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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似的!” “是嗎?”徐錦瑟只微微一笑,叫她這么一說,倒有些不想繡了。 這刺繡女紅不過是打發(fā)時間,前世她被云姨娘拘著苦練這個,練出一手好繡工。但那有什么用?魏家有的是繡娘,貴女們講究得是個眼界,單能分辨什么樣兒的是好、能說得出哪里好、好到什么程度便夠了,哪個能靠著一手好繡工博得美名?又不是要去做匠人。 徐錦瑟將針一別,把繡繃擱了下來。 徐錦冉卻纏著她,想要她將這荷包送與自己,徐錦瑟只應(yīng)付了幾句。如今她只是偶爾才繡著玩兒,興致沒了便沒了,不愿再繼續(xù)了。 恰在這時,鴻雁來通傳,說云姨娘來了,徐錦瑟便回了房。走得匆忙,倒將那繡了一半的荷包落了下來。 待徐錦冉瞧見,她已走得遠(yuǎn)了。徐錦冉看了看荷包上那栩栩如生的圖案,竟比府中繡娘繡得還要精致,不由珍惜得摸了摸,口中言道:“我先替二姐收著好了,正好明日請安時還給她。”便將這荷包收了起來。 待徐錦瑟回房,正看到云姨娘坐在居中榻上,荷香與宋mama各站一旁。 見她進(jìn)來,她立即站了起來,道:“二小姐。” 徐錦瑟只心中一哂,心道云姨娘果然還是這般客氣守禮,即便單獨(dú)相處時也從未逾矩過半分。 從前自己只覺她恭謹(jǐn)自持,雖對自己母子間相處總是不甚親密略有失落,但也只以為她心性如此。如今看來……想必是她從未將自己當(dāng)做女兒的緣故。 云姨娘瞧她神色淡淡,略帶關(guān)切的問道:“可是身子還虛?” 對她這副模樣,徐錦瑟心中很有些倦了,便只略略點(diǎn)頭,往榻上一靠,做出一副疲累模樣。 云姨娘摸了摸她額頭,“好在沒有發(fā)熱,這幾日便多休息些吧。夫人那邊兒我去說一聲,有什么事也先放放,身子為重。” 徐錦瑟在心中冷笑,這恐怕是因著魏氏說要在府中重開女學(xué)的緣故吧,叫她開頭幾日便缺了課,日后再說服她逐日缺課,最后就能留在房中安心鉆研針黹女紅了。 面上卻不動聲色,應(yīng)了下來。 云姨娘這才放心般的坐了回去,又略略問了幾句她的近況,方才提起,說云家為著恭喜他們喬遷,特備了禮。給府里那份兒早就由她娘家二哥送來了,今兒送來的,是特意給她們母子備的、冬日罕見的蟹子。 “原是秋日正肥時備下的,不想耽擱了些時日,如今才送來。這蟹子運(yùn)輸不易,雖說不如秋日肥美,卻也是這初冬罕見的美味了?!闭f到這里,云姨娘轉(zhuǎn)頭對荷香道,“我剛剛讓他們送了來,想必待會就到了。小廚房那我已經(jīng)打了招呼了,直接送過去做便好?!?/br> 又對徐錦瑟道:“你打小兒就喜歡吃蟹,京城不比承陽,蟹子難得的多。夫人并幾位少爺小姐那我各送了一些,余下便都給了你了。這東西放不住,還是盡快吃了的好?!?/br> 聽到此處,宋mama終是忍不住,道:“姨娘——” 徐錦瑟朝她拋去個眼神,順勢拉住云姨娘的手,道:“還是姨娘惦記我,這幾日,我正想著這一口呢?!?/br> 云姨娘只道這是云家惦記著她們母女,才千里迢迢送了蟹子過來。 徐錦瑟只點(diǎn)頭,言道她記下了,云家這份情。 待云姨娘走了,宋mama方才上前道:“小姐,這蟹子性寒,脾胃虛寒的人不宜多吃,何況小姐的身子……才剛剛調(diào)理得好些了,實(shí)在不宜吃這東西?!?