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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囑荷香,自己被人掠走之事關(guān)系名聲,牽扯到那人的一切——包括那幾箱子書卷,都勿要與他人提及,包括云姨娘。 此時荷香突然想起來,當(dāng)日給青芷添妝之時,青芷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在云姨娘處碰到的可疑之人…… 那時她還想著,自己雖不明白,但小姐如此聰慧,定能明白青芷的意思??珊髞硇〗闵眢w突發(fā)不適,將她嚇得夠嗆,第二日劉mama又落了水,倒叫她把這事兒拋諸腦后了?,F(xiàn)在想來,許是姨娘身邊兒也不太平吧。 荷香鄭重應(yīng)了,心想著小姐的吩咐,自是不會有錯,她暫且想不明白也沒什么,只照做便是。待日后,總能知道的。 第59章 初露 徐家初入京城,各種事物亟待安頓。時值冬日,魏氏身體一向病弱,這中饋之事慣例托付給了云姨娘。想是有一陣好忙的。 昨日一番“久別重逢、互訴思念關(guān)切之情”的戲碼后,徐錦瑟還以為需得好幾日才能再見云姨娘,不想第二日中午,云姨娘房中的小丫鬟過來傳訊,說是云家來人了,姨娘問小姐要不要去見見。 來傳話的小丫頭看著眼生,大約便是青芷出嫁后,接替她服侍云姨娘的人了。想到那個曾經(jīng)莽莽撞撞、卻一心為云姨娘的小丫頭,最后落得那般下場,徐錦瑟便不由有些唏噓。 也不知云姨娘如何狠得下心,這般毀她一生。但想到前世的自己,不也被徐錦華害得徹底嗎?她又有哪里對不住她們?也只能感嘆人心難以捉摸了。 她仍是帶了荷香前往,路上,得知那新來的小丫頭名喚春生,并不是從承陽跟來,而是在京城重又采買入府的。因著路途遙遠,承陽徐府不少仆婦未帶入京,且承陽的宅子尚需留人看守,所以入京后,很是采買了一批新人。 春生該是她回府前就入了府的,當(dāng)日她與徐錦秋一同挑丫鬟時并未見到春生。這又是一個前世不曾見過的人。徐錦瑟隱隱覺得,自她重生以來,命運的軌跡已開始隱隱變動,她所見所聞不同于前世者逐漸增多。 譬如今日云家來人,前世的她便不曾見過。徐錦瑟如此想著,臉上卻帶著笑,隨春生一同走向云姨娘所在耳房。只還沒走到,徐錦鴻突地撞了過來。 荷香連忙擋在徐錦瑟身前,被這小胖子撞得一晃,好容易才穩(wěn)住身形。 “二少爺怎地出來了?顧mama沒跟著您嗎?”春生驚訝道。 徐錦鴻近日偶感風(fēng)寒,曲姨娘怕他出門凍著,特向魏氏求了恩典,這些時日一直將他關(guān)在房中。是以徐錦瑟回來之后,還是頭一回見這二弟。 只見徐錦鴻穿著身紅色小襖,袖口周圍飾以黑毛,瞧著倒比自己走前更圓了。徐錦鴻全沒注意到徐錦瑟的視線,見撞上了人,扭頭便跑。 他正是好動的年紀(jì),被一連關(guān)了半月,早就待不住了。今日好不容易趁著顧mama不在偷跑出來,還沒怎么玩兒,就撞見了人,第一反應(yīng)便是要逃。 “春生,還不快抓住二少爺?!边@大冬天,再跑一身汗,怕是風(fēng)寒更要加劇了。徐錦瑟皺眉吩咐道。 春生先是一愣,瞧了眼荷香,才追上去,好容易抱住了徐錦鴻,又聽徐錦瑟道:“快將二少爺送回去,姨娘那里我自去便可。