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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眹?yán)光問他。 “這里充滿了謊言和欺騙,我不知道該相信誰,我也不想再相信誰,我不想再做警察了,在這里的一分一秒我都呆不下去!”張云深最終還是離開了這里,放棄了他引以為傲的刑警身份,他不只是因為被利用而生氣或者失望,更多的是自責(zé),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夢到失去的每一個人的臉。 他沒有辦法原諒自己,所以他選擇了逃避,他覺得逃離這個會讓他想起這些人的地方,或許就會慢慢忘記,時間總是最好的藥。 時常在嚴(yán)光門前站崗的小警員敲開了他的門,進來后發(fā)現(xiàn)他正在收拾行李,小警員默默關(guān)上門走到他身旁:“前輩,你真的要走??!” 張云深看著面前這個眼神清澈的臉,覺得時間過的好快,多年前他們也都是這樣的青澀?!褒R名,謝謝你這陣子常來看我,我也沒什么好報答你的,這枚軍功章作為紀(jì)念留給你吧!” 齊名一邊搖手一邊向后退了幾步:“不行不行,前輩,這么重要的東西哪兒能隨便送人啊!” 張云深拉過齊名的手,把獎?wù)路旁谒稚衔站o,無力地說道:“你知道嗎?我配不上它!但我希望有一天你能配上它!” 齊名用力地點了點頭將獎?wù)挛嬖谛乜?,第一次見到張云深時他就帶著這枚獎?wù)拢⒆孙S爽、自信陽光。只一眼他就認(rèn)定了張云深是他的偶像和目標(biāo)。 那天他在門外聽到嚴(yán)光和張云深爭吵的內(nèi)容時不禁打了個寒顫,之后便眼看著自己的偶像每日郁郁寡歡,雖然心里憤憤不平,卻無奈自己只是個站崗的小警員,不能為他打抱不平,所以只能常來看他,陪他說說話,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張云深看在心里自然是感激的,可他實在是提不起精神也無能為力回報齊名,只能臨走時表達自己的感謝:“對了,你在門口聽到的那些事,不要告訴任何人也不要妄想做些什么,你自己也盡快忘記!聽到?jīng)]有?” 齊名知道這件事情很嚴(yán)重,而且前輩都這么說了那就一定要聽話!過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激動地問張云深:“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張云深回過頭,笑了笑說:“應(yīng)該不會了吧!” 他離開的時候齊名抹著眼淚送他上車,嚴(yán)光站在窗口拉開窗簾目送他,其他人都以為張云深是犯了錯被逐出的所以沒有一個人出來相送。 嚴(yán)光拿起電話說:“報告總警監(jiān),他已經(jīng)離開了?!睂Ψ交卮穑骸岸及才藕昧藛幔俊眹?yán)光回答:“請總警監(jiān)放心,都安排妥當(dāng)了?!?/br> 張云深坐在長途車上一路顛簸,竟然睡著了,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司機告訴他已經(jīng)是終點站了。 下了車伸了伸懶腰,左看右看也不認(rèn)識這是什么地方,問了問路人才知道這里是邊境的一個小城市,因為地處邊境常常會有暴動,所以鮮有外來人。 張云深倒是不怕,他一個刑警出身的人在這種地方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且這里比較隱蔽也不容易被嚴(yán)光發(fā)現(xiàn)。 既來之則安之,張云深先在附近找了個小旅館住了一夜再想接下來的事情。前路茫茫,他就這么輕易地離開總覺得有些不妥,不知道為什么一直覺得這件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似乎還會發(fā)生些什么。 所以他沒有回家,怕連累家里人。