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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玄中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0

分卷閱讀50

    前也見過好看的男人,不可能對這個沒臉的老妖怪產(chǎn)生興趣。是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了婚約,她才不得不向命運屈服?然后呢?隨波逐流,吉祥山不上了,師也不拜了,心甘情愿在這妖鬼的世界沉淪……不不,絕不能這樣??墒且磺杏植挥伤莆?,前晚看見了他的半張臉,天知道什么時候就是整張,到時候她該怎么辦?

    她心亂如麻,轉(zhuǎn)過頭看油燈,努力裝得平靜,“令主回家去吧,夜深了,我要休息了?!?/br>
    然而數(shù)菩提的節(jié)奏亂了,令主看在眼里,心頭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花。

    “娘子。”他叫得十分婉轉(zhuǎn)纏綿,“不如今晚我留下吧。你煉氣,我給你護法。”他的眼前浮現(xiàn)起一副“令主夫婦修仙日?!?,簡直和諧得不像話。

    她當(dāng)然不會答應(yīng),推辭過后奇怪地詢問他,“令主平時不需要修煉嗎?你如今煉到什么階段了?一萬年,是不是快要飛升了?”

    令主唔了一聲,“我不用修煉,本事是胎生的,我落地就有了,還是投胎投得好啊。飛升是啥?成仙嗎?我不成仙,就當(dāng)個地霸挺好的?!?/br>
    沒有志向,得過且過的令主,按理說是不配擁有那一身法力的。可就像他說的,投胎投得好,他也沒辦法。無方除了點頭,還得感慨一下,投胎果然是門技術(shù)活兒,她這么努力,偏偏出身那么低。

    既然他不肯走,那就來懇談一番吧!她放下菩提轉(zhuǎn)過身來,“我一直說想和你說說心里話,趁著今天他們都不在,可以開誠布公……”

    他立刻挪開了些,“如果是想否定這門婚事,那你免開尊口,我不聽?!?/br>
    無方愣了下,“你這樣,什么時候是個頭?”

    結(jié)果他捂住了耳朵,“不行,我耳鳴得厲害,什么都聽不見了?!?/br>
    無方緘默下來,換了個同情的眼神打量他,“我替你開幾副藥吧,你不治不行了?!?/br>
    令主不屈地抗爭起來,“開什么藥?為什么要治?”

    她擺出了醫(yī)者對待病患的好耐心來,和聲道:“體虛乏力、暈眩耳鳴,都是腎虛引起的。雖然令主再三否認自己得了這個病,但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癥狀,一一都能印證我的判斷。嘖,妖界得腎虛的不多,過去百年我只遇見過一例,病人是只引誘良家婦女的公狐貍……不過令主不用擔(dān)心,這病好治,兩劑方藥下去,保管藥到病除。”

    令主蹭地一下站起來了,“你還是認為我得了腎虛?我潔身自好,怎么會得腎虛?不帶你這么埋汰人的,我怎么你了,你要這么誣陷我?”說到最后幾乎要委屈死了,他這人遇強則強,最受不了別人潑臟水。當(dāng)初九陰山的女妖毀他的名聲,他氣得幾天沒吃好飯,想去討說法,又怕拉低自己的格調(diào),最后不了了之了。背后被人抹黑還可以忍,現(xiàn)在她當(dāng)著他的面這么取笑他,他覺得男性自尊受到了空前傷害,恨不得脫下褲衩讓她做個系統(tǒng)的檢查。

    她一臉無辜,好像都是他在無理取鬧。令主氣呼呼的,最后放了狠話,“我……總有一天,讓你哭爹喊娘!”

    她騰地紅了臉,直指門外,“你給我滾出去!”

    一言不合就攆人,算她的本事。令主哼哼了兩聲,“你不知道嗎,整個梵行剎土都是我的,你讓我滾出去?我偏不!”

