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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欲裂的時候,陸家門內(nèi),忽的走過來一大兩小,那婦人身穿白裙,面容姣好而凄楚,看到母親就跪了下去,哭著哀求道:“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就原諒伯爺吧,別與他置氣了行嗎?只要您回來,我馬上走!” “娘,你別丟下我!”夏憐才說完,她的兩個年長的子女登時異口同聲地哭了起來。 陸老太太見了,氣道:“誰讓你走了?該走的是她!”手指頭狠狠地指著顧蘭芝。 顧蘭芝看都沒看陸老太太,只淚眼模糊地望著自己的兒子。 陸季安的視線,緩緩地掃過夏憐母子,最后,落在了里面他熟悉的永安伯府。 那個女人都進(jìn)來了,他的母親卻不能入,這樣的伯府,他就是回來,誰又在意他? 陸季安仰頭,片刻后,他緊緊地握住母親的手,拉著母親隨他離開。 顧蘭芝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 陸老太太看著遠(yuǎn)去的長孫,一雙手攥了又攥,最終她只是將夏憐娘仨推進(jìn)門,再命門房關(guān)門。她舍不得長孫,可長孫已經(jīng)被顧家人養(yǎng)歪了,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孫子,不要也罷! 臘月里,陸老太太做主,將夏憐扶正了。不是陸老太太喜歡夏憐,而是陸維揚腿殘后沒了官職,陸家只??帐幨幍木粑?,沒有名門貴女愿意嫁過來當(dāng)續(xù)弦。為了與顧家置氣,陸老太太沖動之下就叫兒子娶了夏憐。 夏憐心花怒放,對她而言,破落的永安伯府也是富貴地啊。 陸維揚早已心如死灰,周圍的人做什么,他都漠然,每日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承恩侯府,顧蘭芝怕刺激到兒子,絕口未提她與賀山的事,沒有顧蘭芝的允許,賀山也不敢擅自來提親,一邊等待消息,一邊日夜在憧憬與忐忑中煎熬。 但,陸季安并非一點消息都沒聽說,表妹顧鳳就曾在他面前說漏嘴過。 大年夜的晚上,承恩侯府眾人一起守夜,歡聲笑語里,陸季安無意抬頭,就見他依然年輕美麗的母親對著某處出了神,不知在想什么。陸季安順著母親的視線望過去,那里,舅舅顧崇嚴(yán)低頭湊在舅母俞氏耳邊,似乎在講笑話,舅母笑得很是開懷。 陸季安目光一黯。 曾經(jīng),父親與母親也這般恩愛過,如今,父親娶了別的女人,母親亦心有所屬。 守完夜,娘倆回蘭園了,路上,陸季安忽然攔到母親面前,仰頭道:“娘,賀公子是好人,你嫁給他吧?!?/br> 顧蘭芝一愣,兒子,兒子怎么會知道? 陸季安抱住母親,偷偷隱藏了眼角滾落的淚。 不能哭,他長大了,今日起,他要反過來照顧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奉上,大家別急,明天小兇獸就來喝喜酒啦~ p.s.:月底了,小仙女們有珍藏的營養(yǎng)液么,求澆灌啊,中年佳人雙更真的很吃力了,→_→ ☆、018 二月里,顧蘭芝帶兒子陸季安去柳家村附近的莊子住了兩日,然后派人給賀山傳話,叫賀山來一趟。 賀山得到信兒,馬不停蹄地來了。 