若見著顧mama就與她說,二少爺擅自跑了出來,叫她日后多注意些?!?/br> 春生只得應(yīng)了。徐錦鴻哪里甘心就這么被送走,左右掙動拳打腳踢的,春生險些抱不住他,連忙快步往東廂房跑去。 見她走得遠了徐錦瑟這才往那耳房走去。未走到跟前,便聽房內(nèi)隱有人聲傳出,下意識的頓住了腳步。 就聽房內(nèi)一陌生男聲道:“小妹,你也知爹這些年不容易,好容易才捐了官職,臨近年末還需上下打點……” “打點?”云姨娘冷笑一聲,“這些年我托人帶回去的銀子沒有上千也有幾百兩,現(xiàn)今兒還想要?你需得知道,你這meimei是與人為妾,不是嫁入徐家做了官太太!你與徐家連正經(jīng)兒親戚都不是,二哥,你倒叫我拿什么理由去求這銀子?” 聽這話音,此次來徐家的竟是云家二老爺,似是叫……云賀?徐錦瑟對云家人的印象很有些模糊。 “難道那徐丘松竟敢虧待你?”云賀瞪起眼,“他當(dāng)日跟爹保證過,會對你好,咱們家才松了口讓他娶了你去,不然依小妹你這般才貌,去哪家做那正房太太不成,偏給他做妾?” 云姨娘冷哼一聲,“你也知是做妾,哪里說得上一個娶字。當(dāng)日我若早知他已……也不會應(yīng)了他。那般情勢,爹便是不應(yīng)又能如何?真將我送去做姑子,青燈古佛一世?” “這、這,確是家里對不住你——”云賀長嘆一聲,道:“總歸那徐丘松若敢虧待你,我定不會放過他?!?/br> 這話似乎打動了云姨娘,她的聲音總算和緩下來,道:“哪里有人能虧待了我,就算真有,我也吃不得虧去?!?/br> “這便好、這便好?!痹瀑R連連道,“你過得好,母親也能放心了?!?/br> 提到母親,云姨娘似乎終于軟下了心來,松了口,“我這只一百兩了,你拿去給父親,讓他省著點用。老爺這番上京花銷甚大,我手里也沒有多少余錢?!?/br> 云賀連連點頭,將那銀票揣入懷中,又道:“你若需什么,只管著人來說,上次那——” 徐錦瑟還待要聽,春生的聲音卻突然從身后響起,“欸?二小姐怎地站在這里了?可是不認得路?姨娘就在這房中?!?/br> 屋里的人倏地住了口。 徐錦瑟心中暗道可惜,面上卻絲毫不露,只回頭道:“二少爺可送回去了?” “送回去了?!贝荷溃骸皼]走幾步就碰上顧mama來尋,她把二少爺抱回房了。對了,顧mama讓我代她謝謝小姐,二少爺身子還未好全,要不是碰上二小姐,在外頭待久了,對身子可不好?!?/br> “自家兄弟,說什么謝呢。”徐錦瑟只微微一笑,示意荷香上前,敲響了房門。又對春生道:“你自去吧,我與姨娘說會兒話?!?/br> 春生自是應(yīng)了。府中現(xiàn)下人手不足,新來的小丫頭尚未調(diào)教好,她身上兼著幾事,片刻都不得閑。 耳房之中一片暖意,云姨娘今日著一身對襟錦緞薄襖,秋香色繡牡丹花樣兒馬面裙,比平日隆重得多,不知是不是為了見云二老爺之故。 見徐錦瑟來了,連忙從榻上站起,將她迎入房中。只道這是云家二老爺,她娘家二哥。 這姨娘家的親戚,便是生母兄長,也不是正經(jīng)親戚,故而云賀與徐錦瑟的稱呼便有些尷尬。 徐錦瑟只做沒看到云賀的表情,朝他福了個身,道:“見過云二老爺。” “這、這,二小姐?”云賀只有些手忙腳亂,“這時間過得可真快,上次見你還是這么小一點兒,現(xiàn)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