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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那男人的反應(yīng)也知道是小鬼自作主張讓她過來的。大概是他心里還惦記著她上次說以后會和舒律一起過來那句話。 小孩子有時候會把大人對比得沒心沒肺。 “jiejie還有事。下次再來看你好嗎?”池靜跟舒冬商量,語氣溫柔。 舒冬不同意,伸手拉住她:“再留……一會兒吧。” 池靜正想搖頭,就聽見舒律說:“吃過飯一起回去?!?/br> 療養(yǎng)院里有一個餐廳,只供院里高職人員就餐。 平時舒冬的餐飲都是由看護送過來在房間里用。像這種外出用餐的情況少之又少。是以他現(xiàn)在相當(dāng)興奮。 因為他走路比較困難,平日出來放風(fēng)都是坐輪椅。但是今天他堅持要自己走,于是舒律和池靜只好牽著舒冬的手,慢慢踏著剛冒出嫩綠的草地散步。 池靜還記得第一次跟舒律來療養(yǎng)院的時候,她當(dāng)時的心情有多震驚。 可能任何人都沒有想到堂堂舒家還存在著舒冬這樣一個孩子。這么多年來從沒有露過一點蛛絲馬跡。 接觸后,池靜發(fā)現(xiàn)舒冬雖然外表有缺陷,但是智力是正常的。交流溝通都沒有什么大問題。 那天他們相處的非常愉快。回去后,舒律抱著她在車上坐了很久。 他把她摟在懷里,一下一下用鼻尖磨蹭她的臉頰。那輕微的酥麻感和他身上的味道讓池靜體會到了身心上的愉悅。 她覺得歲月靜好也就是這樣吧。 后來池靜才知道,舒冬發(fā)病后就一直住在療養(yǎng)院里。一住就是幾年。期間不間斷的來看他照顧他的人只有舒律。 這座美麗的建筑對舒冬和舒律來說都像是一個牢籠。 “到了?!?/br> 低沉的男聲將回憶打散。池靜回神后看見舒律已經(jīng)走了進去。 主管見到他時驚了一瞬,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上前招呼。 “舒總您好。” 舒律點頭:“做幾個清淡的菜。適合他吃的?!?/br> 主管看了舒冬一眼,連忙交代后廚去了。 三人坐定,舒律將白色餐巾圍在舒冬頸部,靈活的手指在后面打了個結(jié)。 舒冬拿好飯勺等著上菜,狀態(tài)有些興奮。 很快菜上齊。 主管可能是看見大老板來了,囑咐后廚做一些好菜。幾樣菜清淡歸清淡,一流水都是海鮮。 而舒冬的體質(zhì)卻是對海鮮過敏。舒律只好交代重新做幾個素菜。 一頓飯吃得悻悻。 將舒冬送回去后,池靜坐上舒律的車離開療養(yǎng)院。 回程的路在不塞車的情況下大概要四十分鐘。舒律沉默地開著車,池靜望著前方也不說話。 今天他開的車是奧迪a8,回來這些天她以為這輛車早已經(jīng)被他換了。 紅燈,舒律踩下剎車。 不知是被什么觸動到,池靜開口問他:“舒冬的狀況看起來好了很多。你沒想過把他接出來嗎?” 雖然一直有請老師來教他,畢竟跟在學(xué)校還是不一樣的。 舒律轉(zhuǎn)過臉,池靜坦然地跟他對視。 “舒冬應(yīng)該很喜歡交朋友?!?/br> 紅燈轉(zhuǎn)綠,車子重新起步。舒律開口,語氣頗微妙:“舒冬跟其他人不一樣,不是隨便什么環(huán)境都能適應(yīng)?!?/br> 池靜一滯,抿著唇不再說話。 舒律將她送到樓下。 “以后舒冬再給你打電話你可以不用接。” 他按下門鎖,等池靜下車。 池靜攥著安全帶,骨節(jié)隱隱泛白:“你一定要這樣?即使我只是單純地想看看他。” “沒必要?!?/br> 池靜定定地看著他,妄想從他眼中看到一點起伏。 她嘴角一扯:“你去攔舒冬吧。憑什么我就要當(dāng)那個壞人?” 打開車門,池靜板著臉下車。 下一瞬車子便駛離。 舒律透過后視鏡看著那個人影越來越遠,神色意味不明。 —— 下午,池靜在會館見到何芮。 自從何家條件好了之后,何芮一直過得很滋潤。她雖然沒有什么雄心壯志,但也不是只會吃喝玩樂。 手里有了錢,何芮弄了一家美甲店。幾年過后已經(jīng)擴張到三家連鎖。經(jīng)濟上不愁再加上心大,她不開心的時候不多。 但今天瞧著,池靜覺得她臉色不太對。 兩人趴在床上等按摩師過來給開背。池靜問她:“你今天遇上什么事了?” “碰上那死人渣了?!?/br> 提起來何芮就一肚子火:“賤三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跑我店里去做美甲。我他媽還都沒說什么,那人渣火急火燎的就來了,生怕我欺負她似的。當(dāng)我跟他一樣不怕埋汰呢?!” 池靜默然。 以前真看不出來姜承是這種人。他家里條件不錯,跟舒氏也有生意往來。看著挺斯文的一個人,沒想到是個敗類。 “那女人不簡單啊?!?/br> 何芮冷笑:“要不怎么當(dāng)?shù)昧诵∪?。?/br> 這時門被推開。兩個按摩師帶著口罩走進來。 床上倆女人露著背任她們推揉。 池靜舒服地閉上眼,忽然想起來:“對了,你那車怎么樣了?” “弄好了?!焙诬亲尠茨熭p點,繼續(xù)說,“就是跟那賤男春結(jié)梁子了。你是沒見過,那人說話簡直有讓人把四十米大刀揮過去的沖動?!?/br> “你說的我都有點好奇了?!?/br> “千萬別。能給你氣得爆血管?!焙诬窃掍h一轉(zhuǎn),“你工作怎么樣?跟舒律到底弄明白沒有?” 池靜想起上午在車里他不留余地的樣子,眼皮顫了顫。 舒律現(xiàn)在對她完全就是公事公辦的做派。至于私人方面,他表達的很清楚。 涇渭分明。 他心里始終對她離開的事耿耿于懷。 池靜避重就輕道:“工作挺好的。” 何芮聽出來她的含糊,便沒有多問。 “五一姐帶你玩去吧。” “我命苦,要加班。” 何芮:“……乖,咱不干了吧。” 池靜笑:“z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