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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公主親自登門,與魏氏議定了婚期。 這一年的臘月十二,迎親隊伍從恭王府中吹吹打打,來到徐家門前。 徐錦程將徐錦瑟背上花轎,聽著耳畔熱鬧的喜樂,徐錦瑟被蓋頭遮住的視線定定望著眼前垂下的流蘇,一時間,竟有些難以言喻的緊張與惶恐。 這一世,她終究還是嫁人了。這一次的婚姻,最后會走向何處呢? 在突如其來的忐忑中,她在喜娘的攙扶下邁下轎子。牽著長長的喜綢,隨著耳畔“一拜高堂……”的呼喊聲三次下拜,最終被送入裝飾一新的洞房。 莫名的緊張攫住了她,徐錦瑟忍不住握緊拳頭,手心被冷汗浸濕。 她以為自己會一直這般下去,可直到蓋頭被挑起,她看到晏庭曜在燭光下顯得分外柔和的輪廓之時,心,突然安靜了下來。 原來,早在她察覺前,她便已對這個人交托出了超出自己想象的信任,原來只是看著他,就能叫她心中的忐忑驚慌統(tǒng)統(tǒng)化為烏有! 而直到這時,她仿佛才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已為人婦的事實(shí),意識到今天,便是自己的洞房花燭之夜! 剛剛平靜下來的心突地劇烈跳動起來,徐錦瑟控制不住的垂下頭去,兩抹紅暈染上臉頰。 “娘子,莫怕?!标掏リ椎穆曇糁袔е鴰捉z沙啞,“以后,我定會如從前所說一般,護(hù)你、敬你,愛你,絕不讓人欺辱于你。” 徐錦瑟的心突地漏掉了一拍。 她訝然抬頭,又在他灼灼目光之下垂下頭來,幾不可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錯過了晏庭曜難得的、揚(yáng)起嘴角的輕笑。 他緩緩將手伸向她,大紅的嫁衣逶迤在地。 房中紅燭正熾,熾烈的火苗正如情人的交纏一般,纏綿、熱烈,仿佛在說——這一世,定能幸福美滿,一世和樂。 第197章 新婚 紅燭燃盡,天明之時,一縷光線緩緩越過窗棱,灑落在床上人兒的臉上。 徐錦瑟微微皺了皺眉頭,羽睫輕顫。一雙大手從旁伸出,遮在她眼上,擋住了那調(diào)皮的光線。于是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她再次沉沉睡去了。 那雙手便一直懸在她眼簾之上,為她遮擋陽光,直至日頭漸升,光線從她臉龐移開。 晏庭曜收回手來,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徐錦瑟熟睡的面龐。陽光將他的眼眸映成美麗的琥珀色,而此刻這琥珀色的眼眸中,透出了罕見的溫柔之色。 恰在此時,徐錦瑟側(cè)了側(cè)頭,錦被滑下,露出潔白頸項上,點(diǎn)點(diǎn)日愛日未紅痕。昨夜的旖旎,仿佛再次浮現(xiàn)眼前。晏庭曜眼眸驀地沉了下去。他看著徐錦瑟眼下微微泛起的青色,伸出手,將錦被往上拉了拉,蓋住那點(diǎn)點(diǎn)痕跡。接著,一手輕輕攬住她,閉上了雙眼。 未過多久,日頭高起,鴻雁與荷香候在門外,卻沒聽見屋里有動靜。荷香先按耐不住,輕聲道:“眼看著這時辰……要不,咱們先叫叫小姐?” 鴻雁只搖了搖頭,“世子有分寸?!?/br> 徐錦瑟嫁入恭王府,二人自然做了陪嫁丫鬟,另有宋mama一家,也作為配房跟了過來。 鴻雁原本是晏庭曜為安代公主準(zhǔn)備的侍女,對恭王府自然熟悉,此番入了王府,便隱隱表現(xiàn)得比荷香自在許多。 恭王府內(nèi)的丫鬟婆子都跟在二人身后,夫人過門前世子便交代過,夫人身邊的人都是用慣了的,她們行事要盡量依著夫人原先的習(xí)慣。 