    她抄起桌上的硯臺砸過去,他靈巧一閃,硯臺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靈醫(yī)發(fā)怒實在太恐怖了,她尖聲道:“你不走,我扒了你的皮?!比缓笏匆娝闹讣姿查g暴漲,黑瞳變成了金色,仿佛要吃人一樣。令主嚇壞了,連連后退,“說歸說,不許動手。你可是一只立志要修成正果的煞,千萬別為我犯了殺戒?!?/br>
    可惜她并不聽他的,照樣把他追得滿屋子亂竄。當(dāng)然活了一萬歲的令主,走的橋比她走的路還多,要論單打獨斗,不可能敵不過她。就是因為心疼嘛,他不能真的和她動手。末了沒辦法了,只能跳窗戶,站在院子里喊:“算了,你不歡迎我,我先回去。害你砸了硯臺,明天我賠一個給你?!?/br>
    他灰溜溜走了,她砰地關(guān)上了窗戶。起先坐在重席上氣得直喘,待平靜下來,不知怎么又笑了?;盍诉@么久,頭一回動怒,可是怒氣因何而起,竟然想不起來了。可能因為一直自矜身份,沒有遇見過這么怪誕的妖。生氣過后也未留下任何痕跡,收拾一下心情,還可以接著煉氣。

    第二天璃寬茶來了,他在籬笆外叫門的時候,無方還沒起。

    瞿如出去開門,嘴里絮絮叨叨嫌他擾人清夢,“你們魘都不用睡覺的?這么早,叫什么魂!”

    璃寬嘿嘿一笑,“魘都的人起得早,畢竟那么多山嵐要吸……魘后呢?不會上山了吧?”

    瞿如說沒有,“昨夜睡得晚,今天起得也晚。你來有何貴干?”

    璃寬從懷里掏出一個布袋來,“昨夜我家主上和魘后嬉鬧,不小心弄壞了魘后的硯臺,今天命我送一塊作賠償,你替魘后收好?!?/br>
    瞿如踮足朝遠處看看,“令主沒來?”這么好的機會白放過,不像他的風(fēng)格啊。

    璃寬卻愁了眉眼,“我家主上病了,這回是真病,下不來床。他的那把藏臣箭,是他的精魄所化,昨夜熒熒發(fā)綠光……綠光你知道吧?我們這類妖沾上綠色總不太好?!?/br>
    瞿如悵然問候了兩句,接過硯臺,璃寬沒有逗留就離開了。無方隔窗聽著,只是覺得奇怪,修行幾百年的妖尚且不會輕易得病,何況上了萬年的令主呢。

    瞿如進來,重新關(guān)上門,見她已經(jīng)起身了便問:“師父聽見璃寬茶的話了嗎?他說令主病了,病得下不來床呢。”

    她面上淡淡的,“也許有詐,昨天還好好的。”能把打斗向手下描述成嬉鬧,想必沒有大礙吧。

    可是看璃寬的神情,又不像在使詐,瞿如一面將硯臺送回書桌上,一面兀自嘀咕:“藏臣箭都綠了,扯不出這樣的謊來吧……師父是靈醫(yī),是不是應(yīng)該去看看?”

    無方半晌未言,坐在那里有些心不在焉。她確實從來沒想過老妖會得病,就連那個腎虛,也是她故意捏造的。如果璃寬只說他臥床不起,她還不太相信,可他說藏臣綠了,既然是精魄所化,那么可信度就比較高了。

    醫(yī)者仁心,無方是這么解釋的,不去看看對不起職業(yè)道德。畢竟他不辭勞苦,帶她找到了若木……她站起身,對瞿如道:“我去一趟魘都,你是留下看家,還是隨我一道去?”

    瞿如當(dāng)然是要跟著的,她安頓好了朏朏背上藥箱出門,見她師父正站在院子里觀察云氣。她跟著仰頭看,見環(huán)狀的云層里露出一個圓圓的風(fēng)眼,小聲問:“難道有神佛降臨梵行剎土?”

    造成這種天象的原因有很多種,她搖搖頭,“先去看了再說吧?!?/br>
    魘都距離爾是山有上百里,于她們來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