/br> “我知的?!毙戾\瑟朝她一笑,“只姨娘關(guān)心我,既是云家千里迢迢送來的蟹子,不收反而徒讓她擔(dān)心。我這收下了,你們便替我吃了吧,總歸別往外說,就當(dāng)我吃了一般就是。” “我這身子還要多謝宋mama的調(diào)理,現(xiàn)下覺著不似往日那般畏寒了?!?/br> “老奴這微末技藝,能對小姐有用便好。”宋mama朝她福了一福,心道二小姐真是懂事,只這云姨娘委實(shí)糊涂,自己女兒身子如何竟都不了解,還冬日送蟹給她,這般不講究,不怪二小姐小小年紀(jì)便有了身子寒涼之兆。這小戶人家出身的,見識就是不夠,親生女兒都養(yǎng)成了這般。 先不道宋mama心中如何腹誹云姨娘,云姨娘真正的親生女兒徐錦華此時已與那安國公府的小姐達(dá)成了一致——這皇子側(cè)妃之位,可是她從前做夢都未想過的! 如今安國公府主動提出,她頓覺眼前打開了一條通天路!她這般出身、姿容,合該是要做這再尊貴不過的皇子妃! 徐錦華握著手中這薄薄一片紙,眼中一片炙熱,下月初一,朝華長公主的賞梅宴,便是她一鳴驚人、飛上枝頭的第一步! 待她坐上那位置,便是父親都要在她面前低頭!如今困擾著她的,魏氏、云姨娘、嫡庶、出身——都算得了什么!待她成了有品級的妃子,這出身…… 徐錦華冷笑一聲,如此一來,便是云姨娘做得那好事被人揭穿,她也不懼什么了。到時,說不得便是徐家要主動求著來替她遮掩了。 此事之上,安國公世子與徐錦華,一個有圖謀,一個有野心,當(dāng)是一拍即合,就此定下了這野心勃勃的目標(biāo)! 只待那賞梅宴上,一舉成名,踏出這登天之路的第一步了! *** 當(dāng)夜,徐錦華睡下前,便將那紙小心疊好了,放入匣中,連司琴與侍書都沒告訴,悄悄放在了抽屜中。 幾刻之后,她的呼吸變得綿長而規(guī)律,已然陷入了熟睡,早已潛伏在門外的人影悄悄推開窗子,利索的翻了進(jìn)去,全然沒有驚動門口守夜的丫鬟。 那人影悄悄翻開抽屜,拿了匣子里的紙,再照樣兒擺了回去,才順著原路從窗中翻了出去。 床上的徐錦華一無所覺,翻了個身,繼續(xù)酣睡…… 那人影一路小心,避開巡夜的仆婦,來到徐錦瑟門前,方才松了口氣,輕輕敲了敲她的房門。 門“吱呀”一聲,從里面打開,室內(nèi)昏黃的燭光透出,映亮了門外鴻雁的臉。 “小姐?!兵櫻銊傔M(jìn)得門內(nèi),便從袖中掏出那紙條,“幸不辱命?!?/br> 徐錦瑟同她道聲辛苦,便打開那紙條。映入眼簾的字句讓她愣了一愣——這筆跡,不是徐錦華的。 這上面的內(nèi)容委實(shí)令她震驚,只片刻,她心中便有了打算。將這紙條疊好,交于鴻雁,又低頭在她耳畔吩咐了幾句。 鴻雁只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便恭敬的退了出去,半句沒有多問。 徐錦瑟瞧著她這般訓(xùn)練有素的模樣,心中暗暗感嘆,從前只聽聞過安樂侯曾為先慈培養(yǎng)過精通武藝的侍女,真見到了鴻雁,才知晏庭曜究竟多么讠周教有方——有了鴻雁的幫助許多事情,她便能趁手許多了。 譬如今日這事兒—— 徐錦瑟倚在踏上,瞧著明滅不定的燭火,有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