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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前的琴臺上。 “停!”帝休搶在叉子鑿穿它的腦袋前拱手討?zhàn)?,“梵行令主名不虛傳,我打不過你,不打了行嗎?若木隨便折,別碰傷花就行,果子少了我沒法交代?!?/br> 本來很簡單的事,非要大打出手才解決,令主撅了一截樹枝下來,“做人氣量要大些,你小肚雞腸,我看把豺頭換成雞頭更合適。”然后邀功式的跑回來,把若木交到無方手里,“把它掛在胸前,陽氣慢慢匯攏,可以壓制你身上的煞氣。我這人本來不喜歡打架,無奈總有人試圖挑釁我。其實此情此景,溫上一壺酒,看看山色賞賞花,不是很好嗎?!?/br> 令主自覺一番話十分富有文藝氣息,他也期待未婚妻能對他刮目相看。勝利者擺擺姿態(tài),凸顯不費吹灰之力贏得勝利,效果更佳,因此他還特地談到了酒和花。 不過他的無方似乎不買他的帳,抬起一袖優(yōu)雅地擋住了鼻子以下,“令主身手實在令人欽佩,不過袍子底下還是穿條褲子吧,剛才腿毛都露出來了?!?/br> 努力營造氣氛的令主瞬間就傻了,他驚慌失措地壓住了袍角,“我明明穿了大褲衩的……” 在姑娘面前光腿喪德行,令主覺得辛辛苦苦積攢的好感度又要歸零了??蔀槭裁此奈椿槠揸P(guān)注的不是他的允文允武,而是他不慎走光的下三路??? ☆、第 30 章 所以回程的路上, 令主的心情跌倒了谷底。他沒想到千算萬算, 算漏了這點,激戰(zhàn)正酣的時候沒顧上只動手不動腿, 結(jié)果被最不該看見的人看見了。她的視力太好,連腿毛都看得清,那這兩天燥熱得腿彎子里長了疹子, 想必也沒能逃過她的法眼吧! 他在云端, 欲哭無淚。偷偷看了無方兩眼,她臉上沒有表情,沒有表情一定是開始挑剔他了, 他心頭打鼓,更加難過了。本來對付帝休,根本用不著那么多招,他為了凸顯戰(zhàn)斗的兇險和難度, 故意你來我往了幾招,結(jié)果畫蛇添足,好印象全打了水漂。雖然他的腿型修長勻稱, 但打斗中顯露,哪怕贏了也有狼狽感。令主兩手捧住了臉, 覺得以后都不好意思面對她。怎么辦,就算再英俊的臉也贏不回她的心了, 她是一個極其注重品質(zhì)和品味的人,他知道。 他輕輕嗚咽,一直緊緊跟隨的璃寬茶聽見了, 加緊追上來,小聲問他:“主上還在為大褲衩的事傷心?別傷心啦,屬下原本以為您什么都沒穿,畢竟從來沒見您洗過……既然您有底褲,您怕什么啊,魘后不會以為您有暴露癖的。” 他越說令主越低落了,很想揍他,又怕把他揍下云頭驚動未婚妻,她問起來還得解釋,太麻煩。他又嗚咽了兩聲,“回去我要把腿毛刮了?!?/br> 璃寬說別啊,“男子漢氣概全在腿毛上,刮了就毫無看頭了。屬下完全不理解主上的心情,您應(yīng)該覺得高興,萬一魘后看見您的腿毛對您動情了怎么辦?” 令主咬著牙道:“你扯謊扯得像樣一點好嗎,沒看見她剛才的眼神?仿佛我是一只蒼蠅,蒼蠅的腿毛也很長?!?/br> 璃寬聽他語調(diào)扭曲,知道這次打擊大了,只得想盡辦法開解他,“主上別忘了,魘后在鎢金剎土行醫(yī)上百年,大夫把脈摸骨都是尋常。有些人腰腹受傷,還要脫了褲子請她看呢,她什么沒見過,什么沒摸過,區(qū)區(qū)幾根腿毛就嚇著她了?” 令主一聽不得了,“誰?