早在荷香開口時,晏庭曜便已醒來。 他一動,徐錦瑟便也醒了來。 一張開眼,見到的便是晏庭曜起身穿衣的模樣,竟忍不住驚呼一聲,才突地想起自己昨夜已經(jīng)嫁了人,此刻、此刻已身在恭王府之中了。 荷香在外,正聽得她的聲音響起,便輕叩下門,問道:“小姐,可要奴婢們進(jìn)去伺候?” 昨夜記憶悉數(shù)回籠,又聽得荷香聲音,徐錦瑟臉上簡直快要冒煙。她看一眼晏庭曜,做出了一件連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將臉整個埋進(jìn)了被子里。 晏庭曜瞧得有趣,眼中難得透出些許笑意,在被子外頭拍了拍,道:“小心憋著?!庇謱ν忸^道:“進(jìn)來吧?!?/br> 鴻雁與荷香便打開門,丫鬟婆子們跟在她們身后魚貫而入。 徐錦瑟一驚,猛地從被中探出頭來,才見晏庭曜不知何時解了床幔,此時他坐在外沿,自己卻是被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不由松了口氣。只突然又想起,二人昨夜太過……竟是連床幔都未及放下,臉兒便不由更燙了。 晏庭曜像是知她羞澀一般,只吩咐婆子們將熱水抬進(jìn)屏風(fēng),又叫鴻雁荷香將二人衣飾送上,便叫人都出了去。這才回頭,拉開床幔問道:“可要先沐???” 徐錦瑟強(qiáng)忍著羞澀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想下一刻,整個人便騰空而起,卻是晏庭曜將她連被子一塊抱了起來。 “世子!”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卻見晏庭曜雙目含笑,低頭問道:“夫人有何吩咐?” “我,這、我……我自己能走的……”聲音卻在他的注視下越來越小,到最后細(xì)如蚊訥、幾不可聞了。 晏庭曜挑眉看她,“夫人——確定?” 這話幾乎在一瞬間勾起了昨夜最炙熱時的記憶,徐錦瑟幾乎立即感到膝蓋一軟,一直未曾注意的酸軟齊齊襲了上來,叫她面色不由一變。 晏庭曜一笑,將人整個抱至屏風(fēng)后面,放在浴桶旁的椅子上,作勢要揭開被子。 徐錦瑟忙將被子攏緊,小聲道:“煩請世子先……出去……” “嗯?”晏庭曜挑眉道:“夫人說什么?”一雙手仍是向她伸去。 徐錦瑟幾乎立即聽出了他言下之意,忙喚道:“夫、夫君……你先,出去……” 晏庭曜瞧她羞得緊,便不再逗她,輕笑一聲轉(zhuǎn)出屏風(fēng)。 徐錦瑟這才微微呼出口氣,撤了被子,小心翼翼的抬腿,邁入浴桶中。微燙的熱水包裹住全身,仿佛將一身疲憊祛除,連身上的酸軟好像都好了許多,徐錦瑟忍不住發(fā)出舒適的喟嘆。 聽到屏風(fēng)后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晏庭曜眸光一暗,也不喚人伺候,自取了旁邊衣服換上。只這時,他突然想到,“夫人的衣服還在外間,可要我送過去?” 徐錦瑟未料他突然出聲,腳下一滑,險些整個人跌進(jìn)浴桶。 晏庭曜聽到驚呼,以為她出了什么事,立即奔了過去。 恰巧徐錦瑟剛剛站起身來,回過頭來,正與他視線交匯。 徐錦瑟立即驚呼一聲,嘩啦一下沒入水中,晏庭曜也反射性的轉(zhuǎn)身,接著才反應(yīng)過來二人已經(jīng)成婚,何必如此緊張。 只剛一回頭,便聽徐錦瑟道:“別……別回頭!” 那聲音已是羞得緊了,晏庭曜也不強(qiáng)求,就著背對她的姿勢問道:“沒事吧?我聽你……可有摔著?”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