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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時道:“陛下危險,世子快去救駕!” 晏庭曜抓著她的肩膀握了一下,直護(hù)著她退到一處無人的帳篷,將她塞了進(jìn)去。 “等我回來!那些猛獸朝著陛下處去了,這里暫時還算安全。躲好、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出去!” 晏庭曜叮囑幾句,見徐錦瑟點(diǎn)頭應(yīng)了,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方才轉(zhuǎn)身,沖了出去。 此時野獸亂奔、侍衛(wèi)們竭力阻止,卻無法盡數(shù)阻攔,營地之中人荒馬亂。 晏庭曜還未近皇帝營帳,便聞到一股刺鼻味道,幾乎是剎那間,幾道火光從皇帝的營帳中竄起,火勢迎風(fēng)而漲,不過片刻便有了燎原之勢! 是猛火油!晏庭曜眸光一凝,正看到二皇子護(hù)著皇帝從帳中奔出。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緊隨在側(cè),二人合力,將皇帝護(hù)在中間。 便在此時,二皇子驚呼一聲“小心”!猛地朝前撲去! 卻原來,竟有刺客混在猛獸中,此時見皇帝終于現(xiàn)身,倏地一箭射來! 二皇子這一撲,正正將皇帝擋在了身后! 那箭破空而來,眼見便要扎入二皇子身上! 晏庭曜眸光一閃,恰見腳邊一副不知是誰倉惶丟棄弓箭。他腳尖一點(diǎn),將弓箭踢了起來,雙手引弓而射,朝著刺客箭矢射去! 二皇子抬起頭來,正看到一支羽箭凌空而來,將險險刺上自己身體的箭矢攔腰截斷后直直釘入地面! 他看著那不斷顫動的箭羽,一時間,竟是愣在當(dāng)場。 第196章 荏苒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般,一年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至今徐錦瑟都難以忘記的,是秋獵之時,猛獸襲營,晏庭曜救駕有功,陛下論功行賞之時,對方那一句:“臣別無他求,只愿與晉安縣主共結(jié)連理?!?/br> 直至賜婚圣旨送至徐家,她都有種恍惚不敢置信之感。 這一年之中,朝堂局勢起伏跌宕,晏庭曜卻如他的承諾一般,將她牢牢護(hù)在羽翼之下。 秋獵之后,晏庭曜不知使得什么法子,叫徐丘松辭官在家、閉門謝客,寶兒也被他接了去。自此,徐家便徹底脫離了朝堂之爭。朝堂之中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半絲都沒有透進(jìn)來。 徐丘松閑賦在家,昔日雄性皆化為泡影,鎮(zhèn)日間與些狐朋狗友醉生夢死、不再關(guān)心京中局勢,徐錦瑟卻從鴻雁處得知了這一年來的驚心動魄。 那一日的猛獸襲營,竟是二皇子主使,只為得一救駕之功。不想被晏庭曜壞了好事,救駕不成,反露出破綻。 大皇子趁勢彈劾,二皇子瞬間失勢。陛下大怒,勒令詳查。 不想這一查,卻查出二皇子與杜駙馬勾結(jié)之事。而那杜駙馬背后,竟還牽扯到了前朝舊怨,直叫人覺得不可思議——杜霆之,竟是前朝威勇將軍之后。 人人都道,前朝覆滅之時,定國大將軍劉慶曾攜帶一批皇室秘寶并小皇孫逃出京城,卻不知劉慶攜寶是真,小皇孫卻被托付給了威勇將軍秘密帶走。有了劉慶在前吸引目光,威勇將軍帶著皇孫躲入深山,就此沒了蹤跡——那寶兒的身份,非是杜霆之私生子,而是前朝皇孫之后! 