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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多說什么,就能讓人憐惜,從而,從而……她幾乎不敢往下深想。 看見那張臉,原青的眉眼掠過一絲笑色,“哦?是嗎?” 她明顯是被勾住了心,葵仙一下慌張了,“夫人,不可!” 原青的興致盎然,哪輪得到她說話,“你出去?!?/br> 她竟沒有給她絲毫的解釋機會,葵仙還想說什么,眼角的余光卻在不經意間瞥向了宗曳,她的眼底冒著一絲寒氣,似威脅,似詭測。 葵仙被噎住,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不過是奴才,哪怕原青再寵她,也改變不了這個現(xiàn)實。 她若忤逆原青,那無異于自我毀滅。 明知很危險,她也只得一言不發(fā),走了出去。 第六十一章 假意恩愛 第六十一章假意恩愛 臨走之前,她警惕地看了宗曳一眼,宗曳則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葵仙大人,她是怎么啦?” 想到她的反常,原青不由地冷笑了一聲,“這便是被我縱的后果,可見一味的縱容也不全是好的?!?/br> 多年的情誼,終被她一句話瓦解。 葵仙身形不住顫栗,腳下的步伐邁地越快也越凌亂。 她走后,原青的注意力重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她拿眼覷著他,不一會兒,又下了榻,走到她身前,尖細的指尖挑起她的精致小巧的下巴,“和我具體說說,你哥哥的事情?!?/br> 宗曳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可以保證,哥哥是全天下少見的美男子,見過的人無不說他,姿容妖絕,艷傾天下?!?/br> 原青雖有欲念,但多少也算是個精明的人,哪里能這么容易就被蒙到,果不其然就聽見她狐疑地問,“他既有這種容貌,那我怎么會沒聽過天下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你莫不是框我不成?” 宗曳趕緊接口,“主母,我框誰也不會框你,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方才我說過的,哥哥總臥病在床,他又孤絕,總不愛見人,你說他既不出現(xiàn)在人前,哪里會有人知道他的模樣,不過為追回我,他最近也來到了這里,夫人一看就知我是不是說謊?!?/br> 她說的很刻意,而且那神態(tài)實在是堅決,一點也不像是作假。 而這番話,也確實是吸引了她。 要知道她風流成性,曾戲稱閱遍世間所有美男子,這突然多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美男子,還被宗曳說成那副模樣,她能不好奇嗎? 她心里有數(shù),隨即就冠冕堂皇地說道,“我看你哥哥倒是不錯,他身體羸弱是吧!我倒是可以為他治病,他病好后,大概需要在府中靜養(yǎng)一段時間,而這靜養(yǎng)的時間我說了算。” 宗曳恭謹頷首,“但憑夫人吩咐?!?/br> “不過……”轉而她蹙起眉尖,愁容滿面,“我其實還有一事交代,哥哥為人倔強且孤絕,恐怕他不會接受主母的好意,反倒會一頭撞死在墻上,為防他一急之下,做出傻事,請主母在必要時給他下點迷藥。” 原青拉斜了眼睨著她,“你懂得倒是挺多?!?/br> 原大林無子,自小就把她當成男兒來養(yǎng),因此就把她養(yǎng)成了男兒一樣的性格。 她不是尋常的女流,懷疑她充其量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所以她表現(xiàn)得太過出色,反倒容易引來她的懷疑。 這樣一想,宗曳立時收斂起眸中暗色,唇跟著浮起一抹諂媚的笑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只有這一個哥哥,不為他著想還能為誰著想,更何況,能在唱戲之余,過上我夢寐以求的好日子,那也不失為一件好事?!?/br> 她毫不介意表現(xiàn)出自己的貪婪,在她眼前,表現(xiàn)得越愚蠢則越能讓她心安,原青聽聞了她的話,眸底果真多出了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既笑她愚蠢,也笑自己身邊多是這類人,她才能使出各種手段。 對于這種人,她只消施以小恩小惠,就能得來她的真誠,隨即,她就對上宗曳殷切的眼,許諾道,“過一會兒,你與眾人合唱一段給我看看,我要是看得滿意,那我就讓你前去我父親府中,你這不是正好可以享福了?你飛上枝頭的時候,可不要忘了我?。 ?/br> 宗曳當即眉開眼笑,“我怎么會忘了主母,這是主母給我的莫大殊榮啊!” “你是個乖巧可人的,現(xiàn)在過去吧,隨她們一起去演一場?!?/br> 原青勾唇,烈烈的紅唇透著一股薄涼的顏色。 今夜的浮云山莊還是一如既往的夜夜笙歌,溫煦徹夜未歸,這里倒都成了那些風情男女嬉戲玩鬧的會場。 原青一早就命人設下戲臺,眾人陪同她坐在臺下,聽著耳畔裊裊的清樂,他們都有些昏昏欲睡。 千篇一律的場景,自有一股過盡千帆的味道。 或許看著這種枯燥無味的戲,只有原青是興奮的,她的興奮顯得有些不正常,葵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從昨天到現(xiàn)在,她心中就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種不祥感揮之不去,她因此一夜未眠。 天上空懸著一輪皎潔的明月,為這冰冷的戲臺渡上了一層清冷的幽光。 有少女換上了緋色的紅裙,施施然走上了戲臺。 那容顏璀璨如花,刺目如血潑面。 從未見過這樣妖異之人,眾人的呼吸一下凝滯了起來,每一處都是抽氣聲,每一個人的動作都不約而同地僵硬住了,他們不敢動彈,連呼吸都放得極輕,只將兩只眼珠子一動不動地黏在她的身上。 “奴家小字葉惑,現(xiàn)為夫人舞一支驚魂之舞。” 驚魂舞一出,葵仙眉心狂跳。 她就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下,開始翩翩起舞,她的樣子好似一朵翩躚的蓮,她的模樣又活似一只妖異的魅靈。 臺下有人嗤笑,“戲臺上不唱戲,倒是跳起舞來了,簡直不倫不類?!?/br> 可原青沒有半點怪罪她的意思,她看得仍舊津津有味。 那人也就無趣地息了音。 月光更濃郁,血色也更濃烈。 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過去了,原青開始顯得焦躁不安。 葵仙暗自揣測,難道原青是在等她那所謂的哥哥自投羅網(wǎng)嗎?可是,那少女的狡黠她尚還歷歷在目,她甚至覺得,原青等來的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而會是……她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只覺種種怪異。 正在她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