獨自一人跑到這遠(yuǎn)離家鄉(xiāng)的荒涼之地,心想如果哥哥知道了自己居然像個逃兵一樣逃走,一定不遠(yuǎn)萬里跑過來揍他一頓。 笑了笑翻了個身睡去了,第一夜睡的這樣安穩(wěn),整夜無夢,沒有那些倒在他身旁的兄弟,沒有恨他的何夕夕,也沒有拿著槍指著他的嚴(yán)光。 ☆、第17章 居無定所 小鎮(zhèn)不大,當(dāng)?shù)鼐用褚膊欢?。?zhèn)上有個小酒館,是男人們最喜歡來的地方,白天人們都出去找活干所以酒館人少甚至沒有人,一到晚上就吵吵鬧鬧燈火通明。 張云深睡醒后無處可去,便隨處逛逛,慢慢地就走到酒館門前,想也沒想就推門而入。以前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這種地方也是常去的,因為最熱鬧的地方一定有最重要的線索。 酒館的老板是個三十出頭的少婦,皮膚保養(yǎng)的像二十幾歲,身材也是玲瓏有致,有多少男人為了她的細(xì)腰大打出手,頭破血流。 這個酒館原先是她丈夫的,可早些年丈夫出去接活就再也沒有回來,推測著多半是沒了,她也就順理成章接手了這個酒館。 原本丈夫只讓她在后面打打下手或者關(guān)門之后打掃衛(wèi)生,現(xiàn)在她可以明目張膽地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中穿梭,對她來說倒是一件好事,試問哪個女人不喜歡這種被所有男人注視的感覺呢? 老板娘叼著煙,手邊放著喝了一半的酒瓶和一個酒杯,如往常一般坐在吧臺前的高腳椅上,店員打掃衛(wèi)生,陽光透過布滿灰塵的窗戶稀稀拉拉地透進來灑在地上。 門口的桌子下躺著兩個人醉的不省人事,張云深走到吧臺前坐下,老板娘眼前一亮,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白白凈凈的臉,強壯的身體,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沉穩(wěn)氣質(zhì),還有時不時飄來的男士香水味道,與酒館的那些渾身酒氣的男人都不相同。 “有酒嗎?”張云深問店員,以前去酒吧都是為了任務(wù),從來沒有好好喝一杯,這次倒是大白天的開始喝酒,雖然覺得有些墮落,卻很喜歡這種感覺。 店員看了一眼老板娘撓了撓頭說:“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還沒開始營業(yè),所以還沒有準(zhǔn)備酒。” 張云深點了點,想來是他沒有在這種時間段去過酒吧,所以不知道營業(yè)時間也是情有可原的,剛準(zhǔn)備走卻被老板娘按住了肩膀。 “等一下,你介不介意喝我這瓶,我請客?!?/br> 張云深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身邊還有個女人,長長的卷發(fā)散落在肩膀,一雙媚眼如絲,大紅色的嘴唇和紅色的深V長裙相互映襯。一只手臂撐在吧臺上,半扭著的腰肢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卻又散發(fā)著成熟女性的魅力。 “那真是非常感謝!”張云深淺淺一笑,店員拿給他一個剛剛洗好的酒杯。 老板娘笑著掐滅煙頭,拿過自己的酒瓶倒了滿滿一杯在張云深面前的杯子里:“你看著不像我們這兒的人?。 ?/br> 張云深點點頭:“昨晚到這兒的!” “怎么來的?”老板娘繼續(xù)問。 “坐車睡著了,醒來就到這兒了?!?/br> 老板娘聽了哈哈大笑:“你還真是有趣啊!你要去哪兒?” 想了一會兒張云深搖搖頭說:“不知道要去哪兒!” 老板娘點了點頭不問了,這時門口那桌的兩個人醒了,卻不知道為什么吵了起來,然后就開始破口大罵,張云深有些擔(dān)心地看了看老板娘,沒想到店員和老板娘兩人都好像沒看見似的,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喝著自己的酒,想來也是見怪不怪了。 “咔嚓”一聲酒瓶碎裂的聲音,張云深和老板娘同時回頭,這兩個人竟然就這樣在酒館里打了起來,隨手拿過桌上的酒瓶子就朝對方扔去。