這杜霆之尤擅劍走偏鋒,竟能想出將寶兒偽做私生子,交與陳伯忠代為照料的法子。只這其間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陳伯忠又將寶兒謊稱為自己的外室子,托給徐丘松撫養(yǎng)。 可嘆徐丘松自以為抓住了陳伯忠的把柄,才應(yīng)下?lián)狃B(yǎng)寶兒之事,最后卻莫名成了窩藏前朝余孽。如此想來,前世之時,徐家會落得吵架滅族的下場,根源該在此處了。 那杜霆之手中,還有一隊前朝兵士訓(xùn)練而成的暗衛(wèi),正是這批人執(zhí)行了猛獸襲營、刺殺皇帝之事。二皇子自以為自己這番行動,可得個救駕之功,卻不知這些人背地里真?zhèn)€在借機(jī)刺殺皇帝。便沒有晏庭曜救駕之事,那刺客的下一箭,就要取了皇帝性命! 至于安平郡主與徐錦瑟被劫持之事,也是這幫人所為。 不過比起這些,更叫徐錦瑟吃驚的,還是云家。 云家原先姓劉,乃是前朝定國大將軍劉慶族中旁支。戰(zhàn)火紛亂中,為求生存才改姓為云。劉慶攜寶潛逃,卻遭遇流寇,全軍覆滅,寶物也就此失去了蹤跡。云家身為劉家旁支,竟存了當(dāng)初劉慶的藏寶圖。三皇子與晏庭曜曾發(fā)現(xiàn)的、那只秘密尋寶的隊伍,正是伙同二皇子一道尋寶的云家后裔。 而二皇子身旁,那位叫做仲平的謀士,便是云家老三,云罄。云姨娘閨中之時,與這三弟感情最好。云家本已與前朝勢力斷了往來,打算安分度日。不想到了這一代,家境中落,才又起了別樣心思。得知云姨娘死訊后,本就野心勃勃的云罄不顧家人阻攔,冒死上京,更名換姓,隱在二皇子身邊。一邊聯(lián)系杜霆之,一邊慫恿二皇子對徐錦瑟出手,正是想尋機(jī)報復(fù)于她。 這云家與杜霆之隱藏甚深,若不是這一次二皇子事敗,還不定要在朝中掀起怎樣的風(fēng)浪。 原來云姨娘的真正身份,竟是前朝貴族之后,不怪她至死都不甘為妾。徐錦瑟輕嘆一聲,前世云家的發(fā)達(dá),想必也有這云罄在其中摻和之故。這一世,若不是與晏庭曜扯上了關(guān)系,想必她重活一世,也不能夠得知云家的真面目吧。 如此想來,當(dāng)日莫名出現(xiàn)的猛火油,當(dāng)也是出于云罄之手了。 而正是因著與云罄、杜霆之的牽扯,使得二皇子徹底失去了圣心,便是皇后在御書房跪求一夜,都沒能阻止皇帝下旨,將二皇子圈禁起來。 圣旨一下,大皇子簡直喜出望外?;首又校ǘ首訛榈?,如今二皇子失勢,他正可一家獨(dú)大。不想大皇子得意忘形,反失了圣心。待塵埃落定、太子之位竟落到了三皇子身上。 如此一來,事情倒正與前世的發(fā)展對了上,只三皇子上位的時間比前世早了許多,過程也溫和的許多。 不知晏庭曜做了什么,太子冊立大典后不久,恭王便上書稱病,從此幽居府中,不再出現(xiàn)人前。 不管外界再如何風(fēng)云變幻,徐家卻仿佛遠(yuǎn)離了一切朝堂爭端的旋渦,只平平靜靜、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這一年來,倒也有幾樁喜事。不算徐錦瑟被賜婚之事,徐錦秋與徐錦冉也都定下了親事,徐錦華與魏仲祺的親事也終于定了下來。 徐錦華自不甘心,很是鬧了幾次,只禁足未解,她便是再鬧騰,也無人回應(yīng)。最終像是終于認(rèn)清了徐家是鐵了心要將她關(guān)到成親,她倒安靜了下來,安心備嫁。起碼,嫁入魏家后,這禁足自然可解了。 二月上,徐錦程依期迎娶了魏韻靈。新婚隔日,魏氏便將中饋交托于魏韻靈。魏韻靈天真單純,與徐錦瑟正談得來,姑嫂二人相處十分和諧。 待到年底,徐錦瑟行過及笄之禮、朝堂中的爭斗也已塵埃落定之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