誰敢脫了褲子請她看,給本大王找出來!” 璃寬忙道:“屬下只是打個比方,未必有人真的傷在那處,但是崴個腳,磕破了膝蓋頭子什么的,這種事肯定少不了?!?/br> 令主略平息了怒氣,卻仍舊不悅,“她可是靈醫(yī),又不是村頭土郎中,還接這種亂七八糟的活兒?不行,以后不能讓她再做老本行了,這哪里是高潔的靈醫(yī),根本就是個修破爛的。” 一番話把璃寬茶說得干瞪眼,這位令主大人的情商真是沒救了,“您還沒和她怎么樣呢,就要斷人生計?您的那本沒告訴您,任何時候都別試圖用愛情對抗金錢,因為愛情是身外之物,金錢才是老命?” 令主呆住了,“我沒在書上看到過這段話,又是你編造的吧?” “別管是不是編造,總之屬下說的都是最現(xiàn)實的問題?!绷挻髲堉?,經(jīng)過不逢山時山間氣流回旋,嗆得灌了滿肚子空氣,他也顧不上,繼續(xù)指點著,“主上其實可以投其所好,給她開一間對外經(jīng)營的小藥鋪,專賣千年人參萬年靈芝什么的。比如剛才若木結(jié)的果子,到了果品成熟的季節(jié)八百里加急往回運,有的是想延年益壽,增強功力的妖怪。還有長生草的精魄,裹銀山的雪蓮什么的,加上靈醫(yī)坐診,必須能讓魘后日進斗金。與其和她為敵,不如在事業(yè)上幫助她。女人需要的是一位理解她的丈夫,不是一個管頭管腳的管家公?!?/br> 令主雖然覺得他的提議很有建設(shè)性,但好像扯得太遠了,這和他的腿毛有什么關(guān)系?他唯有不時回身看未婚妻,她不笑的時候眼神真凌厲……令主心頭升起了淡淡的哀愁,密業(yè)寒林的旅行以這么倒胃口的方式結(jié)束,是他始料未及。他得想一想了,怎么才能重得她的歡心。這樣一味貼著,似乎行不太通啊。 令主吩咐璃寬,“回到魘都后就說我病了,這段時間不見外客?!?/br> 璃寬不解,“為什么?令主想騰出時間做褲子嗎?” 手下這么愚蠢,令主覺得心累不已,“做什么褲子,我是要讓她知道,想請我出馬是需要拿出誠意的。若木到手了,下一步就是去酆都。那個鬼地方,沒有我?guī)ьI(lǐng),她根本進不去。如果我稱病,她會礙于情面來探望我,甚至為我看病,到時候……” “到時候令主就趁機要挾她,逼她洞房。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別說腿毛了,任何地方的毛她都會覺得生機勃勃,像春草一樣散發(fā)著迷人的香氣?!?/br> 滿肚子男盜女娼的蜥蜴,想不出比脅迫更有效率的辦法了。好多愛情都出于女人走投無路后的妥協(xié),這也是霸道人設(shè)長盛不衰的原因。令主十分鄙視他,但也愿意考慮一下可行性。他真的好喜歡艷無方啊,可她總是對他不熱情?,F(xiàn)在發(fā)生了腿毛事件,恐怕她更加對他有陰影了。 不過她是個有涵養(yǎng)的人,最后他送她回草廬,她也照舊客客氣氣的,沖他拱手道:“多謝令主相幫,總算拿到若木了。這幾天馬不停蹄,令主勞累,我就不請你進去了,你快回魘都休息吧。” 令主心里嘀咕:“其實我真的一點都不累,不介意進去坐坐,喝杯茶啊?!笨上奈椿槠蘅偸窍氡M辦法打發(fā)他,以為他是個二傻子,聽不出她話里的含義。 他腳下蹉著,憋了一口氣,最后看誰求誰!于是裝腔作勢道:“確實有點累,得痛睡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