小姐,從今天起,小姐便是奴婢的主子了?!?/br> 徐錦瑟滿意頷首,視線從鴻雁頭上掠過——這鴻雁頭上戴得一朵布花,粗布扎成,顏色圖案卻與她當日從晏庭曜身上撕下的瑣云織甚是相像。 這人也真是,就這么確定她一眼便能認出這東西來?想到當日那尷尬場景,徐錦瑟心頭不由一惱,若她沒認出來、故意引了徐錦秋去挑雪芝,豈不是便要錯過了? 荷香卻是猛地一驚,“公子?可是、可是當日……那人?”小姐近日接觸的外男,也只那個掠了她去,后又送了幾箱子書來的人了。小姐雖說過那人不是壞人,但她每每想起當日情景,都不由一陣心驚rou跳。 “正是那人。”徐錦瑟道。 “他、他派人來小姐身邊做什么?”別是想圖謀不軌吧?一瞬間,荷香看著鴻雁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你莫慌,鴻雁是我問他要的人,我身邊兒,正缺一個鎮(zhèn)得住的。你也不想下次再見我被誰抓去吧?”徐錦瑟笑問。 “小姐千萬莫胡說!”荷香緊張的打斷她,“您再不會碰上那種事了!” “好好,那就當防患于未然吧。”徐錦瑟轉向鴻雁,“讓我瞧瞧,你的功夫到了什么程度?日后我也好有些成算?!?/br> 鴻雁不語,只從桌上拿了個茶杯,單手攥著一捏,便聽噼啪一陣脆響,那茶杯碎成幾片落在地上。 荷香不由倒抽口氣,鴻雁看著瘦瘦小小,手上力氣竟這般大。 鴻雁只道:“奴婢不敢說是頂尖,只公子當日挑選一行二十人,這二十人當中,奴婢尚可拔得頭籌?!?/br> 晏庭曜為安代公主挑選的侍女,個個都是出類拔萃,鴻雁既能在其中拔得頭籌,那便是極為出色了。徐錦瑟不由暗暗點頭。 荷香關心的卻是另一處,“聽你總說公子,你的主子到底是小姐還是你那公子?” “自然是小姐?!兵櫻愠辛艘欢Y,“公子將奴婢送入徐家的時候,奴婢就是小姐的人了,從此就只有小姐一個主子?!?/br> “這樣、這樣才對?!焙上憧目陌桶偷膽?。心里卻想著,自己可得小心看著這鴻雁,瞧瞧她是不是和嘴上說得一樣,對小姐忠心。 徐錦瑟卻不擔心這個,晏庭曜既將人送到了她身邊,如何收服就要看她的手段了。鴻雁的脾性,尚需待日后慢慢了解了。 如此一番,倒是暫且安定了下來。鴻雁便在徐錦瑟身邊做了個二等丫鬟,接了墨蓮的活兒,與荷香一起貼身服侍。 幾日時間轉瞬即逝,這一天清早,徐錦瑟正在鴻雁服侍下梳洗,就聽荷香急匆匆來報,“姨娘回來了!” 第58章 久違 話音未落,云姨娘便入了房中。 她雙眼含淚,見著徐錦瑟,便迫不及待的直奔而來。那眼中的淚順著兩頰滑下,讓一向端莊的臉看著頗為狼狽,竟是儀態(tài)、姿容都全然不顧了。 待到近了,一把將徐錦瑟摟進懷里,口中連連直呼“我的兒”,那淚珠兒更是接連不斷的從眼眶中溢出,不一會兒便打濕了領子。 這模樣,直看得荷香一陣心酸,忍不住也偏過頭去跟著拭淚——小姐離府這些時日,姨娘也是心里苦啊,畢竟是親生的母女,想當日姨娘忍痛送小姐出府,心中也必是備受煎熬吧。 徐錦瑟卻是一把攥緊了拳頭,才能克制自己掙脫的沖動。她被那溫暖香軟的懷抱摟入的時候,感受到的卻是nongnong的不適、以及厭惡。 就是這個看似溫暖的懷抱、這種看著關切的神態(tài),整整欺騙了她一世、讓她活在謊言與欺騙之中,直到——要了她的性命! 想到此處,徐錦瑟控制不住的全身戰(zhàn)栗。好在云姨娘只以為這是久別重逢的激動,并未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 徐錦瑟深吸口氣,硬是忍住了心中的不適,強迫自己抬起雙手,回抱住云姨娘,叫了一聲“姨娘”。因為太過壓抑,連聲音都在顫抖。 云姨娘聽得此聲,愈顯激動,抱著徐錦瑟痛哭出聲。這番真情流露的模樣,若徐錦瑟不知真相,定會被感動得忘記當日她苦求魏氏,將自己送出府去的事情。但此刻,她只覺抱著自己的,不似人類溫軟身軀,倒同毒蛇一般,叫她有種遏制不住的寒意。 徐錦瑟的手在云姨娘身后悄悄攥緊成拳,因為太過克制,那拳頭都在不住顫動。 幸而云姨娘哭得幾聲,便放開了徐錦瑟,左右打量著她,一邊看一邊還要拭著淚道:“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