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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這傳言?”韓蟄顯然不信。 令容咬咬牙,“夫君兩番議親,卻有克妻之名……”她試著推了推韓蟄胸膛,見他退開些,才坐直身子,小聲道:“爹娘生我養(yǎng)我,實屬不易。令容不求榮華富貴,只想保住性命安穩(wěn)度日,怕舉止差錯觸怒夫君,所以盡量躲開?!?/br> 韓蟄長長“哦”了一聲,手臂繞到令容背后,輕易將她兩只手腕捉住。 “成婚一年,我克過你嗎?” 令容遲疑了下,不敢提她對克妻內(nèi)情的揣測,只道:“成婚至今,夫君帶我出游兩回,都碰見有人刺殺,這回還被人捉住當(dāng)人質(zhì),大概……夫君跟我真的是八字不合。夫君天生命好,不怕這點風(fēng)波,我卻膽小惜命?!彼f到這里,看了看韓蟄的眼睛,心里有些難過,卻仍狠心道:“我想和離,是怕拖累夫君,也是怕不慎丟了性命,跟旁人沒半點干系?!?/br> 屋內(nèi)安靜得只有呼吸聲,她忐忑等了片刻,見他動了動唇角像是在笑。 “就為這個?”他問。 “嗯?!绷钊蓊h首。 “我待你如何?” “夫君待我很好?!?/br> “你有別的意中人?” “沒有!” “那就不許再提和離?!表n蟄一錘定音,“我不會克你,更不會放你?!?/br> …… 這是什么歪道理! 令容欲哭無淚,背在身后的兩只手腕被他捏得緊,扭了扭掙脫不開,只好道:“這件事等夫君酒醒了再商議,我手腕疼,夫君先松開。” 韓蟄醉意醺醺,湊得更近,幾乎貼到她鼻尖,有點戲謔的笑意,“親我一下,我就放開?!?/br> 令容被他酒氣熏得臉上發(fā)熱,聞言,兩頰更如火燒。她嘗試了兩下,拗不過韓蟄的力氣,而男人帶著熱氣的胸膛卻越貼越近,素來深邃清冷的眸中也添了火苗,像是緩緩撲向獵物的猛獸,炙熱的鼻息掃在她臉上。 她遲疑了下,決定妥協(xié),“說話算數(shù)?” “嗯?!?/br> 令容無計可施,稍稍抬頭,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一下。 “好了?!彼齻?cè)頭避開他目光,臉頰蒸紅。 韓蟄緊盯著她,入目的嬌柔羞窘之態(tài)催動情.潮,他舔了舔唇,聲音低啞,“不算?!?/br> 令容惱羞成怒,“你怎么——唔!”后腦猛然被扣住,驚呼脫口之前,雙唇便被他封住。 濃烈的酒氣席卷而來,他的嘴唇干燥炙熱,蹭在她唇上,有點疼。 逼仄的床榻間酒氣蒸騰,韓蟄吻得頗重,一手緊握她試圖反抗的兩只手腕,另一只手摩挲她臉頰。不滿足于柔軟嫩唇,趁著她喘息之機,無師自通地撬開唇舌,攻襲而入。唇舌糾纏時,身體也越貼越緊,勾著她后腰,貼向guntang堅硬的小腹。 令容腦子里轟然一聲。 韓蟄亦然。 醉酒后勉強繃著的弦在她親吻過來時錚然斷裂,素日壓抑的念頭在那一瞬排山倒海般涌入腦海。柔嫩的肌膚,香軟的唇舌,玲瓏的嬌軀,酒氣令他唇舌干燥,唯有肆意攫取,吸吮掠奪。 胸腔里的悶氣和身體的燥熱交雜,在她身軀貼過來時,卻有種意料之外的舒服暢快。 身體卻也愈發(fā)緊繃,甚至發(fā)疼。 帶著薄繭的手指從臉頰滑落,到肩頭,到胸前,狠狠輾轉(zhuǎn)后,襲向腰間。 令容大驚,顧不上手腕被握得疼痛,拼命掙扎。 她的動作太過激烈,韓蟄微頓,退開些許,急促喘息。他的眼中不知何時爬上了血絲,冷峻的臉上有迫切的渴望,理智被酒氣和情意吞噬,身體緊緊抵在令容腰間,隨著呼吸起伏,炙熱的目光像是被烈火煎熬的野獸。 令容腦子里一團亂,知道今晚韓蟄不可能像先前那樣克制離開。 兩人對視一瞬,韓蟄總算留著最后一點良心,松開令容的手,撕開衣裳,牽著她便覆蓋上去。 …… 令容從沉沉睡夢中醒來,只覺兩條手臂酸痛得像是要斷掉。 她懵了片刻,想起昨晚的事,偏頭就見韓蟄在旁睡得正熟——這人戒心很高,加之龍精虎猛不喜多睡,成婚后每天清晨幾乎都要早起習(xí)武,還從沒像今晨這樣,天都亮了還沉睡不醒。 令容瞪了他一眼,抬起酸痛的胳膊,就見手腕上紅痕未消。 可惡! 她往腕間哈了口氣,酸痛的感覺愈發(fā)明顯,這雙手不止被迫失了清白,還是在別人家的客房里。宋姑和枇杷都不在旁邊,這種事更不好叫舅舅家的丫鬟知道,害她昨晚為處理帕子的事苦惱了半天! 令容生悶氣,滿心惱恨地瞪向韓蟄,一轉(zhuǎn)頭,卻正好跟他的目光對上。 “醒了?!表n蟄隨口招呼。 令容瞪了他一眼,閉上眼睛。 韓蟄一頭霧水,揉了揉眉心,坐起身來。宿醉之后沉沉睡了一夜,他的精神極好,四體舒泰,心里隱約有種暢意。見令容仍閉著眼睛,他也沒打攪,自入內(nèi)間去盥洗——那屋子兩邊設(shè)門,仆婦早已備了干凈熱水。 他已有很久不曾喝醉,多年習(xí)慣使然,洗臉的間隙里,回想昨夜的事。 宋建春和宋重光父子的話他都記得,回屋之后被熱氣一蒸,記憶就迅速模糊了。令容幫他寬衣、遞醒酒湯、被他困在床榻角落逼問,隱約記得她的回答令他高興,再往后……韓蟄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想起他似乎逼令容親他。 記憶停在了令容親他的時候,那之后的事想不起來,就記得他很高興。 像是做了場極美的夢,心里殘留喜悅舒泰,卻記不清內(nèi)容。 大概是太高興,心滿意足地睡著了,畢竟從前他喝得沉醉的兩回,也是回屋倒頭就睡。 韓蟄對著水中倒影擺出個冷厲的神情,愣了愣,頭回發(fā)現(xiàn)他竟然如此沒出息,竟會為她一個親吻高興得暈睡過去——就算他曾數(shù)次回味元夕那晚的親吻,對見慣生死的錦衣司使而言,這般反應(yīng)也著實丟人了點,難怪令容今晨眼神古怪。 他站起身子,對著屋門沉思了半晌,才踱步而出。 烏金冠束起的發(fā)髻下神情冷清,頎長的身姿挺拔魁偉,跟平常無異。 韓蟄經(jīng)過榻邊,還不忘向令容道:“我去活動筋骨?!?/br> 令容“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