幾個月不見,顧蘭芝還是去年的模樣,賀山仿佛又長高了一截,魁梧雄偉,那壯碩的身軀,無形中縮短了兩人之間的年齡差,如果顧蘭芝站到賀山身旁,怎么看都是小鳥依人。 這是陸季安第一次見賀山,青柏似的少年郎與山岳般的男人,光從體型上,陸季安就接受了這位只大他十歲的繼父。 顧蘭芝比賀山大,又嫁過人,面對賀山,她沒有小姑娘的羞澀與矜持,示意賀山落座,顧蘭芝當(dāng)著兒子的面,對賀山道:“賀山,在你決定娶我之前,有件事我必須先跟你說清楚。” 賀山還沒坐穩(wěn),聽到這話馬上站了起來,黑眸炯炯地看著顧蘭芝:“大小姐有話盡管直說,賀山都能做到?!边€以為顧蘭芝對他有什么要求。 顧蘭芝笑笑,握著兒子的手,悵然道:“我生季安時難產(chǎn),事后郎中說,我這輩子恐怕都不能再生了,這幾年我確實也沒有再懷過子嗣。你是賀家的獨苗,當(dāng)為子嗣考慮,你確定要娶我嗎?” 顧蘭芝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賀山,她想過了,只要賀山有半分猶豫,她都不會嫁。 但,賀山只是笑了笑,回望顧蘭芝道:“大小姐忘了,如果不是你,賀山早死了,賀家又哪來的子嗣?” 顧蘭芝沉默,她還是覺得,賀山對她的情,更多是感激。 像是看出女人在想什么,賀山再次跪到顧蘭芝面前,懇切地道:“大小姐,我想娶你,是為了一償我多年的心愿,也是為了盡我所能照顧大小姐,讓大小姐過得開心,除此之外,有沒有子嗣,賀山不在乎。” 顧蘭芝急道:“你起來說話?!?/br> 陸季安上前,從一側(cè)扶起賀山。 賀山低頭,他是農(nóng)家出身,從未見過陸季安這樣的世家子弟,少年如玉,賀山只覺得自慚形穢,道:“世子,賀山自知配不上大小姐,但賀山會用性命珍惜大小姐,還請世子成全。” 陸季安道:“只望公子記住今日所言,將來莫辜負(fù)母親?!?/br> 一大一小就這樣商量好了,賀山再看顧蘭芝,眼里全是星光閃耀。 顧蘭芝被他看得發(fā)慌,掩飾般地道:“不早了,你回去罷?!?/br> 賀山乖乖地告辭,往外走了兩步,他又頓住腳步,摸摸腦袋,小心翼翼地道:“那我,我何時可以去侯府提親?” 顧蘭芝臉一紅,她身邊的丫鬟擋住主子,笑道:“既然是公子提親,時間當(dāng)然是公子定,您問我們小姐做什么?”傻不傻? 賀山這才明白自己鬧了笑話,紅著臉狼狽而逃。 到了這個地步,顧蘭芝肯定要嫁了。 讓丫鬟下去,顧蘭芝單獨問兒子:“季安,嫁雞隨雞,娘既要嫁到賀家,婚后肯定會住在賀家,娘不怕吃苦,可娘不能帶你一塊兒吃苦,這樣,等娘改嫁了,你繼續(xù)住在舅舅家,跟你大表哥一起讀書習(xí)武,好不好?放假了再來村里小住?!?/br> 顧家只有兩房,兩位兄長都很關(guān)照她的兒子,侄子侄女們也都很喜歡表哥,留兒子在娘家,顧蘭芝很放心。 “我聽娘的?!标懠景捕碌氐?。 顧蘭芝眼圈一紅,抱住了兒子。 . 賀山請媒婆挑了個吉日,就喜氣洋洋的來侯府提親了。 承恩侯府大多數(shù)人都是剛知道的消息,一聽賀山只是個小小的禁軍新兵,苗老姨娘第一個發(fā)愁了,她嬌生慣養(yǎng)的女兒,就算改嫁,也不至于一下子低就這么多吧? 牌桌上,趙老姨娘也勸苗老姨娘好好勸勸顧蘭芝,嫌棄了一堆賀家的不足。 柳氏哼道:“永安伯府當(dāng)初夠好,現(xiàn)在鬧成什么樣了?要我說,女子嫁人,最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