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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入了浮云山莊。 第五十九章 無題無名 第五十九章無題無名 前不久她從老板那里打聽到有一些戲子會在原青的親自挑選下,被送往第三山道。 那妖詭的男子步步相逼,她明目張膽出現(xiàn)已是不可能的,這會是最后一條路。 只有繞開他的視線,她方能逃出生天。 她留下的腳印正好和她的方向是相反的,她只有三成的把握,讓他上當,剩下七成,全壓在浮云山莊。 此行她要想安然回到離析身邊,唯有鋌而走險,獨辟蹊徑。 她思忖了好久,等到終于來到山莊里,才暫且放心了心中的思慮。 戲子們都被安置下去,準備養(yǎng)精蓄銳,大展身手。 安頓她們,吩咐她們做一系列事情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這女子叫葵仙,原是梨花苑走出的,后來因為一顆七竅玲瓏心被原青挑中,做了她府邸中掌管戲班子的人,她也是聰慧,這些年里,她步步高升,連說話都帶了一絲分量。 原青不放心別人護送戲子們?nèi)サ谌降?,卻把這重任交給了她。 戲子們要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都拼命地巴結(jié)她,而她自有一股不驕不躁的氣度,讓人不敢冒犯。 今日,就是她受梨花苑老板所托,帶著戲子們來此,經(jīng)歷一場嚴格的挑選,再送往第三山道。 每個戲子她都眼熟,唯有太過艷麗的宗曳,頻頻惹來她的注目,她思索再三,還是拉住她,細細詢問了一遍,“我從未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嗎?你叫什么名字?” 宗曳嫵媚地眨了眨眼,那是戲子特有的風塵氣息,“我是老板的推薦來的,我叫葉惑!”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那是臨走之前,她從老板身上順走的。 葵仙也算是老板的老熟人,這物確實是老板所有,她的疑慮因此消了大半。“真是有意思的名字,你都會些什么啊?” 宗曳不會唱戲,害怕她會說出表演一段之類的話,她就有些吞吞吐吐地說,“會跳舞,這算不算?” 哪知這葵仙是極其嚴肅的人,一聽這話,很快就板下了臉,“這是唱戲班子,跳舞的話,恐怕不行?!?/br> 宗曳知道她能從戲子爬上了這管事之位,也不可能是一個好糊弄的人,索性扯著她的衣袖,乞憐道,“你不要趕我走,我家道中落,父母雙亡,與我相依為命的大哥,尚還臥病在床,我此次出來,就是想掙錢為我大哥治病,你要是趕我走,豈不是一下斷了兩個人的性命。” 葵仙看起來穩(wěn)重,卻也是戲子出身的,她知其苦楚,忍不住嘆了口氣,“真可憐,可即使你這么說,我也不會通融你啊,這里也有這里的規(guī)矩,被發(fā)現(xiàn)了我之計也會吃不了兜著走?!?/br> “葵仙大人……”宗曳還是乞求,剔透的淚水滾滾而落,“求你了,我真的是無路可走,才會來這里的?!?/br> “你先起來,你求我無用?。 笨申H上眼,不忍看她那張面無血色的臉,“不是我不幫你,你啊,你首先就過不了夫人那關?!?/br> 談及夫人,她忽然計上心頭,那還是一個一箭雙雕之計。 來之前,她就打聽好了浮云山莊的每個人的現(xiàn)狀,當然不可能漏掉原青夫人,夫人好色,獨愛妖魅的男子。 這不就是有一個現(xiàn)成的“妖魅男子”嗎? 宗曳羽睫微顫,抖落眼稍一抹陰沉色,“我有一法,不知可行不可行?請你附耳過來?!?/br> 第六十章 施云布雨 第六十章施云布雨 “你不會戲,任是什么方法都不行的,別再玩什么花樣了?!彼朴蓄檻],但耐不住的宗曳苦求,還是湊了過去。 “是這樣的……” 一席話聽完后,葵仙微微沉眸,掩去眸底滿滿的復雜,她生性謹慎,始終覺得這女子不似尋常人,就憑她這一計,她都不該小看她,因而她就有些猶豫,遲遲不肯作答。 宗曳眸底一抹異色匆匆劃過,“葵仙大人,你不愿幫我嗎?” 她的神情實在很可憐,讓人無法拒絕。 葵仙再次嘆了口氣,“只此一次,下不為例?!?/br> 宗曳神色一喜,連忙給她下跪答謝,“多謝大人,奴感激不盡?!?/br> 她倒是不邀功,“謝什么?關乎成不成全在夫人,和我可沒有絲毫的干系?!闭f完后,她不再耽誤工夫,直接將她帶到了原青的閣樓中。 原青一如傳言中的那樣,果真是個風流人物,她撐著頭,斜臥在紅狐皮榻上,姿態(tài)嫵媚,假寐的模樣更像是一只sao氣的狐貍,葵仙領著她跪下,并在她耳邊耳語一陣。 宗曳低垂著頭,一副老實本分的模樣,“見過主母?!?/br> 原青空吊著一雙三角眼,看起來有些陰戾,“見我,你見我想干什么?” 宗曳細聲細語地說,“主母,我有一大哥,可惜他早年郁郁不得志,生了場重病,我此次瞞著他前來,唱戲掙錢,為他治病,他偏以為墮落風塵,我估計他過會兒就會追到這里來,我因此想請主母為我攔下他?!?/br> 每一字都暗含著深意,原青知覺她話中帶話,語氣不免加重了幾分,“你是什么貨色,能值得我來為你做事情!” 葵仙受她所托,適時見縫插針,“夫人,你看她長得怎樣?” 葵仙一貫不說多余的話,此話一出,她越發(fā)的狐疑,“你難不成還想讓我夸她長得貌美?” 事實上,宗曳一直垂著頭,又加之埋頭于黑暗中,原青也只是看到她一個活色生香的輪廓,并未見到她的真容。 葵仙又趁勢說道,“我的意思是,她那位大哥同樣長得風華絕代,且還頗具才氣,也許正好合夫人胃口!” 她說完后,自己卻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說這些無根無據(jù)的話,她心里也惴惴不安,而且不知為何,她隱隱有一種感覺,好像從見宗曳第一眼起,她就一直在被她牽引著走。 現(xiàn)在亦是如此,每一步她都恍似下棋,對后面的棋局一目了然。 思及此,她很震驚地望向宗曳,對方已經(jīng)抬起了頭,露出她那張絕艷的臉蛋,眼梢底下有一顆殷紅如血的痣,跟著她眼梢的伸展,蔓延出一股子凄楚。 她本有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